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阿斐,你是懷疑我的忠誠嗎?”冷筱的臉色立刻變了。
“不完全是,你不要多疑了。”緩了口氣,甄斐真誠地說道:“我跟你還分彼此嗎?就是覺得領導不應該這樣安排罷了。”
冷筱聽到甄斐的話之後,這才松了口氣,然後說道:“說真的,阿斐,你不具備管理一個科室的精力,我說這話可能是挑戰你的權威,但是,我始終相信,你會理解我的意思。”
本來還在思考的甄斐立刻瞪大了眼睛,脫口說道:“冷筱,你是說,這件事完全是你安排的?”
“我就是跟曲院長提起而已,完全不知道領導的安排來的這麽快。”冷筱也很無奈。
“爲什麽?”甄斐的大腦轟的一聲,覺得看不透冷筱了。
“你還記得虹橋車禍那件事嗎?”冷筱走進了一步,握着甄斐的手說道:“我當時已經在手術室準備了,你卻讓我出去接待别的病人,阿斐,你是一個優秀的醫生,并不是一個優秀的領導,那個時候,你應該在外面主持大局的,而不是親手做一個順産手術。”
“那個時候,你就對我有了看法嗎?”話說的很慢,甄斐的心裏卻透着傷心。
“我不是對你有看法,而是要糾正一下你的錯誤而已。”冷筱覺得她的心在顫抖,很擔心甄斐對她因此産生了看法,但是她是真誠的,也是對患者考慮,甄斐不是很适應當領導這樣的角色,他是一個醫術高超的醫生,卻不是一個領導,一個指揮家。
甄斐從冷筱的态度上看出來他在她心目中的重要性,看到冷筱這樣着急,不由得愛憐地拍了拍她的手臂,笑道:“傻女孩,我怎麽能懷疑你呢,你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左右手,不管到了何時何地,我都會堅決支持你的決定。”
“謝謝你,阿斐,我也想不到,曲院長會晚一天才通知你,其實,你的心胸是寬大的,我相信你能理解這一切。”冷筱也沒有想到甄斐會想的這麽多,但是她的的确确是爲了甄斐考慮的。
甄斐不适合做領導工作,就連一個門派裏面都良莠不齊,可況是一個随時需要救治患者的科室呢。
但是冷筱在這件事上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她完全可以通過談話的形式跟甄斐進行提前溝通,然後再采取跟院方領導談話的形式,一層層揭開這個事情。
冷筱有點操之過急了。
明白這一切之後,甄斐緩緩說了句:“我尊重你的想法,但是對你的做法不敢苟同。”
“謝謝你的理解。”冷筱有點想哭,然後說道:“阿斐,希望你能原諒我。”
“很佩服你的勇氣,你做的很對,我會找到另外一條治病救人的辦法的。”甄斐本身就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雖然冷筱的做法不對,他卻并不是很生氣,真的是一塊金子到了哪裏都會發光的。
他們兩個人都不知道,在這件事的背後,郭海棟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當初甄斐當急診科的主任地時候,醫院方面就有了很多不同的聲音,主要是甄斐的資曆太淺,拿到醫生證書不到一年的時間,而且是一個大專生,當上了主任醫師的位置,這樣的升遷速度在國内還是很少見的,并且甄斐并沒有在國内重要雜志上刊登論文什麽的,即使是考試升到主任醫師,也需要有份量的論文作爲條件。
甄斐一直在治病救人的第一線。
他根本不屑于寫什麽論文,隻要治好了病,就是最大的成績。
但是醫療制度決定了他不能永遠生活在自己的圈子裏。很多人都在看着他的一言一行。
冷筱把甄斐的缺點跟院方反映了之後引起領導的高度重視,但是甄斐在治病救人的方面一絲不苟,急診科一直運行良好,沒有出現任何地醫療事故和患者投訴什麽的。
拿下甄斐需要一個理由,但是甄斐沒有給他們留下任何的理由。
就這樣,借着出國的機會,當初反對甄斐當急診科主任的人幾乎被郭海棟一一拜訪,曲金林也是頂着壓力決定了甄斐的存留。
這一次出國,是京城醫院發來的要求,是甄斐的一個機會,如果他勝利而歸,自然不會有人說啥,如果是失敗的,那麽甄斐會面臨一個非常嚴峻的局面,首先是急診科主任一職不要想了,其次是他的醫生生涯也會出現問題。
這一切安排,甄斐和冷筱并不知道。
寬容的甄斐原諒了冷筱的冒失,這件事他沒有對任何人提起,甄斐深深知道,如果被喬惠子和梅子、武田小雅等人知道了冷筱的所作所爲,冷筱會成爲衆矢之的。
他還是喜歡冷筱的,不忍心責備她,再說,從醫患關系的方面看,冷筱沒有做錯什麽,一切都是爲了救治患者,并不是爲了争名奪利。
得知甄斐又要出國,他的弟子也很興奮,消息靈通的溫曉鴿搶先一步争取到了一個名額,那麽餘下的人會選擇誰跟着他一起去呢?
