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複中心的設備都是甄斐自己采購、安裝的,經理也是外聘來的,因此門人這件事毫無異議。
甄斐接着說道:“第三件事是秦傲六個人出外遊曆治病半年,救治了兩千三百零五名患者,這些人跟十六億多的華夏總人數相比還是杯水車薪,我建議這樣的行動要一直堅持下去,爲此收回白絲瑾的雪鷹飛行器,撥給出外遊曆治病救人的門人弟子,而且隻有出外遊曆的門人弟子才有資格收徒,這一點作爲門規制定下來。”
宣布完這幾件事之後,甄斐覺得很累,眼皮耷拉下來,大腿上的三刀刀刀見血,即使避開了主血管,也失去很多的鮮血,難怪甄斐會覺得精神不濟。
冷筱立刻說道:“阿斐今天很累了,就到這裏吧,希望他的苦心被每一個人理解,以後小心做事,不要觸犯門規,每日自省,自查己過,濟世救人,還有,私自授徒将會受到嚴厲懲罰,散會。”
門人弟子小心散去,溫曉鴿等人心裏發苦,甄斐決定隻有出外遊曆的弟子才有資格收徒,等于間接削弱了三少女醫院三個女孩子的權利擴大。作爲醫院的主要領導,每天要處理的公事非常多,根本無法出去遊曆治病。而且這個規矩确定下來之後,作爲醫生的鍾小蘭等人也會想方設法離開醫院,出外遊曆一番,然後收下屬于自己的門人弟子,壯大在門派裏面的勢力。
随着各人的勢力壯大,溫曉鴿等人的距離越來越大,将來怎麽發展還不知道。
等門人散去之後,冷筱忍不住埋怨道:“阿斐,你這樣自罰,讓小小和惠子怎麽想的啊?她們的心裏會有壓力的。”
“我們都是事實上的夫妻了,夫妻一體,怎麽會有壓力?而且此事因我而起,我自己懲罰自己也是應該的,絕對不能放縱自己,長此以往,門規道德将會蕩然無存。”
心中本來還想采取一點措施,讓自己也變成甄斐的妻子,看到甄斐如此自責,冷筱也不敢下手了,甄斐實在是太正直了。
喬惠子聽到甄斐的話之後,本來在心裏自責不已,卻有了甜甜蜜蜜的味道。這就是男子漢的擔當,一個大丈夫應該做的事。她的心裏明白,三刀六洞看似吓人,對于甄斐的損傷應該不大,但是那種身體帶來的痛苦卻并不是任何人都有勇氣承受下來的。
隻有唐小小悻悻跺跺腳說道:“何必呢?真是傻瓜,你不說也沒人會知道的。”
“做人要慎獨,不能因爲沒人知道就做錯事,而且身體的痛苦減輕了心理上的壓力,這有助于身心健康,你不會懂得這個道理的。”甄斐很有耐心地說道。
旁邊的冷筱說道:“其實自殘也是心理疾病的一種表現方式。相對來說,承認錯誤更需要勇氣,阿斐,我越來越佩服你了。”
“那你怎麽不嫁給他?”唐小小趁機把話語挑明了。
冷筱凝目看着甄斐,希望他給出一個驚喜的答案,但是甄斐卻選擇了沉默,讓結成同盟的三個女人都很失望,看來甄斐還沒有放開心事,需要引導甄斐盡快提高認識,不要那麽封閉,在愛情的道路上任重道遠,每一個人都在艱難努力着。尋找屬于自己的幸福。
第二天,甄斐照樣上班,但是大手術無法做了,他的傷至少要修養三天。急診科主任冷筱也不給他特别安排手術的工作,讓他安心休養。
秦瑤等人沒有大肆收徒,一個人隻收了一個女弟子,這些弟子都是世世代代生活在大山裏的人家,生活比較貧困,由于缺乏知識,都在獲得了陰陽訣第一層之後,轉學到滬市繼續上課。甄斐暫時沒有正式讓她們拜見師祖,等這些徒孫有了一定的事業基礎,證明是人才之後才能正式收做門下,要不隻能做一名普通的門人,不允許進入門派的核心。
擇徒嚴格是甄斐定下來的鐵律,誰也不能違反。
宋羅健出院之後,死皮賴臉留在了豪庭裏面,看在他拿出羅盤的份兒上,甄斐也默許了下來。
宋羅健不是法師,卻跟法師沾邊兒,不驚訝法師的存在,他的見識廣博,走過華夏很多地方,見到一些門派裏面的法師,對于法師比較羨慕。
小白狼依舊追殺荊刺的餘孽。
他使用瞬移神靴來到了水上之城威尼斯,這是一座建立在水上的城市,原本這裏隻有一塊塊經常淹沒在海水之下的陸地,後來由于躲避戰争,人們逐漸在陸地上建起了房屋,使用船隻出外工作,尋找生活必需品,經過五百多年的建設,現在的威尼斯是一座著名的水上之城,大潮汐到來的時候仍然會淹沒一些房屋。
這裏主要的交通工具還是小船,随時能雇到船隻,跟城市裏打的士一樣方便。
一個名字叫做“狐狼”的荊刺殺手潛入了威尼斯。小白狼隻有狐狼的照片和dna的資料,其他的一切都改變了,因爲狐狼已經換了身份,他以前的護照号碼和住址等等資料變得不準确,就連外貌也能改變。
