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情萬種地一笑,歐陽玉環轉了一圈,招展着雙手說道:“師父,你看我像是吃虧的人嗎?那個王智亮做不成男人了,這就是對他的懲罰。”
“你也沒吃虧,下手幹嘛那麽重啊?”甄斐不太高興。
“他有老婆有女兒了,年紀也不小了,做不做得成男人也沒啥關系,省得打别人家女人的主意,我這是替天行道好啵?”歐陽玉環撇撇嘴說道。
“男人哪有不好色的?男人好色是本性,也不是很大的錯誤。”甄斐解釋道。
一臉激憤的冷筱說道:“對,玉環說得不錯,這樣的男人就應該嚴厲懲罰,不去反貪局舉報把他雙軌起來,就是很留面子了。”
這話獲得了家裏女孩子得到一緻同意,七嘴八舌議論起來,對甄斐的話做出讨伐,就連一向溫柔可人的鍾小蘭也反對甄斐的觀點。甄斐這才知道家裏面的女孩子多了很不是什麽好事,一旦他落了單就成爲被圍毆的狀态,隻能乖乖閉嘴。
這件事的風波還遠遠沒有結束,王智亮很快就發現身體出了毛病,偷偷去醫院檢查之後,醫生也非常納悶,王智亮的身體各個部位都很正常,就是無法做夫妻間那種事,太奇怪了,直接把王智亮的病納入了疑難雜症裏面,說道:“王廳長,你最近可能是操勞過度,神經太緊張了,休息幾天就好了,沒事。”
“我緊張你妹。”王智亮在心裏罵道,表面上卻敷衍道:“也許是吧,我這樣的人啊,上有領導,下面有職工群衆,家裏面上有老下有小的,壓力大也是不可避免的,我會注意修養的。”
出了醫院之後,王智亮就買了一些冬蟲夏草,鹿鞭酒、偉哥什麽的回到了家裏。吃了這些很有用的補品之後,身體還是沒啥起色,他頓時陷入了恐懼之中,做官到了他現在的位置上,吃吃喝喝就是小意思了,隻有在女人的身體上才能找到真正的樂趣,如果連這個樂趣都被無情剝奪了,以後隻能看一看,摸一摸,那損失太大了,簡直是世界末日來到了一般。
筆試三天之後,就是實際操作,醫生的考試在這個實際操作上比較難,不是醫術的高低,而是考試的過程非常繁瑣,一般都安排在醫院裏,找一個不是很嚴重,也不是症狀很輕的病人來治療,看看醫生的治療方案是不是很标準,這樣一來,一百多個考生最快也需要一個星期左右才能考完,因此比較麻煩,需要排隊等候通知。
甄斐對他的學生在實際操作上還是比較放心的,跟他在一起,最不缺實際操作的程序。
一個月之後,民間醫生的考試才落下帷幕,有了王智亮的斡旋,溫曉鴿幾個人的筆試得到了通過,爲了證實甄斐的弟子開出來的藥方的确有效果,王智亮安排的病人都是試卷上出現的那些試題,這樣一來,溫曉鴿幾個人用實際行動驗證了藥方的有效可靠,讓幾個持有懷疑态度的官員也無話可說。
現在唯一讓甄斐頭痛的是佟瞎子,别看佟瞎子去了潘阿姨的别墅那邊住,但是佟瞎子像是在虹彩屋上班一樣,早晨甄斐等人剛剛上班,佟瞎子帶着方圓圓準時出現,一直呆到晚上十點才離開,不但一日三餐都在虹彩屋這邊吃,還經常帶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來到别墅高談闊論。
甄斐攆了幾次,佟瞎子都是嘴上答應下來,第二天照樣準時準點地出現,甄斐設置的防禦符對佟瞎子根本不起作用,佟瞎子很輕松就能打開這裏的防禦。
幸好佟瞎子隻是使用家裏的廁所和廚房,倒也不去甄斐等人的卧室亂翻東西,這一點還是可以容忍的,畢竟佟瞎子就是借虹彩屋的空間坐一坐,跟朋友談談話,也不是什麽大事。方圓圓自動承擔起做飯的事情,當甄斐等人回家之後,就能吃到現成的飯菜,隻要買來食材即可,心靈手巧的方圓圓就能整出兩桌子菜來。
這一天,甄斐下班之後看到家裏面坐着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這個男子的眼睛很銳利,看人的眼神像是刀子一樣鋒利。從面相上看,鼻直口闊,額頭飽滿,不像是奸佞之徒。
佟瞎子大刺刺坐在沙發裏面,對進屋的甄斐說道:“這是著名的刀匠,現在也是大師級别的刀匠了,他叫董相離,你家裏的菜刀就是他親自給磨出來的。”
磨菜刀的大師?
