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了,我自己都佩服自己,能寫出那麽好的詩歌來。”白絲瑾很是得意地說道。
就在這時,冷筱走了過來,老遠就喊道:“阿斐,快點走吧,上班要遲到了。”
“這就來。”甄斐答應了一聲。
冷筱走到了白絲瑾的身邊,說道:“你閑着沒事的話,就把中醫藥理學背一遍,今天晚上我給你考試。”
“啊?不會吧?”白絲瑾表情馬上痛苦起來。
不知道從哪兒轉出來的雷木在旁邊說道:“你還不知道吧?冷師姑的心裏不痛快了,就會考試。”
“是嗎?”白絲瑾很感興趣地說道:“你說說爲什麽冷師姑的心情不好了?”
雷木神秘地笑了笑,說道:“因爲冷師姑看到你跟師父在一起了,她就不高興了,然後,你就悲劇了。”
“你給我滾。”白絲瑾勃然大怒,指着雷木的鼻子罵道。
正好溫曉鴿起來碰到了兩個師弟師妹的紛争,皺着眉頭說道:“你們幹嘛啊?大清早的這麽吵,再吵下去的話,就去古船那邊住吧。”
原來,現在虹彩屋的房子分爲虹彩屋、古船、豪庭三個地方,其中豪庭的空間最大,每一個人住的地方都是一座獨立的别墅。凡是住在豪庭的都是甄斐的同門,他的學生在虹彩屋裏面,隻有彭力強和聶青葉兩個男生,古船基本上空閑了下來。
溫曉鴿說的去古船住,在這個小圈子裏意味着發配,不過,這樣的發配還是比較溫柔的,古船也屬于獨立的空間,環境也很不錯,四季花草鮮美,空氣清新,最大的區别是看不到太陽,在豪庭裏面不管是陰天下雨,空中都有一輪紅紅的太陽。
久居北方的人也許不在乎天上的太陽,但是南方人很喜歡這輪紅日,就是一個亮麗的風景線。
雷木聳了聳肩膀,不再說話,白絲瑾是新人,很不服氣地說道:“你說讓我去我就去古船啊?”
“你還敢頂嘴?”溫曉鴿大怒,指着白絲瑾說道:“你馬上從豪庭搬出去,再不聽話的話,我就把你從這裏直接扔出去。”
現在的溫曉鴿是大師姐了,别看最近忙着醫院的事情,但是對所有的師弟師妹還是有威懾力的,在很多的法術教授上有着不可違逆的權威,甄斐經常把法術傳授給溫曉鴿,讓她代師傳授下去,在同門中的權勢僅次于冷筱等幾個長輩師姑。
白絲瑾覺得自己很委屈,溫曉鴿分明是欺負她剛入門,上班的時候,找一個時間給溫曉鴿告了一狀,她找的人隻有師父甄斐了。甄斐沉思了一下,說道:“我們是一個門派,也相當于一個集體,每一個人都需要團結,想要團結起來,隻能有人讓步、有人包容,曉鴿是你的師姐,是前輩,你要服從她的決定,任何決定都不要違背,至于她說的話有錯誤的地方,我這個當師父的還沒有死,你可以跟我說啊,跟曉鴿頂嘴,我再怎麽替你做主?”
“明明就是師姐來欺負我,還有木木也來欺負我,他說我跟你在一起,我就悲劇了。”
“咳咳咳……”甄斐急忙咳嗽了一聲,說道:“這樣吧,你們是姐妹之間的言語之争我也不參與進去了,曉鴿現在缺少一個醫院的院歌,你的文采好,替她寫一個歌詞,然後在網上征集一個譜曲的人,幫你把醫院的院歌弄起來,保證曉鴿對你高看一眼。”
“她打擊我、欺負我,我還要讨好她啊?”白絲瑾的脾氣非常倔強。
甄斐勸道:“你别看溫曉鴿現在是大師姐,她馬上就是醫院的院長了,而且她的那個醫院将來很有發展前途的,你難道不想跟一個領導搞好關系嗎?曉鴿跟着我出生入死很多次了,她是一個很寬容大方的人,不會跟你斤斤計較這些言語上的沖突,而且你們之間也沒有利益上的糾紛,如果繼續糾纏一句話兩句話的恩怨,我隻有懲罰你了。”
甄斐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裏,讓白絲瑾不得不好好想一想今天早晨的事情,甄斐見她低着頭,接着說道:“你就把今天的事情看作是一次對你的考驗吧,一個人的成長不是有歡笑也有悲傷嗎?這可是你寫的詩歌裏面的話喲。”
“好,我聽師父的話,不跟師姐一般見識了,我這可是給你面子喲。”
摸了摸鼻子,甄斐苦笑着說道:“看來我的面子真的很大,摸一把隻摸到了一個鼻子。”
“嘻嘻……”白絲瑾高興起來,她的年紀跟甄斐隻差了一兩歲,屬于同齡人,跟溫曉鴿幾個人相比,相對來說隻把甄斐看成是一個大哥哥一樣的人,讓她一本正經地尊師重道,暫時還不能達到那個标準。
經過白絲瑾絞盡腦汁的一番思考,到了中午的時候,寫下了醫院的歌詞:“彩雲之下,秀水名山,三少女醫院在風雨中成長,三尺診台探尋健康路徑,無影燈下播種生命的陽光,臨危遇險何所懼,救死扶傷保平安,信念如磐石,責任重如山。我們牢記希波拉底的誓言,團結、奮進的铿锵腳步,演奏出一出珍愛生命的樂章。熔鑄出人間幸福的天堂。”
“彩雲之下,秀水綠山,三少女醫院在拼搏中成長,病榻面前融入親情溫暖,面向社會,奉獻真誠樹形象,求新求精創第一,攻堅克難敢登攀。心靈如天使,美名四海揚,我們踐行南丁格爾的理想,愛心化就的熾熱情感,熔鑄出人間幸福的天堂。熔鑄出人間幸福的天堂。”
甄斐看過了之後,對于白絲瑾的文采很是驚訝,甄斐不是文科生,對于詩歌寫作這種事并不擅長,但是他很佩服能寫出優美詞句的人。從白絲瑾的表現看,還是一個很有文字功底的女孩子,但是他皺着眉頭說道:“這個希波拉底和南丁格爾是外國人,不會引起國人的反對吧?”