品着咖啡的甄斐開始點将了:“讓鍾小蘭、司馬青羊、溫曉鴿三個人跟我一起出國吧。”
“司馬青羊已經去了泰國十次以上了。”歐陽玉環反對道,同爲大家族出身,歐陽玉環知道司馬青羊的一些私事。
當仁不讓的司馬青羊說道:“正因爲我比較熟悉那邊才要跟着師父的,你以爲我出去享福嗎?我是爲了伺候師父的。”
司馬青羊的話讓人無可反駁,喬惠子拍闆說道:“那就讓甄師兄帶着她的三個女弟子一起出國吧,如果不是因爲粉絲這件事,我也會跟着他一起出去的,但是我希望能替師弟好好堅守這個家,你們該幹嘛都幹嘛去吧,甄師兄以後出國的機會有的是,如果誰想購買什麽稀奇東西,趕緊列出一張清單來,免稅的商品要多少就有多少。”
司馬青羊已經跟族長司馬風物說好了,把司馬家族在滬市的一棟最好的别墅要了過來。
雖然别墅屬于司馬青羊的了,但是産權依舊在司馬家族的手裏,一個大家族豐厚的底蘊是外人難以猜測到的。
甄斐帶着衆人來到司馬青羊的别墅裏面,看了看這裏的環境,感歎地說道:“這真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啊,司馬青羊,你們司馬家族也很有錢嘛。”
歐陽玉環小聲嘀咕道:“這樣的房子我家裏也有,可惜啊,我辭去了家族繼承者的位置之後,資産縮水了百分之九十九,隻剩下在溫哥華的一個廠子了,師父啊,你害死我了。”
一點不肯吃虧的司馬青羊立刻說道:“你獲得的東西還少嗎?師父教給你的陰陽訣讓你一下子就成爲一個高手,一輩子受用無窮,你還不滿足啊,把陰陽訣交出來,然後讓師父逐出師門,你還是歐陽家族的繼承者。”
“學到的功夫怎麽收回去啊?小羊羊,你别太天真了。”
喬惠子聽到了這話之後,冷笑着說道:“這還不好辦啊?讓你們的師父點破丹田識海,把丹田識海裏面的法力破除掉,就等于收回來了,誰不想做甄醫生的徒弟,自動自願把丹田識海點破好了。”
兩個女孩子相互看了看,還有這樣的懲罰嗎?簡直太殘忍了。歐陽玉環笑嘻嘻地說道:“師姑,你怎麽那麽認真啊?我就是跟小羊羊開了一個玩笑而已,不說了,不說了,錢财都是身外之物而已,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沒啥值得可惜,這一次讓師父給我買一套翡翠玉石的首飾,将來當作是嫁妝。”
到了這個新的别墅裏面,甄斐上上下下轉了幾圈,在所有關鍵的位置上結成幾個防禦符箓印在不起眼的角落裏,如果有人從别墅的任何位置進來,他的心裏立刻會産生感應,這些符箓就像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一樣。
三天之後,甄斐把手裏的事情做了詳盡的安排,特别是那些學生,把功課一一安排了下去,在他出國的這個階段裏面,學生的功課不至于落下來。
羅毅天很是羨慕能跟着甄斐出國去,他要求道:“師父,帶着我一起去泰國長長見識吧,上一次的事情我已經知道錯了,請師父原諒我吧。”
“你也想出國嗎?”甄斐很是詫異地問道。
“我就是想出去長一長見識,在國内已經看熟悉了這裏的一切。”
甄斐點點頭說道:“人向高處走水向低處流,你能這樣想也是人之常情,你想去的話就準備一下,特别是關于泰國的皇家禮儀一定要熟悉,要不然就鬧出笑話來了,我可不能一直罩着你。”
“明白了,師父,謝謝你。”羅毅天十分高興地說道。
由于時間緊急,羅毅天的出國請求被駁回,主要是他沒有準備護照,現在辦理護照在時間上已經來不及了,明天甄斐就要帶着鍾小蘭幾個女孩一起走了。
羅毅天的心裏怅然若失,他不想着自己要求有點晚,而是埋怨甄斐太偏心了,爲什麽他的師姐師妹都能出去,唯有他不能跟着一起出國呢?
泰國并不是一個十分繁華的大都市,好歹也是出國一趟啊。羅毅天對甄斐有了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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