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裏薩睜開眼睛看了看小丫,微微笑着說道:“好啊,讓她留在這裏吧,我很喜歡小孩子,隻有孩子才是最單純的,心地純良,長大之後,各種誘惑都來到了,那個時候的人心才是最複雜的。”
心中松了口氣的甄斐深深鞠躬說道:“國王陛下英明睿智,說得真是太好了。”
小丫萌态十足地說道:“國王陛下,您想喝水嗎?我給您倒水去。”小狗狗也乖乖地站在一旁,卻無人理睬它。
阿裏薩點了點頭說道:“好吧,給我倒一杯清茶。”
甄斐和臉色陰沉的皇後等人一起走了出去,站在門前,皇後擔心地問道:“甄醫生,你說,國王的病能治好嗎?”
“這個是完全沒有問題的,我向你保證。”甄斐緊緊盯着皇後的眼睛說道。
美麗的皇後表情一黯,很不開心,卻擠出一絲笑容來說道:“那就好,我很期待甄醫生展現出扭轉乾坤的驚人醫術。”
“你會看到的。”甄斐意味深長地說道。
甄斐回到了居住的小樓裏面,溫曉鴿走過來低聲說道:“你就騙我吧。”
“我騙你啥了?”甄斐很是詫異,不曉得溫曉鴿的話從何說起。
“你擺那三塊石頭的時候,小羊和鍾小蘭也在小樓裏面,卻能不受任何影響,獨獨隻有我被傷害,這說明三塊石頭是有針對性的,并不是傷害所有的法師,但是你去金沙谷卻不帶着我,你說你是不是騙了我?”
拍了拍腦袋,甄斐這才恍然大悟,說道:“曉鴿,我沒騙你,你說的也很有道理,原來那三塊玉石還有神奇的自主尋找對手的能力,當時我也是剛剛接受這個法術,對它的效果并不是太清楚,你這麽一提醒,我想起來了,原來還有我不了解的一面啊。”
“你沒騙我就好。”溫曉鴿松了口氣說道:“你還沒找到紮刺哈的下落嗎?”
“早晚的事情,我不信他會上天入地就此不見了蹤影。”甄斐很有信心地說道。
當天晚上,小丫和小狗狗就住在阿裏薩的卧室外面,也不需要床,在門口鋪上地毯,睡在上面,小丫和小狗狗并排睡在一起。半夜時分,忽然驚醒過來,看到一道華光從外面飛入阿裏薩的卧室裏面,小丫飛身而起,閃電一般一把抓住了那道華光。然後幹淨利索地收進了玉瓶之中,接着睡覺。
小狗狗瞪着烏黑閃亮的眼睛看着這一切,兩個前蹄放在一起對着小丫作揖,像是慶賀她的成功一樣。小丫輕輕拍了拍小狗狗的腦袋,說道:“沒事了,師父讓我們抓的就是這道華光。”
天一亮,甄斐又來到阿裏薩的卧室,給他針灸,發現他身體裏的降頭的抵抗力減低了不少,不由得暗想:“看來我的辦法有了奇效,這樣下去,種植在阿裏薩身體裏的降頭距離末日不遠了。”
接着甄斐給阿裏薩開了一劑中藥,說道:“國王陛下,我暫時先開一付藥吃吃看,有了效果之後再換藥,如果效果不是很明顯,再斟酌一下下一步的療程。”
“好吧,聽你的,甄醫生,辛苦你了。”今天的阿裏薩精神頭比過去好了一些,說的話比較多。
下午的時候,佟瞎子又來了,坐在甄斐的卧室裏面,語氣低沉地說道:“你還沒找到紮刺哈嗎?”
“是啊,我去了金沙谷,紮刺哈并不在那邊。”提起這一點,甄斐也很不高興,現在連對手也沒找到,怎麽出手啊?有勁沒處使。
“誰說紮刺哈在金沙谷那邊了?”佟瞎子也很郁悶,反問了一句。
“你說我的出路在東南方,而且朱李思也說,紮刺哈躲在金沙谷閉關修煉了,我去了那裏,沒有找到紮刺哈啊。”甄斐很是生氣地說道。
佟瞎子沉默了下來,說道:“紮刺哈就在曼谷城裏面了,明天,你去看一個雜技表演吧,就在唐人街那邊了。”說完之後,他的身體一晃,一轉眼就消失了,當真是來的快去得快,神龍見首不見尾一般。
甄斐皺着眉頭,佟瞎子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他的内心真的像外表這樣真誠善良嗎?看雜技表演究竟是啥意思?佟瞎子比較神秘,讓人摸不清深淺。
跟國内的冷筱電話聊了一會兒之後,說起在泰國這邊的遭遇,冷筱對小丫很是好奇,問道:“你了解小丫的法力深淺嗎?”
