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幹嘛?”露茜很是吃驚地說道:“難道你不喜歡這些錢嗎?”
“不義之财,應該還給别人,我喜歡錢,更喜歡用正當的手段獲得。”
“哼,你的本事大,當然是不屑于用這樣的辦法得到這些錢了。”露茜冷笑着說道。
“跟你也說不明白這些,你快說說,這些東西是不是夠償還你以前盜竊得來的贓物?”
“勉強夠了吧。”露茜眼珠子轉了轉,說道:“那你是喜歡女人了?”說完,她把上衣解了下來。正要脫掉,忽然白絲瑾出現了,罵道:“不要臉的臭女人,趕緊把衣服穿好,我師父才不會喜歡你呢。”
話雖然是這樣說的,白絲瑾并不是很放心,轉頭對甄斐說道:“你幹嘛把她弄回來啊?”
“我累了,去睡覺,你看着她,别讓露茜亂跑。”甄斐打了個哈欠之後,進屋睡覺去了。
露茜非常善于察言觀色,從白絲瑾對她懷有敵意的情形看白絲瑾對甄斐情誼很深,原本露茜擔心甄斐看上了她的美色,弗利普剛剛死去,露茜依舊沉浸在夫妻感情裏面,短時間裏不能接受别的男人的愛情。
但是甄斐展示出來的身手卻是鬼神莫測一般,讓露茜無法反抗。白絲瑾站出來之後,露茜發現白絲瑾比她生得更美,心裏稍稍有些放心,但是露茜是撈偏門的人,在社會上見多識廣,很擔心甄斐的心理上有問題,也就是怕甄斐是一個心理變态的人。
于是露茜對白絲瑾說道:“你也是一個魔法師嗎?”
“魔法師?”白絲瑾撲哧一聲笑了,說道:“原來你們管這種超能力叫做魔法師嗎?”
“是的。”露茜猶豫了一下,她也沒有見着真正的魔法師,隻能暫且這樣稱呼着。歐洲過去有關于魔法師的傳說,露茜就是那麽順口一說而已。
白絲瑾生氣地說道:“你剛剛想勾引我師父嗎?”
露茜急忙笑着說道:“沒有,我哪兒敢啊?但是,你師父他爲什麽要幫我啊?”
“可能是看你有某種優點吧?”白絲瑾聳聳肩膀,她也不明白甄斐心裏想的是啥。
“我想去把丈夫的屍體給安葬了,不知道可以不?”雖然一夜沒睡,這一夜發生的大事太多了,露茜一點也不覺得疲倦。
白絲瑾對露茜也很好奇,說道:“那好吧,這三個旅行袋裏面裝的是啥?”她用腳踢了踢沉重的旅行袋說道。
“是……是贓物。”露茜咧咧嘴,不敢亂說話,隻能按照甄斐給出的概念來稱呼這一筆财富。
白絲瑾也不以爲意,既然是贓物,她也沒有打開瞧瞧的意思,那幾十億美金的旅行袋就這樣放在客廳的中間。兩個人來到酒店的停車場,露茜的車子放在這裏,露茜駕車,把白絲瑾帶到了弗利普死亡的地方,昨天晚上盡管這裏發生了槍戰,可是雙方使用的都是安裝了消音器的槍械,并沒有驚動四周的鄰居。
然後露茜把淩亂不堪的房間收拾了一番,清理了地面上的血迹,把她的衣服打包裝好,這裏再也不能回來了。用床單包裹着弗利普的屍體,開車來到郊外,挖了一個坑,把弗利普安葬了,在墳前用木牌做了一個簡單的十字架。
露茜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很安靜,一滴眼淚沒有流出來,她的眼淚已經流幹了,而且給弗利普報了仇恨,弗利普能夠放心地進入天堂。
弗利普的遺物在墳前焚燒掉,白絲瑾冷眼看着露茜所做的一切,并不制止,隻是默默地陪着她。
再重新回到酒店裏面,甄斐已經出去遊玩了,露茜把疤臉男家裏搶到的财寶分成幾份,做了價格評估,然後給不同國家用快遞的方式寄了過去,裏面有露茜的一封忏悔信,表示對過去所做一切的悔恨。
辦完這些事之後,露茜松了口氣,白絲瑾這才知道,三個毫不起眼的旅行袋裏面裝着那麽龐大的一筆财富,看着晶瑩閃光的鑽石,白絲瑾一時間大腦當機了,但是她毫不心動,也不敢有邪念。看着露茜把這筆财富寄出去,白絲瑾才忍不住問道:“露茜,難道你不想把這筆财富據爲己有嗎?”
嘴角抽搐了一下,露茜深深歎息說道:“弗利普已經不在了,我要錢又有什麽用呢?再多的錢财也換不回來他的命,我們這樣的人,注定了這輩子不得好死的,自從弗利普死了之後,我也厭倦了這種職業。”
“你真的是一個飛天大盜嗎?”白絲瑾沒有親眼見識過露茜的身手,不太相信電視上通緝令的那些話。
“當然了。”說完之後,露茜手掌一翻,出現了一個女式皮夾,正是白絲瑾貼身的東西,白絲瑾不由得臉上變色,劈手把皮夾奪了回來,說道:“你竟敢偷我的東西?”