小白狼追蹤狐狼已經有半個月了,好不容易從一個職業蛇頭的嘴裏得知,一個貌似狐狼的男子三天前偷偷潛入了威尼斯。
半年多以來,小白狼的個頭長得很高,有一米六上下,但是臉型和眼神、皮膚還是一個十三歲左右的孩子那樣,跟以前相比,小白狼變得狡詐而且穩重,這些變化都是被那些殺手訓練出來的,獵人與獵物的較量是互相的,一不小心,獵人就變成了獵物。
手裏拿着一個棒棒糖,坐在威尼斯的橋上,兩條腿耷拉在欄杆的下面,看似悠閑的小白狼卻通過天眼看着四周的一切。狐狼進入威尼斯之後就消失了。
狐狼能從無數個城市中選擇威尼斯這個地方,說明他在這裏有接應的人。
狡兔三窟,狐狼一個人無論如何也跑不遠,如果有人幫助的話,才能銷聲匿迹。
小白狼看到一個公寓裏面有兩個男人摟抱在一起親熱,由于天氣炎熱,窗戶打開的,拉着薄薄的窗紗,外人很難看到屋子裏面的情形,但是開了天眼的小白狼卻毫無阻擋,一下子就能看到這個屋子裏的任何一寸空間。
他滿不在乎地歪着頭,對于兩個男人做的事情一點興趣沒有,眼光一掃,看到了隔了一條街的窗口伸出一個黑乎乎的槍管,兩點成一線瞄了瞄,小白狼驚訝地發現,槍口對準的卻是“受”的那個男子。
是争風吃醋還是另有隐情?
小白狼有了興趣,嗜血如命的小白狼對暴力行爲非常歡迎,大力支持。他開始喜歡威尼斯這個地方了。
“呯”的一聲槍響,正在張着嘴巴享受的那個男子一頭栽倒,身體痙攣了幾下,然後不動了。
遠處的小白狼咧嘴笑了笑,他以爲另外一個“攻”的男子會受到驚吓,小白狼很想看到受驚之後男人的樣子,但是他失望了,“攻”的男子望了望街道對面,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原來是裏應外合的一次謀殺。
小白狼嘴裏叭叭叭咋着棒棒糖,猛然覺得不對勁,扭頭一看,那個殺手的眼睛跟他撞在一起,殺手的眉頭皺了皺,迅速把槍口掉轉過來,對準了小白狼。
“還想殺我?”小白狼心中大怒,本來别人之間殺來殺去的情形他見得多了,也懶得管這些恩恩怨怨,小白狼跟甄斐不一樣,如果被甄斐看到了有人在殺人一定會出手救人的,他不管雙方的對與錯。
但是小白狼對于這些事情隻有觀察的興趣,像是看一場大片一樣津津有味,絕對不會出手管閑事的。
這個殺手擔心小白狼看到了什麽,他想殺掉小白狼滅口。
就在殺手的眼睛躲在瞄準鏡的後面尋找小白狼的時候,這才發現,剛剛坐在橋上的那個東方少年不見了。
殺手驚訝地放下槍,擡頭尋找小白狼的位置,猛然覺得身體騰空而起,他驚訝的正要大叫起來,身體一閃,被小白狼關進了龍子戰車裏面。
由于在外面做事,小白狼請求甄斐把龍子戰車給他使用,甄斐考慮到龍子戰車在他的身邊也沒啥用處,就把戰車給了小白狼使用,小白狼成爲龍子戰車的主人之後,并不在意使用裏面的空間,而是心裏記着過去被九幽老怪等人追殺的像是喪家犬一樣夾着尾巴逃跑的恥辱,他是爲了報複九幽老怪等人。
戰車在手之後,有了時間就進入龍子戰車裏面拿拿幾個大魔頭逗樂,身爲戰車主人的小白狼自然是不怕九幽老怪等人跑出來,有的時候打開監獄,讓九幽老怪等人驚喜之下四散奔逃,隻要小白狼心念一動,就會把這些人關起來,數次折磨之後,九幽老怪等人已經變得麻木了,就是馬上放他們走,他們也懶得耗費精力去奔跑了,根本不相信從龍子戰車裏面能跑的出去。
殺手進入龍子戰車,立刻被渴望已久的九幽老怪抓在手裏。
九幽老怪哈哈大笑起來,像是撿到一個寶貝一樣高興,在監獄裏沒有比折磨一個囚犯更高興的事情了,任何一名囚犯都是一股新鮮的血液。
小白狼使用意念警告九幽老怪說道:“别弄死了,随便玩兒,如果你把人搞死了,這輩子别想再見到一個人。”
“是,主人。”心理極度扭曲的九幽老怪對小白狼唯命是從。
不知道爲什麽,九幽老怪等人對于甄斐始終不肯稱“主人”這個稱呼,但是對小白狼卻甘心服從。
也許他們始終對甄斐誘惑進入龍子戰車,然後利用神器的力量抓到了他們這件事始終耿耿于懷,不肯徹底臣服,但是對于小白狼還是保持着最高的尊重,盡管小白狼把他們當成了奴隸一般看待,九幽老怪等人還是不以爲意。
這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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