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欺騙了,還付出兩萬多隻野獸,甄斐的心裏是滿意的,畢竟得到的是天下至寶,就連陰府的修士都夢寐以求的《天書》殘卷。他還是有的賺,那些野獸就是獵物而已,到了陰府之後,一個月就能狩獵到這些野獸,如果三十個人一起動手的話,一天就能狩獵到這麽多的數量。
但是他也領教了饕餮的狡猾之處,看似愚笨,實則聰明無比,甄斐的心裏也很佩服這頭神獸。
運用法術穿出山腹,甄斐召喚門人,心念一動之後,接到消息的門人從四面八方集中過來,第一個來到眼前的竟然是跑得最快的小白狼,他老遠就大聲叫道:“師父你找到了嗎?”
面帶微笑,甄斐說道:“找到了,咱們可以回去了。”
将門人送進儲物空間,心念一動,甄斐回到了豪庭門外,然後走了進去,衆門人還等在土苑裏面,期盼着甄斐帶回來好的消息。
坐在客廳裏,甄斐把遇到饕餮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後搖搖頭歎息道:“沒想到那個饕餮真是狡猾,差一點就上了大當。”
溫曉鴿擔心地說道:“師父,既然饕餮很狡猾,他給的《天書》會不會是假的啊?”
大家一聽這話,都覺得很有道理,一起點頭。
甄斐心裏吃了一驚,急忙把換來的白紙祭出來,正要割開手指放血,旁邊的冷筱說道:“我來,你今天已經失血過多了。”
喬惠子也正有此意,卻被冷筱搶先了一步,心情很是郁悶。
冷筱割開手指,釋放出鮮血來,白紙上面真的顯出來字迹,甄斐看了看,說道:“真的是《天書》,這一點沒有疑問了,但是屬于《天書》的哪一篇還不好說,這不是第一頁。”
緊接着喬惠子等人都紛紛上前獻血,把上百頁白紙撒上血迹。甄斐一頁一頁看過去,最後說道:“這是《器篇》,專門講述如何祭煉法器、神器的,加上那兩個紅衣武士的兩頁白紙,正好是完整的一份《器篇》,有了這部書之後,咱們煉器的速度就會一日千裏,能夠祭煉出神器來了,真是太好了,哈哈……饕餮以爲欺騙了我,豈不知它吃了大虧,爲了一個整部的《器篇》付出再多的代價也是值得的,以後,你們都能擁有屬于自己的神器了。”
接着甄斐把《器篇》交給了喬惠子,說道:“這是天下奇書,還有防身的效果,你帶着吧。”
喬惠子歡天喜地地把《器篇》珍重無比收藏了起來。
冷筱的心情很不好受,看來甄斐真正重視的還是喬惠子啊。就在她感到失落的時候,甄斐把《藥篇》祭出來,交給冷筱,說道:“這是給你的,好好保存起來。”
冷筱這才喜笑顔開。
衆位門人互相看了看,聳聳肩膀說道:“還是散了吧。”隻要每一次冷筱和喬惠子頂牛的時候,大家都絕對不參與進去,誰參與了進去,一定會受傷的,感情的事不是事也是事,說不清道不明的。
甄斐把秦鷹、秦世、秦開、秦遠四個女孩子叫了出來,然後仔細對她們講述《器篇》的細節,《天書》不能使用法術凝聚之後打進别人的額頭,這也是《天書》的特點之一。想傳授給其他人,隻有以口相傳。
經過一個晚上的教授,秦鷹四個女孩子煉器的技術一步登天,然後甄斐祭出三味真火來,放置在器鼎裏面,他的法力最深厚,三味真火也最是純粹,是煉器最佳源動力。
一個月之後,秦鷹四個人把龍子戰車修複完畢,而且根據《器篇》的描述,兌進去适當的藍絨水晶等數百種材料之後,品質達到了神器的最佳階段,看上去,狻猊更加威風凜凜,不可侵犯,如果再遇到陰府的修士,狻猊也不會受傷了,但是遇到更高級的修士,結果如何就不好說了。
雖然《天書》一共有十二篇,甄斐卻獨自得到了其中的兩篇,也很得意,整個陰府那麽大,高手輩出,能得到《天書》的人卻寥寥無幾。他對門人下了封口令,嚴禁門人把得到《器篇》的事情傳出去,茲事體大,不可輕忽,應該謹慎對待,防止别人觊觎奪寶。
第二天快下班的時候,裴欣悅又來報告說道:“師父,那個秦鵬宇又來了,還帶着一個女孩子。”
“他到底想搞什麽?”甄斐很是憤怒,沒想到秦鵬宇還陰魂不散,糾纏不休了,秦家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想了一下,甄斐說道:“你告訴他,這裏是工作的單位,不是談話的地方,把他們送到土苑裏面吧,等我下班之後,跟他好好談一談。”
“好的,我會如實轉告的。”裴欣悅撇撇嘴,她對秦鵬宇也很不耐煩,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找麻煩,雖然沒有暴力舉動,卻打擾了甄斐的工作思維。
下班之後,甄斐帶着弟子門人走出醫院,看到秦鵬宇帶着一個文文靜靜的女孩子在車裏等着,原來,裴欣悅發現快下班了,不如大家一起回到土苑那邊吧,要不然還得派一個會開車的人把秦鵬宇送到土苑裏面。
甄斐上了車子後,三輛車一起開動,不一會兒,冷筱和梅子的車也跟了上來,這就是五輛車了。先後開進了豪庭。
進入豪庭之後,秦鵬宇發現這裏的環境真是好,而且空間非常大,不由得驚訝地問道:“甄斐,你就住在這裏嗎?”
