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旭麗是大家族出身的女人,思想開放,早就認爲一個男子跟幾個女人有關系不算事。秦鵬飛年輕的時候,歐旭麗就沒反對過自己的丈夫花心,但是秦鵬飛比較專情,愛的是甄斐的養母袁靜淑,不愛歐旭麗,這才跟家族鬧翻了。
甄斐的性格繼承了父親的優點,他也是一個專情的人,不喜歡男人花心,因此心中覺得痛苦,站在父親的墳前更是愁眉苦臉的,如果換了另外一個男人,能同時擁有冷筱、喬惠子、唐小小這樣的女孩子,就連做夢都能笑醒。
人的層次不同,決定了追求也不一樣。
歐旭麗對着墳墓拜了三下,轉頭對甄斐說道:“你可知道袁靜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嗎?”
搖搖頭,甄斐低聲說道:“她對我很好的,我也一直認爲她就是我的媽媽。”
靜默了半晌,歐旭麗這才說道:“我跟她是同學,也是閨蜜,我們一起長大,在嫁給你爸爸之前,我們甚至睡在一張床上,好的跟一個人一樣,我隻是沒有想到,你爸爸愛的是她,其實,你爸爸這個人脾氣太倔,并且自視清高,認爲對不起我,加上跟家族鬧了矛盾,這才遠走他鄉,結果是悲哀的,唉!這都是命啊。”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内情,甄斐忍不住問道:“那麽,媽媽,你知道袁媽媽的家嗎?”
“當然了,你想去看看袁靜淑的家人我也不會反對的,回頭我告訴你地址吧,其實,袁靜淑這個女人比我更有才華,讀書的成績一直比我好,他們兩個愛就愛吧,我也沒有反對你爸爸跟她相愛啊,你也看到了結果,一個人的性格不能太倔強了,希望你要聽話,做一個乖孩子。”
汗水馬上從甄斐的頭上流了下來。
他長這麽大,做過很多事,上天入地,闖入陰府,唯獨沒有做過乖孩子。都二十三歲了,才做一個乖孩子,豈不是越長越小了嗎?
冷筱等人聽着這對母子的談話,臉上終于繃不住了,都嘻嘻笑了出來,馬上覺得不合适,甄斐母子正傷心呢,她們急忙轉身走了。
時間很快到了冬季,滬市這裏不是很冷,隻有夜間的時候才會達到零下幾度,白天一直在零上,但是樹上的葉子掉光了,光秃秃的很是難看。
放了寒假的白絲瑾迫不及待地飛了回來,方圓圓卻留在羅馬,她不願意回到滬市。
白絲瑾回到豪庭之後,這才知道發生了很多的變化,最主要的是,師父甄斐竟然還有一個童養媳的存在,她好奇地看着唐小小,直到唐小小受不了了,闆着俏臉,冷目對白絲瑾說道:“你幹嘛盯着我看?難道你是絲襪嗎?”一般來說,把女同性戀稱作絲襪,男子叫做‘玻璃’。
“我沒見過童養媳,比較好奇。”白絲瑾老老實實地說道。
“哼,你沒見過的人太多了。”唐小小生氣地說道,沒想到在白絲瑾的眼裏,她變成了一個怪物,難道童養媳很稀奇嗎?貌似現在還有很多,隻不過沒有公開出來罷了。
喬惠子在一旁對白絲瑾說道:“警告你,别對小小無禮,小心門規伺候,她是你的師母,态度要放尊重。”
“師父也沒承認這個師母。”白絲瑾嘟着嘴生氣地說道。
以前,冷筱、喬惠子是對頭,顧不上對付白絲瑾這個性格叛逆的女孩子,作爲一個弟子,愛上師父本身就是不對的心态。現在,冷筱、喬惠子聯手了,建立牢不可破的聯盟,白絲瑾的壓力一下子大了起來。白絲瑾很後悔去了羅馬,眼看着甄斐就要淪陷在三個女孩子的手下,遭受無邊的荼毒,她決定把師父拯救出來。
于是白絲瑾找到甄斐,說道:“師父,咱們跑吧。”
“跑?跑什麽?”甄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我不忍心看着你被兩個師姑欺負,咱們一起跑吧,我誓死相随,絕不背叛。”白絲瑾信誓旦旦地說道。
甄斐這才明白過來,白絲瑾這是拉着他要私奔的節奏,他很生氣地說道:“難道我被喬惠子欺負的很慘嗎?那是溫柔的幸福好不好?”
