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裏别着一把斧頭,一個樵夫樣子的人,冷笑着說道:“花蛇王,你也不照照自己的模樣,有本事拿到五十億的懸賞嗎?别看那些大門派的人不瞧通緝令,事實上一個門派隻要有一個人見到了這張通緝令,整個門派的人都知道了,他們也在尋找這幾個人,有一點點的消息,馬上傾巢而出,你那點道行會是這些大門派的對手嗎?”
“南山樵,你活得不耐煩了吧?竟敢挑釁我。”花蛇王橫眉冷對。
“怎麽着?咱們較量一番,看看誰更厲害?”南山樵一臉匪氣地說道。
“走,去城外比試一下,别攪了其朋友的雅興。”花蛇王邁步就走。
兩個人來到城外之後,甄斐看到有人跟在後面看熱鬧,他也來到城外的地方,甄斐很想看看一看陰府的修士是如何決鬥的。
兩個一言不合要決鬥的人漂浮在半空中,相隔二百米左右,花蛇王祭出來的武器是一株草藥的外形,四片綠色的葉子,裏面竟然還盛開着一朵鮮花。
這也是一種武器嗎?
甄斐睜大了眼睛,運用天眼去觀察,這才發現,花蛇王的武器是一個高階的法器。反觀南山樵的斧子卻是一個低階法器,就是他别在腰間的斧頭,甄斐大爲驚訝,想不透拿着低階法器的南山樵怎麽會有勇氣跟花蛇王決鬥的。
甄斐打開天眼之後才發現,原來關心這場決鬥的不單單是眼睛裏看到的這些人,在空中竟然隐藏着不少于一千個人的影子,他的心裏很是驚訝,原來陰府大陸竟然是這個樣子的,很有許多的内幕,很多的修士隐藏在用法術遮蓋起來在暗處觀察。
因爲知道了陰府的可怕之處,甄斐越發不敢輕舉妄動,老老實實站在一旁,觀看兩個人的決鬥情況。
花蛇王看到南山樵準備好了,冷笑一聲,草藥的葉子飛起來,襲擊南山樵的身體,其中的一片葉子跟斧頭碰撞在一起,一下子就把斧頭磕飛了,就在觀衆一片驚呼聲中,南山樵不慌不忙地祭出一個靴子,穿在腳上。
甄斐的眼尖,看出這個靴子就是鮮珍閣裏面拍賣的價值二百億燕币的神器,當時他并不完全了解神器的價值,現在看來,能值得那麽貴的靴子一定有奇妙的功能。
南山樵穿上靴子的瞬間,一下子就欺身到花蛇王的身邊,動作像是閃電一般,他的手突破花蛇王的防護,伸手一抓,把花蛇王的心髒掏了出來。甄斐心中大怒,這樣的殺伐固然能幹淨利索地殺死花蛇王,但是手段太殘忍了。
不由得義憤填庸,一時沖動,甄斐一個飛身闖進了戰場,趁着南山樵不備,把花蛇王的心髒奪了過來,然後橫空飛走。随手一抄,花蛇王的身體也随着他帶動飛行。
由于甄斐的插手,戰場的形勢立刻逆轉,隻聽得半空中傳來一片喝斥聲音,随着話語聲音尚未落下,一大片法器對着甄斐砸下來,的的确确是一片法器,而不是一件兩件,漫天的飛雨都是各種各樣的法器。甄斐根本來不及想那些人爲什麽會同時出手。
還沒死去的花蛇王低聲說道:“拿上我的武器。”
心中一動,甄斐帶着花蛇王的法器祭出飛馬,急慌慌地逃離戰場。
與此同時,甄斐親眼看到懷裏的花蛇王竟然變成一會兒男人一會兒女人,身體在一瞬間發生了無數次的變化,讓人眼花缭亂。
甄斐認識到,花蛇王的生命不多,因此才會出現現在這樣的變化,他一生中變成男人或女人,在生命彌留之際,這些變化都呈現出來。
刻不容緩,甄斐祭出醫藥箱,在飛馬裏面迅速給花蛇王展開救治,這一次采用的是西醫外科的手法,把花蛇王撕斷的經脈、血管、神經全部接榫上,他全身的法力運轉,雙手翻飛,不到一秒鍾的時間接榫了兩條主動脈,然後是靜脈血管,接着是三條動脈和三條經脈血管。
這是維持花蛇王生命的關鍵部分。幸好甄斐的動作迅速,一秒鍾之内把花蛇王的主要血管接榫成功,讓花蛇王的生命能維持下來。
忽然,飛馬劇烈震動,原來那些修士看到甄斐搶跑了花蛇王,紛紛把法器打在飛馬的上面,饒是神器級别的飛馬全身也經受不起這些法器的打擊,神器的表面上出現了裂痕,這樣繼續下去的話,飛馬就會破裂開來。
甄斐大怒,喝道:“殺人不過頭點地,花蛇王已經這樣了,爲什麽還不放過他?”