這兩個人都是著名的醫學家,爲人類的醫學事業作出貢獻的人,不是甄斐在乎他們是外國人,而是他奉行的是中醫思想,在醫院的歌詞裏出現西醫的名字,很是不得勁。中西醫雖然都是治病救人的,但是這兩個醫學的路線不一緻,而且甄斐的理想是弘揚中醫文化,因此不主張推行西醫,雖然他的思想狹隘了一些,卻是思想和信仰的理想。
白絲瑾受到的教育還是西醫較多,加上入門時間短暫,說道:“我最佩服的就是這兩位爲人類醫學做出傑出貢獻的人,把他們的名字寫進去也是必須的。”
“不,必須換掉。”甄斐不容置疑地說道:“換上李時珍和華佗的名字吧。”
“我可不知道李時珍的理想和華佗的誓言是啥東西。”白絲瑾不服氣地說道。
“治病救人,救死扶傷。就是這八個字。”甄斐大怒。心中不勝悲哀,原來他也不知道華佗的誓言和李時珍的理想,好像中醫缺失的不單單是醫術,還有文化遺産和信念等問題。
面對怒獅一樣的甄斐,白絲瑾不敢再辯解什麽,連連點頭說道:“好的,我馬上改過來好了。”心中卻是不以爲然。
溫曉鴿看到白絲瑾的院歌歌詞之後,很是高興,随口說道:“好,我正需要這個,那個白絲瑾啊,你搬回豪庭裏面居住吧,誰欺負了你,跟我說一聲啊。”
白絲瑾咧咧嘴,心想:“除了你也沒别的人欺負我啊。”但是她可不敢把這句話說出來。就連師父甄斐也站在溫曉鴿的那一邊,白絲瑾再倔強也懂得需要避其鋒芒,不能硬碰硬。經過這件事之後,白絲瑾的言行小心謹慎了很多,不再那麽無所顧忌,事實上,甄斐的門派規矩嚴謹,雖然沒有明确形成文件的形式公布出來,但是師長的話語明顯放在首要位置上。
也就是說,長輩對晚輩的話就是命令也是規矩,晚輩不尊重前輩的警告和命令,那就是大逆不道,必須做出懲罰的。盡管這個規矩延續華夏古代的家長制,卻是甄斐和冷筱等人奉行的宗旨,有一些問題需要強制力來執行,而不是經過讨論研究來制定規矩。
半個月之後,司馬青羊總算是從歐洲回來了,她帶回來的不單單有創建一家醫院需要的種種高端設備,還有一個瑞典的醫學博士,原來這位醫學博士看到了司馬青羊之後就愛上了這位迷人的東方女孩,毅然跟着司馬青羊來到了華夏。
對于這個小小的意外,甄斐等人不表示反對,畢竟司馬青羊也已經是成年人了,有屬于追求自己的愛情的權利。
這個洋博士的名字叫做查理·索利曼,對于他的到來,甄斐選擇了沉默,既不表示歡迎,也不反對。司馬青羊也很無奈地說道:“我也是沒辦法了,他在購買醫療器械方面出了很多的力氣,而且像是粘皮糖一樣甩不掉。”
溫曉鴿嘻嘻笑着說道:“小羊羊,如果真的逃不掉的話,那你就從了吧。”
“滾開。”司馬青羊怒道,心裏很是煩躁。
查理暫時住在醫院的酒店裏面,算是一個客人的身份,至于他的醫學博士,華夏的衛生系統還沒有完全認可,也就是說,瑞典那邊的學位,國内這邊不能全部認可,需要一步步來審核通過,并不是瑞典的醫學博士來了,這邊全面接受下來,立刻批準查理直接給患者進行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