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師父,那就謝謝你了。”溫曉鴿說完,把五份合約放到甄斐的面前,說道:“這是醫院開業的股份,師父出錢最多,我們三個商量了一下,決定給師父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隻要師父在這裏簽上名字,就具備法律效力了。”
拿起合約看了看,甄斐的手指輕輕一震,整個長達數百頁的合約化爲灰燼,消失在空氣裏。
溫曉鴿大吃一驚,說道:“師父,是弟子錯了,應該給師父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我一份也不要,隻要你們不掙黑心錢就成了。”甄斐很是疲倦地說道:“曉鴿,你跟我在一起一年多了,難道還不了解我的性格嗎?我需要錢的話,天下财富盡在我手,其實我不在乎錢,隻要堂堂正正做人就成了,記住我的話,永遠也不要把患者推在醫院的大門之外,其他的我就不說了,你們的天賦有限,注定了不會成爲一代名醫,掙點錢也是好的,如果一個人隻剩下掙錢的欲望了,那麽這個人已經病入膏肓,無可救藥了。”
“是,弟子謹遵師父的教誨,把治病救人當成終生的事業來做。”溫曉鴿的心裏這才松了口氣。她的心裏很清楚,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意味着每年至少有兩億的收入。醫院那邊還看不出來盈利的迹象,但是那座酒店每天的盈利都在二百萬以上。單單是酒店的收入就讓人心動了,沒想到甄斐竟然絲毫不把金錢放在眼裏。
回到土苑之後,喬惠子在裏面等着甄斐,笑道:“你去雲省怎麽那麽多天啊?”
“我去當了一回水龍王,給雲省解除旱情了。”甄斐很是得意地說道。
“你還真是不辭勞苦,累壞了吧?我聽曉鴿說,你下午睡在她的辦公室裏面了。”
“小睡了一會兒,到現在還覺得困乏。”
“你的壓力太大了,應該學會放松一些,要不我陪着你泛舟河上,喝一杯清酒吧。”喬惠子體貼地說道。
想了想,甄斐答應了下來,說道:“好吧,咱們去湖上坐一會兒。”
兩個人聯袂來到湖邊,喬惠子的手指一彈,一艘遊船出現在湖邊,遊船上面畫龍雕鳳,造型古樸,跟九幽老怪的那艘船又不一樣,赫然是噬心祖魔放在滬市的那艘船,竟然被喬惠子找到了。
現在的噬心祖魔已經成爲階下囚,拿了她的東西也不必擔心噬心祖魔會來報複。
遊船随波蕩漾,徜徉在碧波浩淼的湖面上,眼前隻有他們兩個人,甄斐心念一動,四周的天空變成了白天,卻是空氣最好的清晨時分,閑雲野鶴在遠處自由自在地徘徊。
遊艇不需要人來操縱,自動向前滑行,甄斐不由得歎道:“春有百花秋望月,夏有涼風冬聽雪,心中若無煩惱事,便是人生好時節。”
“你難道就不能急流勇退嗎?何必爲了别人增加自己的煩惱呢?”最近甄斐沒日沒夜地忙碌,讓喬惠子心中很是痛苦。
搖搖頭,甄斐苦澀地說道:“哪怕就是神仙,也有煩惱的吧,咱們不說那些鬧心的事情了,來來來,喝一杯吧,最近我也不要以身作則了,酒水才是解憂的良劑。”
凝視着甄斐,喬惠子,緩緩說道:“你不是爲了事業煩惱。”
心中一跳,甄斐問道:“那是爲了什麽?”
“你是爲了感情才煩惱的吧?”
甄斐沉默了下來,喬惠子說中了他的心事,身邊的女孩子個個都是那麽美麗漂亮,個個都是那麽體貼溫柔,的确是讓他難以抉擇。
喬惠子繼續說道:“如果,你是爲了這件事煩惱的話,我情願退出競争,一輩子懷着一份溫柔的感情終老,絕對不會後悔的。”
“你說哪兒去了?人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你也不例外,況且,你這樣做,我的心裏寝食難安,豈不是增加了無窮無盡的罪孽嗎?”
“你到底爲了何事煩惱?”
手指一揮,一張信紙飄然而出,喬惠子招招手,把信紙取在手裏,原來是白絲瑾寫給甄斐的一封求愛信。
喬惠子和冷筱都深愛着甄斐,但是大家都沒點破這層窗戶紙,喬惠子的父母來了,甄斐假扮她的男朋友,冷筱的父母來了,在何鋒的面前公開了這個秘密,但是在甄斐的門人面前,大家還是同門關系。
沒有想到剛剛入門才兩個月的白絲瑾竟然給師父寫了這樣的一封信,可謂是膽大包天。
看到喬惠子變了臉色,甄斐急忙說道:“現在的年輕人對待愛情都是勇敢的,跟我們那個時候不太一樣。”
“你還真是一個笨蛋,難道你很老了嗎?咱們都是同齡人,白絲瑾的膽子真大,竟然把信寫得那麽肉麻。”喬惠子的心裏很是難受,看來甄斐對自己的弟子也是在意的,他不是喜歡制服誘惑嗎?啥時候做起老牛吃嫩草的事情了?
