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沒啥問題,以前考過護士,醫生的考試題能難一點,幸好我準備的充分,感覺很有把握。”
“那就好。”甄斐忽然笑道:“我考試的時候可沒覺得緊張,倒是你們考試的時候,我一直提心吊膽的。”
“那是師父關心我們的緣故,其實這一次不成,下一次再考也是可以的。”溫曉鴿安慰他說道。
正在說着話,喬惠子走了出來,她的臉上比較平靜,陰陽訣達到了第五層的喬惠子在氣質和心态上都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喜怒不形于色,如果她發怒了,單單是那雙眼睛裏面的冰冷氣息就能把人凍成冰棍。
甄斐招招手,說道:“惠子,你覺得如何?”
“沒啥感覺,就是很久沒寫字了,答完卷子之後,手指有點痛,你給我揉揉吧。”喬惠子把纖纖玉手伸了過來,最近她很喜歡跟甄斐膩在一起,她的父母臨走之前千叮萬囑跟甄斐加深感情,别的話喬惠子都不記得了,隻有這句話牢牢記在心裏。
現在的喬惠子身體法力深厚,即使身體感到勞累,隻要把法力從全身運轉一圈,所有的疲勞就會一掃而空,手指寫字根本感不到痛疼。
甄斐笑了笑,也不以爲意,抓過喬惠子像小蔥兒一樣的手指輕輕揉着,長得沉魚落雁之容的喬惠子就站在他的身邊,小鳥依人一般任他撫摸。男子陽光十足,面容豪邁,女人嬌弱無依,麗光四射,誰見了都要喝一聲彩,贊一句:“好一對兒戀人男女,正好般配。”
旁邊的溫曉鴿縮了縮脖子,趕緊腳底抹油開溜,如果這一幕被冷筱看到了,一定會發飙的。
不一會兒,考場裏面的考生陸陸續續走了出來,有的興高采烈,有的表情沮喪,在甄斐的學生裏面南宮普洛比較沉穩,緊跟在歐陽玉環的後面,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契而不舍地追求歐陽玉環。
甄斐帶着他的學生和弟子乘坐溫曉鴿開的面包車回到虹彩屋。
大家在車裏就議論了一下答卷,并且根據記憶說出答案,甄斐猛然間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他的弟子跟學生掌握的醫術不一樣。
在甄斐的身邊,學生是不能修煉陰陽訣的,隻有入門弟子才有資格獲得陰陽訣,有了陰陽訣之後,在治療病人的時候會輸送進去一些法力,這些法力改善了患者的身體,在接下來的治療中醫生開出來的藥方跟平常的中醫不一樣。
舉一個很簡單的病例就能說明問題,比如一個胃潰瘍患者,一般的中醫醫生開出這樣的藥方來:黃芪50g,甘草10g,蒲公英20g,地丁20g,白芍30g,丹參20g,百合20g,烏藥10g。加減:空腹痛加肉桂10g,脹痛加代赭石20g,舌苔黃加黃連5g,半枝蓮20g,大便幹燥加酒水5g。)
上面的這個藥方是一般中醫開出來的。但是甄斐開的藥方卻是:黃芪25g,白芍10g,百合15g,烏藥15g。很簡單的一個藥方,病愈的速度也比别的中醫開出來的藥快速。
如果是治病的話,當然是甄斐的藥方比較管用,而且花錢少,但是考試的時候就不是這樣了,批卷子的肯定是有經驗的中醫醫生,一定會判甄斐的藥方不合格。甄斐開出來的藥方不太對症,用藥有很大的偏差,當初著名中醫周川都對甄斐開出來的藥方持懷疑态度。
這個差頭隻是在甄斐的大腦裏一閃而過,甄斐拍了一下大腿,悄悄對坐在身邊的喬惠子說道:“壞了,你和溫曉鴿她們學的是陰陽訣,考試的時候你們是怎麽答題的?”
喬惠子立刻明白了他話語裏面的意思,恍然說道:“對呀,我們沒有想到這個問題,還是按照你教的辦法來回答的。”
想了一下,甄斐拿起電話打給曲金林,說道:“曲院長,有一個情況需要跟你彙報一下。”
“你說吧,什麽事?”曲金林很是重視,甄斐從來不給他打電話,現在忽然打來電話,說明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是這樣的,我開的中藥藥方跟傳統的方法有很大的出入,這一次考試,我的幾個弟子都是按照我教授的法子答題的,如果批卷子的人不知道這一點,可能會失去不少的分數,如果是她們的錯誤,我也不說啥,技不如人隻能繼續學習,但是她們的答案是正确的,卻因爲不符合傳統的治療方案就否定了,這太可惜了,而且我的心裏也不服氣。”
“是這樣的啊?”曲金林說道:“那麽,你過來一趟吧,咱們一起去衛生廳走一趟,跟王廳長解釋一下,批卷子的事情,都是衛生廳的官員負責的。”
“好,我馬上就過去。”
甄斐下了車子,另外截住一輛出租車,如飛一般來到了曲金林的辦公室,把情況詳細跟曲金林做了彙報。曲金林驚訝地問道:“甄醫生,我很想問問,你的學生答案都是标準的,弟子卻不标準,這是爲啥啊?”
