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小白狼忽然“汪汪汪……”叫了一聲,它很不高興,羅毅天這樣的人的心,它也不願意吃的。
低頭看了看憤憤不平的小白狼,甄斐揉了揉鼻子,說道:“我說錯了,他的心不是讓狗吃了,讓狼給吃了。”
小白狼很乖地點點頭,表示十分同意甄斐的話,對于劉順達的威脅根本不屑一顧。
看着甄斐逍遙自在根本不知道害怕的樣子,劉順達獰笑一聲,說道:“呵呵……你這是着急死嗎?”
“你看我像是着急死的樣子嗎?”甄斐摸了摸小白狼溫順的皮毛,說道:“劉順達,我知道你的手裏很缺錢是吧?但是我的手裏卻有很多很多的錢,難道你就不想分一點嗎?”甄斐的心裏并不懼怕,他很想看一看,在劉順達和羅毅天之間會演出什麽樣的鬧劇來。
劉順達剛剛從看守所出來,手裏面啥都缺,錢是最重要的一樣東西,有了錢之後,天地任我遨遊,一切都不在話下了,他看着甄斐,說道:“好,隻要你給我錢,咱們之間的恩怨好商量。”
見到這一幕,羅毅天急忙說道:“師父,你不能聽他的話。”現在的羅毅天已經有些後悔了,想不到劉順達竟然這樣善變,而且絕對沒有信譽可言。
“你還當我是你的師父嗎?”甄斐怒聲說道:“自從你做了我的弟子,看看你的所作所爲,有哪一樣符合我的弟子行爲?不但違抗法律,結交奸佞,搞什麽啊?你究竟想搞出什麽花樣來?”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羅毅天索性放下虛假的面具,惡狠狠對着甄斐叫道:“我就是想讓你死,你死了之後,你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了,邵敏是我的,這是誰也奪不走的”
“邵敏願意跟着你這樣心術不正的人在一起嗎?你别白日做夢了,你現在已經淪落爲魔道了,羅毅天,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我的弟子了,而且要領受門派對你的懲罰,等待你的将會是很嚴厲的懲處。”甄斐絲毫不在乎羅毅天赤紅的眼神,針鋒相對地說道。他根本不知道,一直沒有出現的邵敏在這件事情裏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劉順達聽不下去了,咆哮着說道:“你們之間的恩怨留着到陰曹地府裏面再打官司吧,我現在隻要錢,我要錢……”
“你要錢?很好辦,我們走吧。”甄斐站起來說道。
“你要去什麽地方?”劉順達手裏的槍指着他說道。
“給你取錢啊,難道你認爲我出門身邊随時會帶着現金嗎?”甄斐睥睨着劉順達,說道。
“好吧,你别想跟我耍花招啊,走。”劉順達擺了擺手裏的槍支。
甄斐昂然走了出去,這才發現,在包房走廊的盡頭,阿慶的手裏也拿着一把槍,表情緊張地看着外面。
這兩個從看守所逃走的嫌疑犯都在這裏了,甄斐暗暗冷笑着。
劉順達看着蹦蹦跳跳跟在甄斐身後的小白狼,想阻止甄斐帶着一條狗,但是又一想:“狗是動物,根本不會跟人講道理的,還是算了吧,一條小狗狗而已,也不是什麽大事。”
就這樣,小白狼跟在甄斐的身後,眼睛不時斜視着後面虎視眈眈的劉順達,然後瞅一瞅垂頭喪氣的羅毅天,它咧着嘴巴笑了笑,羅毅天頓時覺得毛骨悚然,他并不知道小白狼在曼谷的所作所爲,如果知道了這一切,一定會吓得抱頭鼠竄。
來到街頭,劉順達伸手截住了一輛出租車,他和阿慶的手插進了口袋,槍支也被緊緊攥在手裏,從表面上看不到他們有槍的樣子。幾個人都上了車子,小白狼一下子跳到車上,正好坐在副駕駛位置,劉順達的懷裏。
劉順達急忙趕走小白狼,但是他的手臂遠遠沒有小白狼靈活,趕了幾次都被小白狼靈活地閃避過去。劉順達沒辦法,司機詫異的眼神在劉順達和小白狼的身上瞟來瞟去,然後問道:“客人,這個小白狗是不是你們帶着的啊?”