這個時候的喬惠子也忘記了,甄斐跟她的年紀一樣,僅僅比白絲瑾大一歲而已,算不上是老牛。
甄斐壓下心中的猶豫不決,說道:“我把這信封給你看了,你不要聲張啊,暴露他人的隐私,原本就是不禮貌的行爲。”
“哼,橫刀奪愛更是道德品質的問題。”喬惠子很憤怒,她從來都把甄斐當成是她的男朋友,恨不得從此之後,跟他一輩子泛舟湖上,不理會世俗之中的任何事,做一對快活逍遙的神仙眷屬。
歎了口氣,甄斐說道:“所謂的真愛,就跟沙子一樣,越是想抓緊,從手指縫裏流的越快。”
“把沙子兌進水之後就能抓的緊了,這個水,就是感情,隻要有感情,愛情就得抓緊了。”喬惠子的脾氣也不是很溫柔,針鋒相對地說道。
“唉!煩惱皆是心生,其實白絲瑾的年紀還小,不懂事,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了,有人喜歡有人愛也是一件好事啊,我應該覺得自豪才是。”甄斐給白絲瑾開拓說道。
想到白絲瑾那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喬惠子在心裏暗暗罵道:“狐狸精,害人不淺。”
但是她對甄斐說道:“我才不會跟一個小女孩一般見識呢,沒得自甘堕落了身份。”說完,手指一松,那張信紙飄落湖面。
“哎!那是我收到的第一封求愛信。”甄斐大呼可惜。
喬惠子撲哧一聲笑了,說道:“如果你的心裏覺得遺憾,我一天給你一封求愛信好了。”
“你呀你。”甄斐隻好搖搖頭,說道:“來,喝酒吧,從此之後,咱們門派裏解除喝酒這一條,隻要不耽誤治病救人就成。”
“沒想到,還是白絲瑾影響了你對門規的設置,看來這個白絲瑾的能力不小啊,直接影響到了門派鐵打的規矩。”喬惠子感慨了一句,一仰脖,一杯酒喝了下去。
“你就别挖苦我了。”甄斐苦笑着搖搖頭,說道:“我的心裏常常想起第一次跟你見面的時候,那個時候,你的容貌還是病怏怏的,卻很信任我這個毛頭小子,竟然把生命交給了我。”
“哈哈哈……”喬惠子笑了起來,說道:“老實說啊,那個時候我壓根就沒想着繼續活下來,反正是一個死,誰來給我治病都一樣。”喬惠子凝視着他說道:“後來,我就愛上了你,甯可把生命交給你,讓你來決定我的人生,而且,無怨無悔。”
“惠子。”甄斐的心裏很是感動,說道:“你是天之驕女一樣的人物,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醫生。”
“你騙誰啊?你還能說你是一個醫生嗎?真是說假話也不會說。”喬惠子嗔怪的樣子十分可愛,帶着一點點的妩媚,帶着一點點撒嬌的表情,這是一種天真可愛的自然流露,不知不覺,甄斐看呆了眼睛。
喬惠子輕輕低頭一笑,甄斐覺得頭暈,不知道是醉酒還是看着喬惠子醉了。
很快,甄斐把喬惠子抱在了懷裏。
問題是,他抱着喬惠子竟然睡了過去,讓喬惠子又愛又恨,恨不得把他推在湖裏洗一個澡,但是,她舍不得推開他,最近,他太累了,這一刻,喬惠子覺得自己好偉大,好偉大……
到了八月二十号這一天的早晨,溫曉鴿站在三少女醫院的大門外面,着裝整齊,身後是雁字排開的醫護人員,大門外是甄斐利用法術變化出來的一道雄偉的紅色彩虹門,上面有四個大字“開業大吉”。
“今天不會沒人來吧?”溫曉鴿快哭了出來。
身邊的秦聖說道:“靠,不來人,老娘明天就去把泰國國王的皇宮給炸了,還有那個什麽半春公司,讓他們化爲一片瓦礫。”
因爲甄斐曾經說過,給阿裏薩和半春景堯發出了邀請函,這些人都跟甄斐有交情,在這樣的大日子裏不來捧場,的确是不夠意思。
就在溫曉鴿等人忐忑不安的時候,雷木忽然說道:“來了來了……”
大家順着雷木的手指看過去,果然,在不遠處的公路上來了一溜小轎車。
“靠。”溫曉鴿很少見地爆了句粗口說道:“怎麽來祝賀還帶組隊的啊?這是誰搞出來的?查出來老娘饒不了他,差一點吓死老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