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惠子和冷筱互相望了望,都面紅耳赤點點頭,表示明白唐小小話語裏的意思,不由得心想:“别說甄斐不知道妙處,我們也沒經曆過啊,唉!長這麽大沒有戀愛的經驗,也沒跟男生上床的經驗,好像很失敗一樣,聽說外國的女生到了十五歲的時候就有了這方面的經曆,相比之下,我們還是太落後了。”
唐小小眼珠子轉了轉,說道:“我就要說到重點了,以後,我和惠子不主動跟甄斐說話,把機會讓給冷筱一個人,想辦法把他拿下,讓他知道女孩子的滋味很好,讓他上瘾,然後,我和惠子接着上,一步步拿下他。”
冷筱、喬惠子聽得興奮起來,凡是搞陰謀的人都有一種對成功的渴望,能激起心底裏的興奮,何況是搞定甄斐,那是刺激又期待的,而且成就好事是一輩子的大事,立刻歡呼起來。
就這樣,冷筱搞到了兩張音樂會的劇票,按照她的想法,買兩張電影票最好,畢竟電影院裏的燈光比較暗,适合做那種男女皆宜的事情。
但是喬惠子和唐小小一起反對,說音樂會适合紳士的身份,她們不但要拿下甄斐,還要培養甄斐成爲一個上流社會的人,不能讓他自甘堕落變成一個跟大多數男人一樣的男人。這不是男朋友,而是一輩子的丈夫,自然要向高尚優雅的社交活動方面引導。
冷筱故意說讓甄斐跟唐小小一起去,這個劇情也是唐小小想出來的,她說:“既然甄斐讨厭我,肯定不會跟我一起去的,那麽,很可能會跟冷筱一起去,這叫做‘欲擒故縱’,他厭惡我,就是逼着跟冷筱親近,冷筱你再放大膽子,争取一下子就把他拿下,食髓知味之後,我和惠子就很容易下手了。”
說的話讓喬惠子也高興起來,摩拳擦掌地說道:“對,我們就應該奮起直追,早想到這個點子,說不定阿斐早就是我的人了,沒你倆啥事了。”她的心裏很是後悔。
這話說出來之後,遭到冷筱和唐小小的一起反對,唐小小指着喬惠子說道:“大家姐妹一起努力,同心同德,誰也不能偷食,否則不得好死,來來來……對天發誓。”
唐小小的心裏是有自卑感的,她來得比較晚,先天缺憾,加上甄斐對她有戒備之心,想得到甄斐難上加難,而且冷筱和喬惠子都是法力高深的人,想搶奪甄斐的話,她一定不是對手。
對唐小小具有優勢的是,甄斐還是單身一人,現在不下手的話,将來一定會後悔的,甄斐的爸爸秦鵬飛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結婚了之後還能帶着情人跑掉,都怪歐旭麗當初沒有看好秦鵬飛,但是這種話卻不能說出來,心裏面清楚就成了。
丈夫丈夫,那就要保持一丈的距離。
不是在空間的一丈距離,而是不遠不近的意思,拉的太緊會讓男人生出‘恃寵而驕’的心态,從而變得驕奢淫逸起來,太放手了更不成,外面的誘惑力太大太多,一不小心就放了鴿子。
主要是掌握一個‘度’的問題。
唐小小多年來看着别人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她孤身一人閑得無聊,專門研究如何‘禦夫’的問題,多年下來頗有心得。拉上冷筱、喬惠子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拉上兩個勢力強大的同盟軍,她一定會被擠出這個家的,要想得到,必須要做出犧牲。況且,這個‘犧牲’跟得到的相比,還是非常值得的。
本來唐小小還想把溫曉鴿拉進來的,但是她發現溫曉鴿固然是有錢有事業了,但是在甄斐的面前說了不算,也就是說,溫曉鴿無法駕馭甄斐,這才把溫曉鴿踢出局的,這一點卻是誰也不知道的,都裝在唐小小的小肚子裏。
對于這一點,唐小小提前做過缜密的計算,而忙忙碌碌的冷筱、喬惠子根本顧不上搞這些小心思,否則甄斐就是長着三頭六臂也逃不出女孩子的五指山。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紙,這就是說,女孩子追男生比較容易,隻要捅破那層窗戶紙就成了。
冷筱和甄斐來到了劇場,今天演出的是著名鋼琴家梁音的演出,足足有三層樓那麽高的海報,上面畫着梁音的寫真頭像,看上去非常年輕,不是那種老頭子的形象。
梁音是誰,冷筱和甄斐都不清楚,他們很少接觸演藝界的人。
其實梁音是一個女孩子,她從來沒有上過學,這裏的上學是進入正規的課堂。梁音從三歲的時候就開始練琴,十二歲的時候就獲得了鋼琴比賽的獎項,後來到歐洲的維也納深造,在世界藝術之都維也納呆了五年的時間,十八歲的時候回國,一鳴驚人,有人稱她的鋼琴有一種‘天籁之音’,可以繞梁三日,現在是著名的鋼琴演奏家。