“但是,師父啊,我的心好痛好痛,我要受不了了。”
“你啥時候能長大啊?真是讓我頭痛,你讀書讀傻了吧?”甄斐呵叱道。
“就是,就是,我不想讀書了,你讓我回來吧,我來保護你。”白絲瑾握着拳頭說道。
“你能變得正常一點我就很好了。”甄斐不想談下去,再這樣下去,他也快要跟白絲瑾變得一樣神經兮兮的了。于是他換了個話題說道:“你在意大利呆了半年多。”
“四個月好不好?才125天。”白絲瑾小聲說道。
“我說話的時候,你别插嘴,真是沒有禮貌。”甄斐快要瘋掉了,說道:“我的意思是,你在意大利那邊買一批制藥廠用的設備回來,你冷師姑要開一家制藥廠,現在,成品藥已經在曉鴿的醫院實驗室裏生産出來了,正在用于臨床驗證,等藥品改進之後,藥性穩定了就能大批量生産了,那個時候必須要依靠進口設備,咱們國産的機器效率太低,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了。”白絲瑾的情緒一下子低落起來。原來甄斐對她沒有感覺,更沒有男女之間的愛意,上一次在羅馬的郊外,甄斐猶如天神一般從天而降,救下了白絲瑾之後,她無數次在睡夢中笑醒,重溫那種溫馨甜美的感覺,不知不覺中,白絲瑾把甄斐當成了偶像和父兄一般的依戀。
白絲瑾原本就是一個沖動而且有才華的女孩子,愛上甄斐之後,陷入了痛苦中不能自拔,漸漸變得神經質起來。這是一種病态,精神上的病,跟神經病不一樣,屬于心理上的扭曲。
甄斐的女弟子太多這是不争的事實,随着大家一年一年長大,涉及到感情方面的問題也會越來越多。
看着氣嘟嘟的白絲瑾,甄斐感覺到他将迎來新的挑戰。
晚上回到豪庭,吃飯的時候,冷筱忽然拿出兩張票來,放在甄斐的面前,說道:“這是我的一位朋友給我的音樂劇票,你和小小一起去看吧。”
甄斐懷疑地看着冷筱,說道:“你怎麽讓我跟唐小小去看劇啊?”他跟冷筱的感情很好,意思是:“你難道真的不吃醋嗎?”
唐小小在一旁說道:“算了,我今天身體不舒服,還是你們去看吧。”
甄斐又疑惑地看了看唐小小,以前她恨不得貼在他的身邊,除了上班時間不跟着之外,回家之後不是端咖啡就是送水果給甄斐吃,倒是讓秘書裴欣悅解放了,今天這是怎麽啦?
把時間倒回一天,冷筱、喬惠子、唐小小聚在唐小小的築氺小榭裏面,冷筱苦惱地說道:“小小,最近阿斐跟我疏遠了很多,你快想個法子,怎麽做才能獲得他的歡心。”
喬惠子也表示甄斐跟她獨處的時間太少了,這樣下去,别說三個女孩子共侍一夫,每一個女孩子都得不到甄斐。
表面上優雅輕松的唐小小心裏也很着急,她總算是在豪庭站穩了腳跟,也獲得了利益,但是最主要的人物甄斐還是對她冷冰冰的,這樣下去不是什麽好事。而且甄斐雖然承認了歐旭麗媽媽的身份,卻堅持不把名字改回秦斐甯這三個字,還是對家族有抵觸情緒。
面對着急的冷筱、喬惠子,唐小小隻好說道:“我也沒見過二十三歲還不懂得戀愛的男生,那些大家族的男孩依仗着身份,早就有幾個女朋友了,到了三十歲身體的精力就不成了,隻好依靠吃藥來維持能力,阿斐,他不會是有怪癖吧?”
冷筱也是一個醫生,對人的身體非常了解,很堅決地搖搖頭說道:“絕對不會的,我知道甄斐的身體很好,上一次,我們還親吻了,很明顯能覺察到他身體男性的變化,但是,我……我也很害怕,畢竟是第一次跟男生接吻,我……我的心跳的好厲害。”
旁邊的喬惠子心裏很是吃醋,幽幽說道:“你還得到親吻,我一次也沒有得到,唉!倒貼都不要的男人,真的是少見。”
咬了咬牙,唐小小說道:“反正咱們以後都是鐵了心跟着甄斐的了,也不要害羞,更不能藏着掖着,敞開了說吧,你們也别笑話我。”
“誰會笑話你呀?”冷筱、喬惠子齊聲說道。
唐小小這才笑了笑說道:“這樣吧,以後咱們盡量不要聚在一起了,免得讓甄斐認爲搞什麽陰謀,提前有了防備,冷筱是咱們三個人裏面最得寵的一個。”
“那也未必。”喬惠子低聲說道,心中很不服氣。
唐小小拍了喬惠子一下,說道:“别打岔,聽我說,我的意思是,甄斐很可能不知道女孩子的溫柔,我的意思是,床上那方面的事。”
“切,他是一個醫生,怎麽能不知道啊?”冷筱反對道。
“你聽我說,他雖然是醫生,卻從來沒有跟女孩子上過床,是不是?”
這一點冷筱還是知道的,說道:“那倒是,我從來沒有看見他跟女生勾勾搭搭的,大學五年我一直替你們監視他呢,保證阿斐現在還是守身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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