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排除了有人提前給郭海棟通風報信的可能性,那麽,郭海棟爲什麽要跑掉呢?
餘倩倩不像甄斐那麽着急,她分析道:“根據郭海棟來到機場之後,立刻買了一張最先起飛的機票看,他是急于離開滬市,而且目的地并不明确,在開封還會轉到别的地方去,恐怕到了開封之後,他會想辦法改變一下身份,采取潛行的辦法。飛機已經在開封降落一個小時了,我馬上聯系那邊的同事,對郭海棟展開抓捕。”
“不行。”甄斐反對道:“那邊的警察也沒有跟郭海棟鬥的能力,隻能徒增傷亡數字而已,這件事我們必須跟蹤下去。”
餘倩倩也認同他的話,說道:“我們還是好好審一審邵敏吧,從她的身上最起碼能得到郭海棟的能力達到了什麽地步的消息,這一點非常重要。”
溫曉鴿說道:“師父,不能大張旗鼓的,這樣會鬧得路人盡知啊。”
甄斐一想,也是這個道理,于是對餘倩倩說道:“這樣吧,郭海棟的家裏一定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迹的,你們好好查查,今天這個事情你想辦法圓滑過去,我們的名字就不要出現在案子的信息上面了,你看如何?”
大家都很同意餘倩倩的話,于是餘倩倩大包大攬地說道:“那麽就謝謝師父和衆位師姐了,我會跟局長說明情況的,争取不把師父繞進來。”餘倩倩也知道,甄斐的能力不宜公開出來,隻能她把這一切攬過去。
在開封那邊的抓捕進行的不是很順利,警察趕到郭海棟居住的酒店,郭海棟剛剛離開三分鍾,開了三天的房間沒有退回,警察那麽一鬧,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郭海棟肯定不會再回去居住了,就這樣,郭海棟在警察的視線裏徹底消失了。
在郭海棟的家裏,找到了至少四十個不同女人的身體皮屑、毛發、指紋等痕迹,跟失蹤人口進行了對比,結果這些女人都是失蹤人口,隻有一兩個人對不上号,推理一下,應該是女人失蹤之後還沒有被發現,滬市的人流非常大,有很多的外地人,就是失蹤了也不會一下子被發現,這個結果出來之後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後了,畢竟采集證據,再到一個個進行甄别很耗費時間的。
甄斐隻能再次跟醫院請假。
現在他的病人非常多,有幾個都是病情嚴重的人,剛剛收治的腦癱孩子譚智就屬于其中的一個,由于這個孩子的大腦受傷,時間拖得太久,延誤了最佳治療時間,想把受損的大腦恢複正常很不容易,讓很多醫生束手無策的疾病,隻有妙手回春的甄斐才能想出一點辦法來。
臨走之前,甄斐把腦癱孩子交給了師門中醫術最高的梅子,并且針對如何治療,提出了思路和用到的藥物,這一次治療,主要以法力和針灸爲主,藥物做輔助性治療。
梅子聽到了他提出的方案之後,驚歎道:“師弟,你真是一個鬼才,這樣的治療思路你都能想得到,我就不敢想。”
“你的性格還是太保守了,我跟你說吧,其實在我的心裏還有另外一種想法,那就是盡力挽救患者的生命,如果實在不能救治的,不如面對死亡,病人有的時候,生不如死,因此用藥和治療不妨大膽一些,一名醫生一定要有勇于承擔的勇氣。”甄斐不得不把說過很多遍的話再說一遍,梅子總是聽不進去他的話,這是梅子的性格決定的,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改變得了的。
甄斐把另外幾個病人也先後提出了治療方向。
追擊郭海棟的人馬分成三路,一路是武田小雅,甄斐把郭海棟的照片發給了她,讓她密切注意這個人的去向。
另外一路是餘倩倩所在的一直跟蹤這個案子的警察小組。
第三路是甄斐和小白狼、喬惠子。
這一次離開醫院,喬惠子說啥都要跟着,她說自己快成宅女了,天天跟廚房打交道,要出去透透氣。原來她把這一次的追蹤當成了旅行,心裏面很是興奮,跟甄斐的煩惱心情完全不一樣。
經過訊問,邵敏把跟郭海棟的交往細節如同竹筒子倒豆子一樣,說得非常詳細,包括九幽老怪的那門邪惡修煉法術。九幽老怪的修煉法術名字叫合歡功,這種修煉方法跟陰陽訣有同工異曲之妙,都是依靠吸收别人的法力壯大自己。
但是合歡功依靠的是吸收無辜異性的精氣神收歸己用,其實就是給異性注入另外一種性質的毒藥,一種能讓人麻醉精神,陷入合歡功帶來的**的快感,最快速度最大限度地把一個人的精氣神挖掘出來,被異性吸取,甘心做一個練功的爐鼎。非常的殘忍。
這樣的功法,起源于非常感性的創始。
傷害無辜者的生命,這是甄斐堅決反對的,盡管合歡功也是一種很奇妙的修煉方法,甄斐要把這種邪惡的功法徹底鏟除掉,他的心中升騰起衛道者的信念,維護人世間的正義,把所有的邪魔外道消滅掉。
至于邵敏的處理結果,甄斐一時沒有想好,暫時将邵敏禁锢在他的儲物空間裏面,然後乘坐飛機從滬市來到了開封。剛剛下了飛機,就接到餘倩倩的電話,餘倩倩很興奮地說道:“我們終于知道郭海棟爲什麽要跑路了。”
“爲什麽?”甄斐始終想不明白郭海棟還有未蔔先知的本事,怎麽就知道邵敏快要暴露了呢?