“我看過了她的身法,法力隻能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甄斐回答說道。
“這樣的一個妖精留在身邊,是不是很危險啊?”冷筱很是擔心地說道。
“沒事,我看過小丫的眼睛,十分清澈,沒有陰謀詭計在裏面,放心吧,雖然泰國這邊的形勢比較複雜,我還能應付的過來,不需要爲我擔心。”
“我還真是不當心,如果不是醫院這邊的病人太多,我真的想飛過去看看。”冷筱真情流露地說道。
“你當主任覺得還行嗎?”甄斐一點不嫉妒冷筱奪了他的醫師職位。
“一點困難沒有,整個急診科運轉十分正常,等你回來之後,這個急診科的主任還是你的,我退位讓賢好了。”
“真正的賢能還是你啊,我願意做你背後的影子。”甄斐說道。
“呸,我一直都是你的影子好不好?”冷筱笑着說道,聽得出來,她的心情十分不錯,隔着電話開起了玩笑。
第二天下午,甄斐帶着溫曉鴿一個人來到唐人街,隻見這裏比平日熱鬧了很多,主要是天氣漸漸暖和,泰國迎來了旅遊的高峰期,世界各地的遊客都飛到了這裏,給原本就很繁華的唐人街帶來更加熱鬧的場面。
順着街道慢慢向前走,溫曉鴿很活潑,挑選了很多旅遊紀念品,卻都是十幾元到幾十元的小紀念品,這一類的紀念品不耐久,過一段時間都黯然失色,跟破爛貨差不多。
甄斐看到街頭有很多的原石一溜兩行擺着賣。
這就是所謂的賭石,客人看中了什麽石頭,花錢買去,切出來珍貴的玉石,那就是漲了,也就是掙到錢的意思,切出來的是廢石那就是賠了,誰也看不清楚原石裏面是啥結構,抱着賭博的心态去選購,因此也叫做‘賭石’。
而且玉石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用任何的儀器探測,都看不出裏面的成分是啥成分,如果有一種儀器能夠探測到玉石内部的結構,賭石這種古老的行業就消失了。甄斐的天眼也看不透翡翠玉石裏面的成分,這是翡翠玉石最特殊的地方,原石外面的那層石皮能夠隔絕窺視。
在東南亞一帶賭石也是發家緻富的一種捷徑,很多人在一夜之間暴富,也有人在一夜間傾家蕩産,這就是起起落落,起源于一念之間。
甄斐不急着去尋找紮刺哈,他在一個小攤面前蹲下來,試着用手撫摸一塊塊的原石,在不爲人知的情況下把手心裏的法力輸送進去,一連感受了十幾塊石頭時候,才找到一塊能接受法力的石頭,他的法力輸送進去之後就變得無影無蹤,這塊石頭像是一個水潭一樣把他的法力接受消融了。
看了看這塊石頭,有臉盆大小,橢圓的形狀,外面紅綠相間,看上去并不是很特别的樣子。
表情很柔和的甄斐一點也不着急,慢條斯理地問道:“這塊石頭多少錢啊?”
“一萬美元。”攤主是一個黑臉膛的中年漢子,伸出一根手指說道。
溫曉鴿驚訝地叫道:“一萬美元?你怎麽不去搶錢?”
攤主的表情窘迫了一下,擠了擠眼睛,說道:“如果客人真的想買,九千美元成交好了。”
“還是太貴了。”溫曉鴿的嘴巴很快,不等甄斐說話,就開始讨價還價。
“那你能給多少?”攤主不看溫曉鴿,而是對甄斐說道。
笑了一下,甄斐拿起那塊石頭對溫曉鴿說道:“九千美元,你來付錢好了。”
“你……”溫曉鴿也是無語了,從來沒見着這樣好的買主,竟然不懂得讨價還價,人家賣多少錢就給多少錢,她心裏盡管生氣,卻沒有反對,在人前不能駁斥甄斐的面子,男人總是把面子看得比天大,而且多花一些錢也沒啥,他們并不缺錢。很快拿出了鈔票開始付錢。
甄斐在一旁說道:“這些做小本生意的人很辛苦,一天天在市場上蹲着風吹日曬的,也隻是爲了養家糊口而已,我們既然看中了這塊石頭,價格并不是最重要的。何必在乎那點小錢呢?”
他的話讓攤主很是激動,嘴唇顫抖着說道:“你是好人啊,大好人,我的家裏還有很多這樣的石頭,客人如果需要的話,就跟我回家多挑選一些吧。”他看甄斐并不是很懂行的樣子,一般行家挑選原石都是看過來看過去的,還拿着放大鏡看原石表面的結晶體,遇到這樣的行家一般的攤主都很頭痛,隻要是行家挑選之後的原石剩下的都沒啥價值了。
甄斐并不是來專門買玉石的,搖搖頭說道:“不必了,偶爾見獵心喜而已,心情才是最重要的,專程來買玉石很不值得。”他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拒絕了攤主的提議。
然後拿着玉石轉身就走,這一塊石頭足足有一百多斤在他的手裏仿佛輕若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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