高艮這才停下車子,對小白狼說道:“閣下是哪個門派的弟子?”
“你沒資格知道,我隻是來警告你的,我的師娘你招惹不起,趁早給我滾蛋。”嗜血如命的小白狼依舊十分嚣張,嘴頭上毫不客氣。
小白狼越是嚣張,高艮越是小心翼翼,如果沒有依仗的話,任何人都不敢跟别人叫闆,尤其是身懷絕技的法師,具有普通人不具備的異能,一不小心就犯下無法挽回的大錯。
忍着氣,高艮的臉色很難看地說道:“我是蒼南派的高艮,奉了師命來讨還公道的。”
“蒼南派是一個什麽玩意兒,你想要什麽樣的公道?”小白狼也很不耐煩,隻要給他一個理由,就能跟高艮火拼。
“你不要這樣說話好不好?天下事都擡不過一個理字,咱們江湖人做事尤其要講道理才行。”
“我跟你不講道理了嗎?你挑釁我的師娘就是在打我的臉,我打你的臉,你還能和和氣氣跟我說話嗎?”小白狼的話語十分犀利。
“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師娘,對不起,冒犯了。”高艮拱拱手說道。
“這還差不多,但是你還沒有回答我,爲什麽要挑釁我的師娘。”
“我是因爲張萬豪來到雲山市的。”高艮終于說到了實話。
“你跟張萬豪有親戚啊?”小白狼已經把張萬豪一家老小裝進了龍子戰車關押着,如果沒有啥意外,能一直關到死去。小白狼才不在乎這些人的死活呢。
“他的大豪集團是我們蒼南派的産業,張萬豪不過是暫時管理着那家公司而已。”
咧咧嘴,小白狼擠了擠眼睛說道:“原來是這樣的啊,那麽,那個張萬豪的兒子欺負了我的師娘,你是知道的吧?”
這些情況隻要調出餐廳的錄像,不難看到誰是誰非。高艮無話可說,加上對小白狼十分忌憚,高艮隻好說道:“這樣吧,你把張萬豪一家人放了出來,我讓他給你賠不是了。”
“給我賠不是就完事啦?我也太好說話了一點吧?這是不可能的。”小白狼依舊不肯松口。
“那你想要什麽?”高艮很是着急,也暗罵張萬豪的兒子不懂事,招惹這樣的一尊大神出來,真是死有餘辜。
“我什麽也不要。”小白狼抱着肩膀一臉壞笑地說道。
“你這樣可不是談判的态度。”高艮心中惱怒。
“是啊,我就是不跟你談判,你來咬我啊。”小白狼呲牙咧嘴地說道。
他越是這樣,高艮越發不敢動手。他暗地裏觀察小白狼的法力,發現沒有自己深厚,高艮别看是中年人的模樣,其實已經是八十歲的老人了,由于是法師,駐顔有術,看起來比較年輕而已。
江湖越混膽子越小,這是因爲高艮看到過的高手太多了,因此才會一讓再讓。
“這樣吧,咱們各退一步,你提出一個條件來,然後把張萬豪一家人放了出來,咱們還是好朋友。”高艮忍下來一口惡氣,态度很好地說道。
“你有啥好東西,拿出來給我看看,如果我喜歡的話,咱們再商量,如果我不喜歡,那就沒得談了。”小白狼這句話可是露了底了,顯得非常幼稚。
小白狼的年齡其實隻有兩歲多一點,平時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不但幼稚可笑,還很天真。
高艮不怕小白狼,他如果出手的話,有收拾小白狼的把握,但是一出現就處處咄咄逼人的小白狼已經把高艮的氣勢給打壓下去了,高艮懼怕小白狼的背後還有更棘手的人物。
畢竟小白狼稱呼唐小小爲師娘,那麽小白狼肯定是有師門的人了,并不是來曆不明的人物。打了孩子大人出來,高艮根本不敢放手一搏,擔心輸不起。如果在高艮年輕的時候,一定不會容忍小白狼這樣的挑釁,但是隻臣服甄斐的小白狼根本不知道他的言行有多麽張狂。
小白狼屬于無知者無畏的那種人,他隻在噬心祖魔的手下敗過,而且在幾個大魔頭的圍剿下依然能夠保持全身而退,從此之後縱橫人世間,所向披靡,猶如拉枯摧朽一般,因此養成了驕傲自大的脾氣。
高艮覺得小白狼也不過如此而已,他沉思了一下,從儲物空間裏面祭出一件法器來,這是一把拐杖外形的法器,就像是一根枯藤一般,在人世間這種地方,一件法器實屬難得。
小白狼打開天眼一看,馬上嗤笑着說道:“呵呵……這隻是一件低階法器而已,小爺我在三歲的時候就把玩在手裏面,不稀奇,不稀奇。”