露茜不以爲然地笑了笑,說道:“你看這個,啊——”原來露茜的另一隻手裏拿着白絲瑾的戒指,就在她繼續偷白絲瑾的項鏈的時候,手指卻被東西刺了一下,而且有鮮血流了出來。
白絲瑾得意洋洋地說道:“記住了,你千萬不要偷我們的東西,如果還有下一次的話,就不是手指被刺了,而是直接把你的手剁下來。”
露茜這才知道厲害,手指痛的更厲害,她一個勁地點點頭,說道:“我真是不敢偷了,白小姐,你是怎麽做到這一點的?我沒看見你動一動啊。”
“這就是法術的厲害,你不是本門中人,不能說給你知道。”
晚上,甄斐回到了酒店裏面,聽取了白絲瑾的彙報,白絲瑾用法術把露茜今天白天所做的一切凝聚出來,甄斐隻要内視一下就能獲得詳細完整并且直觀的信息。
沉思了一下,甄斐對露茜說道:“你這樣做,把贓物還給受害人之後,警察還會通緝你嗎?”
“還會通緝的,不過,他們通緝的隻是一個名字和照片,沒有直接的證據來控告我。”
“這話是啥意思啊?”甄斐不太明白地問道。
露茜說道:“我做案子沒有有力的證據,警察的通緝也是從攝像頭截取的鏡頭,不在犯罪現場,不能作爲直接證據,而且露茜這個名字也不是我的真名,我的真名叫做瑪利亞,就是露茜這個名字,在整個歐洲有幾萬人,也算不上證據。”
“那麽警察還在繼續通緝你?”甄斐心裏明白了,露茜的身手太好,作案的時候沒有留下證據。
“警察也得找人把案子背起來啊,通緝和法庭的審判、定罪是兩回事,如果我願意的話,可以反告警察,不過我沒必要主動招惹警察而已。”露茜說的理直氣壯,好像是她犯罪之後不需要被通緝一樣,讓甄斐目瞪口呆。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窩說道:“你要明白,一個人做事不管是留下了證據或者是沒留下來證據,都是要爲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的,做人不可以欺心,天上有神明,有人在看着呢。”
“你說的是上帝吧?”露茜嘲笑道:“這是法治國家,一切都要憑着證據來說話,沒證據的話,誰也不服氣,是不是?”
甄斐說道:“君子要做人坦蕩,不可以做欺暗室的事情,不管别人知道或不知道,凡是不對的事情都不要去做,要慎獨,不管有沒有人監督,都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他的話雖然是使用英語說出來的,但是露茜卻很不以爲然地聳聳肩膀,很顯然沒有聽進去這些話,華夏文明跟歐洲文明相差太遠,而且露茜從小受到的教育跟甄斐完全不一樣。
說了半天,露茜還是老樣子,根本不知道悔改,甄斐隻得說道:“算了,這樣的話你也不理解,還是跟在我的身邊吧,我要用我的真誠打動你的心,讓你回頭是岸,方知這世上還有另外一種善良,古人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願意用善良喚醒你。”
這話讓白絲瑾和露茜都覺得無比的郁悶,白絲瑾是怕露茜不知道自重,勾引了甄斐,從而把甄斐給帶壞了。露茜卻擔心失去自由,如果甄斐是一個普通人的話,露茜也可能找一個機會逃走,但是在甄斐的手裏,她完全沒有把握逃掉,甄斐太強大了。
露茜指着甄斐說道:“那你不能事事都要求我怎麽做,我有自由。”
“你的自由就是我走到哪裏,你跟到那裏。”甄斐冷冰冰地說道:“你簡直就是一塊頑石,需要好好雕琢一下。”
白絲瑾小聲嘟囔道:“師父,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嗎?一刀殺了多好?”她的話把露茜吓了一跳,這才知道白絲瑾有多暴力了,動辄殺人,相對來比較,甄斐就像是一個聖人一樣。
“你怎麽能這樣說話呢?救人不單單是讓這個人活下去,而且要讓他懂得什麽才是浪子回頭金不換,救人也要救心。”甄斐狠狠批評了白絲瑾。
翻了翻眼皮,白絲瑾歎口氣說道:“我有點後悔做了你的徒弟,比老夫子還要迂腐。”
甄斐沒去理會她,對孫曉麗說道:“以後你來負責看着露茜,不要讓她亂走,發現她再去偷盜的話,一定要阻止。”
“我來看着她?”孫曉麗更是郁悶,說道:“師父,我都不會說英語,怎麽看着她啊?”
“那你就跟着露茜學習英語吧,另外教授露茜漢語,讀古漢語的書,讓她明白做人的道理。”
“師父,我都不懂古漢語。”孫曉麗咧咧嘴。
“那就從頭學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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