劇票是冷筱花費了大價錢買來的,她也不在乎錢,在最前面的中間位置上。
坐下來之後,冷筱發現這錢花的不值,因爲太靠前了,固然是把演員看得清楚聽得清楚,但是在衆目睽睽之下不方便行事,跟聽音樂會的初衷恰恰相反。
打脫了牙隻能和血吞下去,下一次再有機會的話,打死都不帶買最前面的劇票,買最後面的好了,看着别人的後腦勺,正好還能搞一些小動作。因爲冷筱根本沒有聽音樂的意思,她帶着唐小小和喬惠子的殷勤期望,把甄斐拉下水。
甄斐并不知道這些内情,跟冷筱手挽手走進劇場,隻是覺得冷筱今天身體特别熱,而且挽着的手也像是怕他跑掉一樣緊,甄斐沒有多想,冷筱跟他手挽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兩隻手挽的緊也許是冷筱有點緊張。
做爲男人,心裏都有一種保護女孩子的渴望。
甄斐忽略了現在的冷筱是一個法師的身份,冷筱才不會緊張呢,她的緊張也是因爲他的原因。
坐下來之後,冷筱心裏盡想着唐小小的囑托了,顧不上觀察四周,心事重重的樣子。
不一會兒,一個穿戴靓麗的女孩子走了過來,驚喜地叫道:“師父,師娘……”
擡頭一看,竟然是穿着便裝的餘倩倩,自從冷筱的父母來了之後,甄斐也沒反對冷筱把他當成男朋友介紹給家人。伶俐乖巧的餘倩倩就把“師父,師娘”的稱呼挂在了嘴邊,而甄斐和冷筱并不反對這種稱呼。
甄斐笑道:“你還在值班啊?”
餘倩倩眉開眼笑地說道:“師父師娘,你們也喜歡梁音啊?”
甄斐低聲嘟囔道:“我都不知道梁音是誰。”
緊靠着他的冷筱認爲收下餘倩倩這個弟子還是有好處的,因爲餘倩倩的嘴巴甜甜的,而且是第一個叫她師娘的人,換做鍾小蘭、溫曉鴿等人從來不叫冷筱爲師娘。即使現在的冷筱也并不是師娘的角色,而且已經被唐小小搶去了這個榮譽。聽到餘倩倩的稱呼,冷筱的心裏還是蠻高興的。
冷筱關心地問道:“你怎麽也來了?”
這話問得很有道理,因爲現在的餘倩倩不是普通的警員,而是一個三級警督的身份,因爲餘倩倩屢屢破獲大案要案,職務已經提升了,成爲副處級的科長,專門負責重大案件的偵查、破獲,一般的案子請不動餘倩倩這尊大神。
餘倩倩小聲說道:“我們得到的消息,最近有一些人對梁音不利,這不,把我也調了過來。”
冷笑一聲,冷筱說道:“你放心吧,有我們在,這個什麽梁音一點事不會有的。”
“謝謝師娘了。”餘倩倩很是高興,完全放了心。現在的甄斐和冷筱就是頭頂上的那片天,說下雨就下雨,說刮風就刮風,至于人世間的那些事,一點也不需要在意。
餘倩倩走了之後不久,大幕徐徐拉開。
梁音腳步輕快地登場,她的身高在一米七零左右,身材苗條,兩隻眼睛非常有神,像是一潭深水一樣烏黑不見底。
冷筱随手把一個防禦符打在梁音的身上,不在意地笑道:“真不知道誰還想打這個靓麗女孩的主意。”在甄斐看來,梁音就是一個清純、人畜無害的女孩子,凡是對梁音有害的,就是壞蛋。
不動聲色之間,甄斐把一個追蹤符也打進梁音的身體,他的法力高深,做出來的符箓也高明幾倍,就連冷筱都沒有察覺。這就是法力高深的法師可怕之處,隻要法力精湛,就穩穩占據了上風,同階無敵,不過,法力深厚的法師也并不是無敵的,如果有錢的話,通過購買高級的法器、神器、仙器等器械也能占據上風,甄斐幾次跟陰府的修士大戰,都是憑借着高階的法器、神器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打敗了修士的。
梁音對着台下深深鞠躬,說道:“歡迎各位來捧場,今天我要表演三首曲子,其中一首是奉送給一直支持我,熱愛音樂的朋友,那就是我本人譜曲的《夕陽之愛》,謝謝大家。”
接下來,梁音開始了表演,她的正面半邊身體半對着觀衆,由于角度的原因,不可能所有的人都看到梁音彈奏的全部。但是坐在甄斐的這個角度恰恰能看到梁音的一舉一動和每一根手指的活動情況,最好座位的優勢展現出來,冷筱花的錢沒有白白花費。
鋼琴是西方的樂器,音質純正,變化多端,僅僅憑着這一種樂器就能完全表達作者的心聲,甄斐感到有山間小溪的潺潺流動,冷筱的心中出現的卻是一副徐徐展開水墨山水的畫卷。
這就是鋼琴的動人之處,不同的心思和不同涵養的人,享受到的藝術意境也不一樣。
梁音的身體端莊,精神飽滿,很快彈奏完畢第一個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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