歎了口氣,甄斐解釋道:“是這樣的曲院長,我的弟子是進入門派的人,獲得了門派的氣功,在給病人治療的時候會用氣功給患者做一下治療,在用藥上必須要改變一些,要不,按照傳統藥方開出來的藥不是良藥,而是毒藥了,但是我的學生沒有獲得學習氣功的資格,他們還是按照傳統的方法醫治患者,不過在用藥上更大膽一些,跟傳統藥方稍有出入,但是問題不大。”
“我明白了,咱們先去王智亮廳長那裏說明一下吧,看看王廳長是啥意思。”曲金林站了起來。
歐陽玉環開着車在醫院大門外等着,甄斐和曲金林急匆匆上了車子。
上車之後,曲金林才想起來一件事,說道:“人家王廳長比較忙,我打一個電話過去,問問他是不是有時間,這樣貿貿然過去,說不定王廳長沒有時間呢。”
甄斐很少跟官員打交道,連忙附和道:“對對,還是保險一點的好。”
翻開電話,曲金林老半天才撥出号碼,說道:“王廳長嗎?呵呵呵……我是曲金林啊,是這樣的,有一個醫術上的情況想跟你通報一下。”
“……”
“是關于這一次民間考試的事情。”
“……”
“好吧,我們馬上到。”
挂了電話,曲金林歎口氣說道:“嗯,是這樣的,王廳長不在單位裏面,咱們去金島酒店吧。”開車的歐陽玉環依言把‘金島酒店’的名字輸進車載gps裏面,然後沿着電腦提示的路線開了過去。
沉思了一下,曲金林對甄斐說道:“甄醫生,平時你給病人治病的時候,可能有的病人爲了表達心意,會做出一些反常的舉動是吧?”
“曲院長的意思是?”甄斐不明白曲金林的話是啥意思。
斟酌了一下語言,曲金林這才說道:“我的意思是,,是不是有的病人和家屬會塞給你一些禮物呢?”
“你說的是送紅包吧?”甄斐笑了笑說道:“是有那樣的事發生,但是我不會收病人紅包的,遇到這樣的事情,都堅決推辭掉了。”
正在開車的歐陽玉環插口說道:“曲院長,我師父太廉潔了,不但不收紅包,還幫助病人墊付醫藥費呢,上個月我師父拿了八萬多元出去,比他掙的工資還多,簡直就是在賠錢工作啊,我師父這是完全站在患者的角度爲了他們着想,他一心一意想爲患者解除痛苦。”
曲金林早就聽說了這些事,他呵呵笑着,對甄斐說道:“我也很佩服甄醫生的醫德醫風,不過,現在的社會就是這樣的,求人辦事總要付出一些代價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甄斐的嘴角抽搐了兩下,他當然明白曲金林的意思,那就是要‘出點血’,溫曉鴿幾個人的考試才能通過,要不然一定會有變數的。
歐陽玉環笑着說道:“曲院長,這件事交給我來辦吧,我師父不是那種人,你放心吧,我能辦的讓您滿意。”
“好,那我就放心了。”曲金林曉得歐陽玉環是大家族出身的人,比較适應這個社會,甄斐那個書呆子就不行了,甄斐的醫術雖然很高,卻生活在自己的小世界中,看不慣社會上不公平的事兒。
到了金島酒店之後,王智亮已經在咖啡廳等着曲金林等人,王智亮陪着兩位氣度非凡的客人坐着談事情。見到曲金林幾個人,王智亮笑着說道:“曲院長來了,請坐吧,大家别客氣了,都坐下來吧。”他的眼睛看到容光靓麗的歐陽玉環之後,微微亮了亮。
曲金林看着王智亮的客人,笑道:“王廳長,你陪着客人啊,我們的事兒稍後再說吧。”
“都不是外人,這一位是常熟衛生廳的劉廳長,這一位是金陵衛生廳的張廳長,都是熟人,也是咱們醫療衛生系統的人,你說的是醫療上的事,正好這兩位也是醫生出身的官員,聽一聽不妨事。”王智亮很輕松地說道,眼神卻在歐陽玉環的身上掃了一下。
這一眼被甄斐看到了,心中很不高興,心想:“王廳長,你幹嘛總是看我的弟子啊,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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