一路上沒有開口的甄斐點點頭,說道:“是啊,我現在就住這裏,要不,連栖身的地方也沒有。”
秦鵬宇嘿嘿嘿笑着說道:“你在秦家莊還有一個家的,可以回去居住啊。”
“對不起,我住不起那裏。”甄斐沒好聲氣地說道。
進入土苑之後,裴欣悅等人都散去了,隻有冷筱、喬惠子、梅子三個女孩子陪着甄斐坐在裏面,這幾個女孩子跟同輩論交,雖然甄斐傳授了她們陰陽訣,但那是代師授藝,甄斐并不是她們的師父。
大師姐還是梅子,甄斐是小師弟,冷筱和喬惠子算是小師妹。梅子一直不管門派的事情,但是她說話還是很有份量的,就連甄斐也不敢不聽話,否則就是忤逆了長輩的意見,按照門規是要受到懲罰的。
衆人坐下來之後,甄斐慢條斯理地說道:“秦先生,看你面色泛青,毛發枯燥,皮膚憔悴的樣子,應該是肝髒有問題吧?人處于睡眠之時,血液流于肝髒,促進血液循環,這才使得眼睛能看到東西,手指能握住東西,才能直立行走,肝氣開則通,通則利,應該早早醫治你的肝病才是。”
秦鵬宇吃了一驚,苦苦一笑,說道:“沒想到你的醫術這麽高了,僅僅憑着氣色就能看到人的身體内部病因,不錯,我的肝癌已經很嚴重了,但是在臨死之前,還有一個遺願,那就是希望你能回到秦家莊。”說完之後,眼睛緊緊盯着甄斐,觀察他的反應。
輕輕放下咖啡杯,甄斐說道:“出了門向左拐就是醫院,你的肝癌他們那裏也能治療的,不要說的那麽嚴重好不好?”
“是嗎?”秦鵬宇的眼前一亮,卻沒有定下來是不是去三少女醫院治病,而是對身邊的年輕女孩子說道:“這是唐小小,是你的妻子。”
“啪”的一聲,冷筱手裏的咖啡杯掉了下來,卻沒有打碎,在這個家裏,即使是咖啡杯也是法器,不會輕易破碎的,當然并不是太高級的法器,屬于低階法器的一種。卻比金銀器皿高級多了。
喬惠子的雙手顫抖,一杯咖啡灑出來一半。
甄斐哼了一聲,說道:“我尚未婚配,何來的妻子?”
秦鵬宇深深歎了口氣,說道:“這是你爺爺和你爸爸定下來的親事,我隻是你的叔叔,也不能參合進去,反正你的爺爺和爸爸都死了,你就看着辦吧。”
說完之後,秦鵬宇起身說道:“告辭了。”
他昂首挺胸走了出去,梅子急忙送他出去,即使現在甄斐尚未承認是秦家的人,但是那種敲碎了骨頭連着血脈的親情卻不是說割斷就能割斷的。
看着一動不動的唐小小,甄斐皺眉說道:“你怎麽不走啊?”
文文靜靜的唐小小說道:“我在等你的休書。”
“噗——”甄斐把剛剛喝到嘴裏的咖啡噴了出來,說道:“咱們别開玩笑好不好?都啥年代了,還有休書這種東西。”
“我沒開玩笑。”唐小小正色說道:“秦叔叔既然說我是你的妻子,那就是鐵闆釘釘的事情,你不要了我,隻能用休書的形式結束這場不倫不類的婚姻。”
“你既然都知道了是不倫不類的婚姻,爲什麽還要糾纏着不放手啊。”甄斐心情郁悶,他根本不認識這個唐小小,忽然冒了出來說是他的老婆,任何人都難以接受下來。
“我是一個大家族的女孩子,遵從父母之命,長輩之言,你說不要就不要了,那是不可以滴,除非你休了我。”唐小小侃侃而談,讓冷筱和喬惠子不由得十分擔心,能看得出來,這個文文靜靜的女孩子不是省油的燈。話裏話外都占着“理”字,而且意志力十分強大,輕易不肯服輸。
甄斐求助地看着冷筱和喬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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