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計的梁音驚訝地說道:“你怎麽知道的?”
聰明的甄斐一下子就猜到了,這是唐小小搞出來的,甄斐不認爲這是唐小小表達愛情的行爲,而是認爲唐小小對他一直冷落的報複,純粹是讓甄斐出洋相。在豪庭裏面,隻有唐小小這個童養媳無法無天,敢逆天而爲。
于是甄斐急匆匆離開紫苑,奔着築氺小榭走了過來。
唐小小像是受驚的小鳥兒一樣,撲棱棱展着雙臂對喬惠子大聲叫道:“惠子姐姐,救救我,要完蛋了,那個魔頭要找我的麻煩。”
手臂一揮,喬惠子把鐵杆盟友唐小小裝進了儲物空間,然後對冷筱擠了擠眼睛。
冷筱愕然。
當甄斐出現之後,喬惠子假裝尋找唐小小無果,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個唐小小,真是不靠譜,怎麽找不到她了。”
“唐小小不在嗎?”甄斐相信了喬惠子的話。
“真是不在啊,我和冷筱也是剛剛來的。”喬惠子瞪着無辜的大眼睛說道。
“算她跑得快。”甄斐怒氣未消,卻不方便繼續尋找,轉身走了。
喬惠子看了看冷筱,撇撇嘴,都無言走開了,知道甄斐法力高深,她們也沒繼續談論這件事,怕一不小心洩露了機密出來。
躲過一劫的唐小小根本不敢回到築氺小榭,這一晚就在喬惠子的房間裏,兩個人擠在一張床上睡了一夜,每一次想到梁音的誇張反應,還有甄斐的怒火,唐小小都憋不住笑,看來a片的作用是失敗了,但是每個人的當時反應太好玩了,體現了他們價值觀和人生觀的不同。隻要甄斐的心态正常,還是一個男人,唐小小就不怕甄斐不上當。
這一次演砸了,全是因爲挑選的人不對,梁音根本就不是勾引男人的女人,即使是鼓起勇氣也不成,一旦真刀真槍上陣,保證露餡。
這次事件過去之後,梁音成爲最大的受害者,兩頓沒吃下飯,一連幾天都冷着臉,對唐小小三個女孩子不冷不熱的,處處避着她們。甄斐倒是一如既往地忙碌,好像是不受那些視頻畫面的影響。但是每一次見着唐小小都像是看見了仇人一樣。
唐小小表面上輕松自如,内心卻更加苦悶了,一時彷徨無計。
餘倩倩帶着一男一女開着車子晚上出現在豪庭。
甄斐見到餘倩倩身後的兩個人之後,立刻鎖緊了眉頭,這是兩個法師,盡管法力不太高,但是他們的身上都有法力波動的影子。這個世界上最難鬥的就是法師,甄斐的心裏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有些事早晚都避不開,該來的還是會來。
餘倩倩畢恭畢敬地對甄斐介紹說道:“這一位是劉玄真,這一位是卓璇漪,他們來自中南海。有事找師父。”劉玄真三十多歲,氣勢咄咄逼人,卓璇漪二十四五歲,面無表情。
“請坐吧。”甄斐做了一個手勢說道。
劉玄真身闆筆挺地坐下來,很嚴肅地對甄斐說道:“我們來核實一件事,筱原一郎的息壤是不是在你的手裏?”
“是。”甄斐很是冷靜地說道。
“把息壤交給我們。”
“憑什麽?”甄斐冷笑一聲。
“那是贓物。我們要依法進行處理。”劉玄真的瞳孔一縮,語氣更加淩厲。
“我跟筱原一郎是公平交易,各得其所,你說是贓物,拿出證據來。”甄斐不爲劉玄真的态度所動。
“你交不交出來?”劉玄真逼問道。
冷淡地看着劉玄真,甄斐忽然笑了起來:“哈哈哈……你那麽天真的話,跟我談話的資格都沒有,滾吧。”
甄斐大手一揮,把劉玄真扔出了豪庭,然後看着卓璇漪說道:“這位卓女士,你也請吧,我不會對女士動粗的。”
“師父……”餘倩倩很是着急,這兩位來自中南海的男女背景很深,她也想不到甄斐居然跟這樣的人發生沖突。
“送客。”甄斐語氣一冷,根本不在意餘倩倩的态度。
翌日晚上,那個卓璇漪和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出現在豪庭外面,甄斐在屋子裏被防禦符的波動驚醒,他輕輕一笑,說道:“有請客人進來。”
把守大門的麒麟斜眼睥睨着兩位客人,乖乖放行,那個老人輕斥道:“好一對神獸,想不到華夏還有這樣的人物存在,真是想不到啊。”
一路走來,老人的腳步很快,似行雲流水一般。甄斐站在土苑的外面迎接,心想:“這真是打了小的,老的出來找場子了。”用天眼一看,老人丹田識海裏面法力洶湧,比甄斐還要雄厚,甄斐并不畏懼,站在台階下靜候客人的到來。