餘倩倩說道:“就在郭海棟對方圓圓施暴的時候,方圓圓的手腕上一串念珠忽然發出一道亮光來,把郭海棟擊傷之後,方圓圓從郭海棟的手裏跑了出來。”
由于方圓圓是一個路盲,從郭海棟的家裏跑出來之後找不到方向感,一直在一個小旅店裏面躲着,直到那家旅店的老闆覺得不對勁,報案之後,方圓圓才揭開這個謎底。
那串念珠是甄斐送給方圓圓的一件禮物,當初甄斐這樣做完全是無意之舉,一時心血來潮,就把低階法器的念珠送給了方圓圓防身。沒想到這個法器真的有護主的功能,在關鍵的時候幫助了方圓圓。
甄斐啞然失笑,原來竟然是這樣的,太簡單了,簡直是狗血一樣的段子。但是每一個人都沒有想到方圓圓有反抗郭海棟的能力。
方圓圓跑了之後,郭海棟一下子暴露了,他做下的壞事太多,不跑路隻能等死。但是這個郭海棟也太不仗義了,隻顧着自己跑路,卻把恩師邵敏丢在腦後。
如果邵敏也跑了,還真是不好辦。
到了開封之後,甄斐歎氣說道:“現在咱們隻能依仗小白狼了,你可要給我争氣啊。”
小白狼趴在他的懷裏,小腦袋一拱一拱的,甄斐笑道:“它這是餓了,想吃奶了。”
喬惠子笑得彎下腰,說道:“小白狼,你跟阿斐要奶吃,簡直是公母不分了呀。”
“讓你說得我都醉了,它不是肚子餓,而是想需要法力了,小白狼做好事總是不忘索要報酬,活兒還沒幹呢,就想着要好處了。”一邊說着話,甄斐把身體裏的法力輸到小白狼的身體裏。
兩個人一條狗到曾經發現郭海棟蹤迹的那家酒店轉了一圈,小白狼在酒店的四周嗅了很久,畢竟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天,郭海棟留下來的味道被破壞了。
小白狼忽然興奮地跳起來,對着甄斐狂哮。甄斐大喜,高高興興地說道:“小白狼有了發現,咱們追上去。”
喬惠子找到一個無人的地方,把車子從儲物空間裏面祭出來,兩人一狗上了車子,喬惠子開車根據小白狼的提示向着西北方向的大路開去。
不一會兒,餘倩倩打來電話問道:“師父,你們找到了郭海棟的蹤迹嗎?”
“有了一點線索,是小白狼找到的。”
“你們在哪兒?”電話那頭的餘倩倩很是興奮,聲音提高了八度喊道。
聲音震耳,甄斐急忙把電話拿開,說道:“不用你們來了,我自己就能搞定這件事,你們不要參與進來了。”說完把電話挂斷了。
歎息了一下,甄斐說道:“那些警察隻有餘倩倩還成,有實力跟郭海棟決鬥,其餘的人跟郭海棟對抗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說到了狗,小白狼不高興了,回頭對着甄斐汪汪叫了一聲,喬惠子笑道:“你看看,咱們的小白狼是不吃包子的,你别再用肉包子打它了。”
車子很快出了城市,沿着一條二級公路繼續向西行駛,甄斐對喬惠子說道:“看來郭海棟已經找到跑路要去的目的地了,怎麽從酒店裏出來就一直沒改變過方向呢。”
“你說他能跑到哪兒去呢?我沒有跑路的經驗。”喬惠子很輕松地笑道。
“不知道,郭海棟總是給我很陰險的感覺,他能跑到什麽地方,還真是不好說。一定是對他有利,對我們不利的地方吧。”
“什麽地方能對他有利,對我們不利呢?”喬惠子自言自語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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