高艮恨得牙癢癢的,一件低階法器對于法師來說是算不上什麽,但是張萬豪的一家人還換不上這件低階法器呢,如果不是因爲那件秘密,高艮一定會掉頭而去,再也不理會張萬豪的性命。爲了找到那個秘密,蒼南派上上下下努力了半個世紀之久,才得到一點信息,卻是張萬豪無意中找到的,他不得不老着臉皮苦苦哀求要救下張萬豪。
無奈之下,高艮祭出一件更高級的法器,卻是一件中階法器,依舊被小白狼否決了。
高階法器在人世間簡直就是鳳毛麟角的東西,蒼南派曆史悠久,傳承古老,也隻有少數幾件,那都是鎮門之寶,根本不可能拿出來的。
高艮的臉色愈發難看起來。
小白狼别看他很嚣張很張狂,卻是一個粗中有細的人,要不然他早就讓人給滅了。
狗狗是一種善于觀察的動物,即使是變化成人形的小白狼,有一些習慣也擺脫不了狗狗的特點。
小白狼換了一種語氣說道:“其實你的這些法器真的是不入流的東西,如果你願意跟我師父結成朋友的話,我們門派裏面這樣的法器要多少有多少。”
“真的嗎?”高艮語音顫抖地說道。他心中大喜,想不到事情竟然還有轉機。而且是天上掉餡餅一樣的轉變,一下子就把他砸暈了。
“千真萬确。”小白狼說了一句話,就把高艮直接樂暈了。
就這樣,在小白狼的牽線下,穿着唐裝的高艮終于見到了幕後的老大。當高艮進入豪庭之後,馬上被這裏的環境驚呆了。
甄斐看到高艮的表情之後,就知道,高艮根本沒見到過神器,心裏對高艮也做了一個評價。那就是:“眼前這個法師就是一個土包子而已。”這樣的想法并不表示甄斐對高艮小看,而是說,高艮這個人,見識并不是很寬廣。
高艮的表情瞬間呆滞之後,立刻變得鎮定下來,豪庭的品質級别高于法器,究竟是啥級别的他也看不出來,于是問道:“甄門主,你的家裏,這是什麽法器啊?”
“這是神器,而且是初階神器。”甄斐一語道破玄機。
“神器?人世間還有神器的存在嗎?”
“當然有,要不你認爲是什麽品階的法器呢?”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神器,真是了不起,看來你的陰陽門真是壯哉。”高艮感歎道。
甄斐不由得暗想:“陰陽門?這個名字倒也不錯,最近應該成立門派了,再邀請一些法師來參加,總得把師父傳承下來的法術在人世間弘揚一番,門派的名字還沒有想好,這個高艮無意中送來的名字倒也不錯。”
這個念頭在甄斐的大腦裏隻是一轉而過,他立刻說道:“請坐吧,給高前輩上茶。”裴欣悅急忙泡了杯香茶送上來。
二人在客廳裏坐下來之後,高艮迫不及待地問道:“甄門主,你的手裏還有這樣的神器嗎?”
“當然還有幾件,神器十分難得,造價昂貴。”甄斐不會說假話,如實說道。他卻沒有詳細說明神器的功能,其實每一件神器的功能強大,産生非常神奇的效果,遠遠出乎人們的預料之外,即使是法師,如果從未聽聞也無法想象神器的神奇之處。
“我想買一件這樣的神器,請甄門主開一個價格吧。”
“高前輩真是财大氣粗啊。”甄斐不置可否地說道。
“請盡管開價好了。”高艮追着說道。
“神器無價,隻能用材料作爲交換。”
“你需要什麽材料?”
“紅玄精鐵五千斤,藍絨水晶兩千方,萬松之淚一萬個,龍筋三千米,龍骨八百斤,千陀精髓……”甄斐随口開出來一大推的材料出來,這些材料的價格跟陰府拍賣神器的價格差不多。忠厚老實的甄斐沒有因爲高艮第一次看見神器就獅子大開口。
這些材料裏面有幾個還是高艮第一次聽說,連見到都沒有見到,比如說萬松之淚和藍絨水晶,他根本不知道是啥東西,更不要說拿得出來跟甄斐做交換了。
高艮露出尴尬的表情來,嗫嗫地說道:“甄門主,我的手裏沒有這些材料,能不能用另外一種辦法做交換啊?”
“什麽辦法?”甄斐的心裏不太高興,興趣缺缺地說道。
“我有玄武石。”
玄武石也是煉制神器的主要材料之一,十分珍貴,但是隻有玄武石還遠遠不夠煉制一件神器的,需要跟修士兌換其他的材料出來才行。
甄斐驚訝了一下,問道:“你有多少玄武石?”
“方圓十裏,海拔二百米的小山那麽多。”高艮張開雙臂比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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