“放下花蛇王,我們放你離開。”南山樵的聲音清清楚楚傳來。
“不可能。”甄斐斷然拒絕。
“找死。”半空中傳來一聲曆吼。一股巨力湧來,随後飛馬翻飛出去,在甄斐看來,就像是飛機在半空中失去支撐一樣,不停地做着720度的翻滾。
但是甄斐已經爲花蛇王争取到了足夠的時間,把主動脈和靜脈全部接榫上,甄斐在翻滾的飛馬内部給花蛇王做了下一步的縫合手術,然後他心念一動,祭出龍子戰車。
這段時間說來話長,其實隻有兩秒鍾的時間,甄斐已經帶着花蛇王離開了曆城城外。
法師的打鬥是非常可怕的,不單單是戰鬥十分激烈,而且位置的瞬移非常快,如果是兩個實力相當的高手,轉瞬間把千裏土地踩在腳下。
經過器鼎的煉制之後,跟《太極圖》戰鬥損傷的龍子戰車已經恢複了原來的狀态,它咆哮一聲,身體原地一轉,做了一個三萬六千度的大轉圈,像是風車一般旋轉不停,把三十個以上的修士逼退,甄斐帶着花蛇王躍上龍子戰車,操控戰車離開了曆城範圍。
甄斐用天眼向後一看,至少有一百多個修士從後面追了上來。
不屑地笑了笑,甄斐對花蛇王說道:“不要怕,他們不能把你如何的。”
掙紮了一下,花蛇王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算是明白了,他們不是爲了殺我,而是爲了我身上的毒龍膽。”
“毒龍膽?”甄斐不太明白。
花蛇王解釋道:“我最近得到了一個毒龍膽,這是能幫助修士提升法力的寶貝,價值至少在五萬燕币左右,我上南山樵的當了,他們不是爲了殺我,而是因爲毒龍膽的緣故,他們想殺人奪寶。”
甄斐并不知道這樣的内幕,不由得在心裏罵道:“花蛇王,你害人不淺啊。”
救下花蛇王,完全是因爲一時的沖動,甄斐并沒考慮到更加深層的原因,他大聲喊道:“趕緊把那個害人不淺的東西扔掉了。”
“你以爲現在我扔掉毒龍膽就沒事了嗎?”花蛇王苦苦一笑。言外之意是,一旦撕破了臉,就不是一顆毒龍膽能解決的問題了。隻能不死不休。
結果隻能是這樣的。
聰明的甄斐馬上明白了花蛇王話語中的意思,他冷冷地說道:“難道我還怕了他們嗎?”
龍子戰車在荒野上狂奔,後面的修士越來越多。
甄斐心念一動,煉器、煉藥、煉制建築這些專業技術的二十七宿中十二個女孩子從空間裏一躍而出。然後各自從儲物空間裏面祭出翡翠玉石出來,對準了後面的追兵。
龍子戰車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它并不是一件飛行器,比較笨重,而且不是月亮船那種設計,依靠錢币做動力的,戰車奔跑的速度依靠狻猊的力量。
後面的追兵始終沒有辦法擺脫掉,甄斐不願意殺人,依靠石陣始終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花蛇王的性命暫時保住了,卻臉色蒼白,渾身無力坐在一邊,大聲叫道:“你扔下我吧,先逃走再說。”
聽到花蛇王如此講義氣,甄斐心中很是感動,說道:“雖然你我是萍水相逢,我也不能抛棄你,放心吧,他們鬥不過這輛戰車的。”
“這是一件神器。”花蛇王驚呼道,話語裏透着羨慕。
甄斐臉色鐵青,心念一動,對龍子戰車發出了指令。很是郁悶的狻猊怒吼一聲,回頭沖着追兵殺了一個回馬槍。它本來就是一個沖鋒陷陣的猛獸,不習慣逃跑,接受甄斐的指令之後,張開大嘴,對着後面的追兵噴出滔天火焰來。
龍子戰車一共有五道攻擊方法,火攻、水攻、毒攻、雷霆、吞噬等,這五道攻擊都能瞬間秒殺敵人。
後面的追兵瞬間被火海包圍,不由得驚恐萬狀,無法抵禦這種神獸噴發出來的火焰,隻好轉身逃走,其中一個白衣文士的法力較深,身體猛然躍起,在火海之中依舊祭出上百件法器攻擊狻猊。
甄斐也暗暗心驚不已,這個文士的法力之深,生平僅見,竟然不怕能焚燒一切的滔天大火,還有餘力還手攻擊,他祭出撼天弓來,不再留有餘力,嗖嗖嗖……一連數十道用羽箭組成的光華瞬間射向白衣文士。
白衣文士的确是一個能力超強的修士,在他的身前升騰起一片藍光,那些用法力凝聚成的羽箭碰到這片藍光之後,瞬間化爲烏有,甄斐心中一動:“這片藍光倒是奇怪,看不出來是法術還是法器,竟然能抵擋住我陰陽訣第七層的法力射擊,陰府的修士的确是不容小觑。”
追兵中不乏奇人異士,狻猊的攻擊力雖然強大,還是有十幾個人逃了出去,遠遠用法器攻打狻猊,他們不攻打戰車,卻對準了狻猊,要把狻猊當場擊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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