劉順達郁悶地說道:“就算是我帶着的吧,想扔了的,但是這條小狗狗很調皮,扔了幾次都扔不掉。”
“是這樣的啊,狗是人類的朋友,應該善待才是,有一個笑話,說一個人想把家裏的小狗扔掉,但是送出去幾次之後小狗狗都回來了,有一次,這個人走的很遠很遠,然後他迷路了,很快接到了老婆的電話,老婆說道:‘小狗狗已經回來了,你怎麽還不回來啊?’這個人很是無語,說道:‘我迷路了,讓小狗狗帶我回家吧。’”
“你說的笑話一點也不好笑。”緊繃着臉的劉順達很是生氣地說道。
司機的嘴角抽搐了兩下,趕緊悶聲不響地開車。坐車的旅客有的脾氣很不好,他以前也領教過,遇到這樣難纏的客人最好閉上嘴巴,要不然,在空間狹小的車子裏,吃虧的一定是他。
劉順達苦着臉,小白狼就是不下車,他也沒辦法,在車裏,小白狼上跳下竄的,身體靈活的一塌糊塗,根本抓不到。一條小狗狗而已,帶着就帶着吧,狗咬人一口,總不能人再去咬狗一口吧?劉順達這樣想着,隻能暫時容忍小白狼。
車子走到一個提款機附近,劉順達對甄斐說道:“咱們倆下去取錢。”
“嗯。”甄斐答應了一聲,和劉順達兩個人一起下車,小白狼蹦蹦跳跳地跟在後面,看上去十分萌。那個司機羨慕地說道:“這條小狗真是好,聰明伶俐,就是不會說人話而已,人在做啥,它都知道。”
“人做啥事小狗狗都知道嗎?”阿慶很緊張地問道。自從逃出看守所之後,他的神經一直沒有得到松解,總是處于緊張的狀态中。
司機很認真地說道:“當然知道啦,隻不過說不出來而已。”
“哦,是這樣的啊。”阿慶終于松了口氣。
羅毅天很是鄙夷地說道:“阿慶,你是不是太緊張了?”他看不起阿慶這樣的人,難道小白狼還會去報案嗎?真是滑稽。
“滾。”阿慶渾身一哆嗦,神經質一般大聲喊道,把開車的司機吓了一跳。他這才覺得今天上車的四個客人都不太正常。
過了十多分鍾之後,甄斐拿着一口袋現金,跟劉順達一前一後回到了車上。然後劉順達指揮着車子開到了另外一個取款機這邊,換了十幾台取款機之後,劉順達的手裏已經提着一大包子鈔票。
然後車子出了滬市,來到郊區的一個前後無人的空曠環境,劉順達命令停車,幾個人都走下了車子。那個司機很有經驗,早就看出劉順達不是什麽善人,很靈活地退了一下車子,飛快調頭開走了,連車錢都沒顧得上要。
劉順達在後面舉了舉槍,卻沒開火,恨恨地說道:“算他走運,咱們走。”
“去哪兒啊?”羅毅天驚訝地問道,現在事件地發展已經脫離了原計劃,按照他的想法,現在的甄斐已經早就應該死翹翹了,可是,他們卻來到了這個地方,羅毅天辨認不出這是哪兒,四周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環境和标志性的建築物。
“到地頭兒了。”劉順達很利索地拉了一下槍栓,把槍口對着羅毅天的胸口,說道:“你可以閉眼了,我會替你收拾甄斐的。”
“你……你不講信用。”羅毅天咆哮着說道。
“與虎謀皮就是這樣的結果,難道你才知道嗎?”劉順達獰笑着說道:“我很感謝你把我和阿慶救了出來,但是,你的使命已經完成了,接下來的道路就讓我和我的兄弟送送你吧。”
說完之後,劉順達獰笑一聲,現在看上去,他就像是一個從地獄裏出來的魔鬼一樣,十分可怕。然後“啪”的一聲槍響,羅毅天像是一截木樁一樣向後跌去,世界一下子靜止下來。
甄斐很是心痛地搶上前去,攙扶起倒在血泊裏的羅毅天,隻聽見羅毅天張了張嘴吧,說道:“我錯了。”然後頭一歪,他死了。剛才劉順達的那一槍直接打在他的胸口。羅毅天根本沒有經驗,玄鱗甲還沒來得及穿上,可惜了一個最好的防禦法器,白白浪費掉了。
捧着羅毅天的屍體,甄斐的心裏很是迷茫,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麽,竟然落得這樣的結果,害得羅毅天死于非命。
把玄鱗甲收了回來,甄斐穿在自己的身上,這個過程隻有一瞬間,就完成了轉換,洋洋得意的劉順達還完全不知道他的子彈對甄斐沒有威脅力了。
劉順達走了過來,踢了羅毅天一腳,把屍體翻了過去,看到羅毅天真真切切死掉了,呵呵呵笑着說道:“甄醫生,你看清楚了,這就是你的好徒弟,他想把你殺死,是我,你看清楚了,是我劉順達救了你,你知道嗎?如果不是我在最後關鍵的時刻殺一個回馬槍,現在的你就是一個死人了。”
“那你想如何呢?”甄斐的心裏很是氣憤,卻沒有想到拿劉順達這樣的暴徒怎麽辦。
“很簡單,你今天和你的好徒弟死在一起,看在你拿出那麽多錢的份兒上,我今天把話說明白了,真的不是我想殺死你,而是在羅毅天的背後還有更高層次的人物,我惹不起那個人,他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讓你死。”說完之後,劉順達的臉色一變,正要扣動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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