老人遠遠站下來,對着甄斐拱拱手,朗聲說道:“老夫罡火派元真子,拜見甄斐甄醫生。”
依照江湖規矩,甄斐還禮說道:“後學未進甄斐恭候大駕,請進。”心裏嘀咕道:“罡火派?難道也是一個修真門派嗎?卻是從沒聽說過。”
大弟子武田小雅和裴欣悅站在甄斐的身後,客廳裏再無他人,元真子在客位上坐了下來,昨天來過的卓璇漪昂首挺胸站在元真子的後面,面沉似水,看不出來喜怒哀樂。
元真子對着甄斐說道:“昨日小徒無禮,冒犯了甄醫生,尚請諒解。”
“你說的是誰啊?”甄斐假裝糊塗,需要确認一下。
“劣徒劉玄真。”
“好說,好說。”甄斐說話不置可否。看上去接受了元真子的道歉,卻保留對劉玄真的處置權,因爲法師這個圈子由于能力強大的原因,隻要結怨之後往往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因此在不知道元真子的真正來意之前,甄斐毋須太客氣了,禮下于人必有所求,甄斐暫時沒啥求到元真子,才能做到不卑不亢。
“這裏的空間竟然是一件神器,想必不是甄醫生煉制出來的吧?”元真子撇開剛才的話題說道。這話是一種試探,看看甄斐的背景如何。
“跟你有關系嗎?”甄斐的話說的很明白:“這裏是我的地盤,我沒得罪你,究竟是不是我制造出來的,你管不着。”
元真子笑了笑,身體靠在椅子裏,眼前的甄斐讓他暗暗吃驚,雖然甄斐的法力不及他深厚,但是元真子卻修煉多年,而甄斐後來者居上,一身法力不俗,不可輕忽。而且能擁有一間傳說中的神器,顯得甄斐來頭很大。
元真子笑道:“我想購買一件神器,請甄醫生行一個方便。”
“不知道你拿什麽來購買?”甄斐也不了解元真子,一件神器不是那麽容易得到的。他買下的神器隻有豪庭和器鼎兩種,《太極圖》和龍子戰車都是戰利品。《太極圖》已經被毀,龍子戰車的品質升了一個層次。
想買一件神器,貌似人世間的錢币不太行得通,在陰府也是真金白銀進行交換的,人世間的鈔票太軟弱了,不值錢。
歎了口氣,元真子說道:“一個消息。”
“呵呵……”甄斐大笑起來,說道:“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有啥消息竟然值得一件神器。”
“關于‘賢者’的消息。”
“‘賢者’?”甄斐很是納悶,立刻搖搖頭說道:“對不起,我對這個消息沒啥興趣。”
“賢者是人世間一千年前的一位大神,曾經用一身法力橫掃人世間,身邊的法器、神器無數,最後神秘消失了,最近我得到了關于這個人的消息,隻要取得賢者身邊的财富,眼前的神器就是九牛一毛而已。”
“我沒興趣。”甄斐再一次重申了自己的觀點。
“那麽,你有興趣跟老夫一起探險嗎?取得的财寶咱們二一添作五好了。”元真子把身體傾過來,顯得志在必得地說道。
冷笑一聲,甄斐依舊搖頭說道:“算了吧,我對于掠奪别人的東西更沒興趣。”
“你卻拿走了息壤。”元真子沉聲說道。
“我買的,堂堂正正從筱原一郎的手裏買的。”
“息壤的價值絕對不值十五萬美元。”元真子呵道,他的心裏很是羨慕,不知道甄斐的運氣爲什麽那麽好,價值連城的息壤怎麽會給甄斐遇到了呢?
“人家貨主都沒有反對,你着急幹嘛啊?”甄斐不屑地嗤嗤笑道:“如果你覺得不公平的話,完全可以從我的手裏把東西搶過去啊。”
“哼……哼哼……”元真子不是不想搶,而是沒有把握搶到息壤,如果成功了還好說,如果失敗了,那将會是萬劫不複的滅頂之災。
甄斐看到元真子吃癟了,這才對武田小雅說道:“給客人敬茶。”
“是。”武田小雅的茶藝在同門之中是第一流的,當下祭出茶具,開始給客人專心緻志地沏茶。
茶具碰撞不時發出清脆的回聲,元真子低頭沉思不語,卓璇漪卻對甄斐怒目而視,這個甄醫生太不講道理了,昨天打了劉玄真,今天卷了元真子的面子,實在是太嚣張跋扈了。
過了一會兒,武田小雅就把茶水端了上來,輕手輕腳地放在客人的面前。甄斐這才對武田小雅和裴欣悅說道:“你們下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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