甄斐很是無語,但是他的教養很好,心裏看不起董相離,表面上還是帶着笑容說道:“董大師好。”
“你别聽佟瞎子瞎咧咧,我是磨刀的工匠不假,但是磨菜刀這種事還是不經常做的,既然是佟瞎子的要求,我也試了試。”董相離的話語裏點出“他不是磨刀匠”,這一個定義。
聰明的甄斐馬上說道:“謝謝董大師了,你經常磨刀,都磨什麽樣的刀子啊?”
“一般來說都是戰刀。”董相離很簡單地說道。
“現在的人還有玩戰刀的嗎?”
“有很多的人都玩刀子,但是輕易不拿出來給人看,冷兵器在戰略戰術上盡管退出了曆史舞台,但是在民間還是有很多的愛好者,我見過一個收集各種戰刀的人,他的家裏有近萬把不重樣的戰刀,從前秦的青銅劍到阿拉伯的大馬士革刀,還有美國的叢林匕首,都能找得到,據他說,收集這些戰刀花了幾千萬元,還專門蓋了一個大房子放置戰刀,做了許許多多大小不一的架子,上面挂着戰刀,我給他磨刀用了三年的時間,才磨了不到一百把戰刀。”
“還有這樣的人啊。”甄斐很是驚訝,看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那個收藏家一定是一個戰刀發燒友了,把收集戰刀當作是信仰來崇拜。
旁邊的佟瞎子喜滋滋地說道:“我就知道你對董大師一定感興趣,男孩子都喜歡玩刀弄槍這些事的,改天讓董大師帶你去那個人的家裏看看,讓你開開眼界。”
董相離得意地說道:“别人去了,那位收藏家一定不肯接待,我去了他還是給我一點面子,不是沖着我給他磨刀,而是我對刀子也很有研究,隻是沒有他那麽大的财力而已,無法收集到那麽龐大的刀庫。”
今天甄斐正好沒事,一時興起,說道:“咱們去看看吧,路很遠嗎?”
董相離也很高興,說道:“不遠,就在昆山那邊了,需要車子才行。”
“我家裏正好有車子。”甄斐的家裏車子有十幾輛,一大半基本上不用,歐陽玉環、南宮普洛等人都有自己的車子,而且冷筱也自己買了一輛車,但是閑置的時間比較長,上班下班都是幾個人拼車坐在一起的,一開始大家都搶着開車,時間長了發現坐車比較舒服,開始輪班開車,這個家裏隻有甄斐不會開車,如果想出門,必須找一個代駕的司機,幸好現在家裏面人人都有車票,随便叫出誰來都能當司機。
甄斐對冷筱說道:“走,陪我看收藏品去。”
“我不去了,晚上要到藥房值班,今天梅子有事,回家去了。”冷筱拒絕道。
“梅子有啥事啊?需要幫忙嗎?”甄斐并不知道這些小事。
“沒事。”頓了頓,冷筱小聲說道:“她媽媽逼着她去相親。”
“啊,是這樣的啊。”甄斐明白了,轉頭對鍾小蘭說道:“你來開車吧。”
“好的。”鍾小蘭答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小白狼随後跟着鍾小蘭走了出去,現在它也習慣坐車了,在車上占據着一個人的位置。
鍾小蘭開車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慢,就是火燒房子了,她的車速也不會瘋狂起來,如果路邊的警示牌寫着限速五十公裏,鍾小蘭一定開四十公裏每小時,反正比警示牌上面的限速少十公裏,這就是鍾小蘭的特點。
鍾小蘭開車慢,但是比較穩當,很少使用急刹車,有了情況也是先減速再刹車,這樣的開車習慣讓很多人看不慣,嫌她開車太慢。歐陽玉環一般都是限速五十公裏,她開七八十公裏的車速,幾乎完全無視警示牌,因此歐陽玉環超速駕駛的罰單最多,每個月都有幾張超速違章罰單。
跟歐陽玉環相反的鍾小蘭連一張罰單也沒有,這是鍾小蘭的驕傲,所有的人都非常服氣,說起交通法規來,誰也沒有鍾小蘭精通,她可以把一整部交通法規倒背如流。
在甄斐的弟子裏面,在開車習慣上歐陽玉環和鍾小蘭是兩個極端的特例,冷筱和喬惠子等人相對比較守規矩,她們不去背交通法規,隻按照路邊的警示牌開車,偶爾也會因爲亂停亂放被罰款。
昆山很快就到了,董相離指揮着車子開進一條隻有一個車道的小路,鍾小蘭越發謹慎,這樣的路如果對面來一輛車就無法錯車了,必須有一輛車先讓路,但是這段路不是很長,很快上了一條三車道的柏油路,開了十幾分鍾之後,車子在一個草綠色的别墅前面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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