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小雅來的第一天就感受到來自喬惠子的敵意,從此之後她盡量跟喬惠子保持關系,不去激化矛盾,每一次到家之後,在外面泊車少少耽誤一點時間,磨磨蹭蹭把車子檢查一遍再回來,把這點時間讓給喬惠子。
見到來了客人,喬惠子急忙去泡咖啡,不時把眼光放在申圓圓的身上,這個美麗的女孩子足以引起她的警惕,但是申友良的派頭很大,像是一個有身份的人,讓喬惠子更是注意。
申友良坐下來之後,直言說道:“甄醫生,我妹妹下一年就要考大學了,我想讓她讀醫科大學,等到她快畢業的時候,希望能做你的學生。”
“哦,隻是這件事啊,好說,好說。”甄斐答應了下來,也放了心,他還以爲申友良還是讓他去做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看來這個申友良沒有利用他去社會上沖鋒陷陣的意思。
現在的甄斐已經是著名醫生了,再幹打打殺殺那些事也不符合他的身份。
随後甄斐問道:“陶家三虎還在滬市嗎?”
“聽說去了廣東,在南方開了一個ktv的場子,大虎陶永壽死于煤氣洩漏,也有人質疑是自殺,那種人早晚都是短壽的命,他想要别人的命,也要看看自己是不是有那個能力,想當年他還想害死我呢,我不可能讓陶永壽安享晚年的。”申友良的話甄斐聽明白了,是申友良下手殺死了大虎。
甄斐也曾經跟陶家三虎發生過沖突,聽說大虎死了也很開心,說道:“是啊,那種心腸歹毒的人,活着也是浪費糧食。”
申友良跟他相視一笑,申友良說道:“甄醫生以後甘願永遠當一名醫生嗎?”
沉思了一下,甄斐這才說道:“我跟平民醫院簽定的是五年合同,等合同期滿了再說吧,不能失信于人。總的來說還是在救治病人的事業上努力,我喜歡把一個經受痛苦的人變成健康的身體送出醫院,那樣的話,我的心裏會有一種自豪感,特有成就感。”
“哈哈……我喜歡小弟前呼後擁的感覺,一聲令下,有人爲我去拼殺,讓我的敵人魂飛魄散,那樣的話我的心情特别好。”申友良的性格屬于豪爽的那種,直言不諱。
武田小雅走了進來,花豹子殷勤地說道:“美女,你好。”
武田小雅看了看花豹子,微微點頭,并不說話,然後站在甄斐的身後,甄斐對花豹子輕浮的模樣也看不慣,雖然平時叫着“豹哥”,心裏面卻沒有多少尊重花豹子的意思。
甄斐笑着說道:“豹哥,這是我的徒弟武田小雅,她也是從小習武的人,你跟她較量一下,看看你的身手如何?”
“你讓我跟女人打架?”花豹子輕蔑地搖搖頭,說道:“我雖然是一個混混,卻從來不打女人。”
武田小雅聽出甄斐的意思了,接着說道:“你小胳膊小腿的隻怕支持不了三招,我怕打得你爬不起來。”
受到如此輕蔑的花豹子忍不住了,撸了撸袖子說道:“打架就打架,我本來想讓着你一些,沒想到你要自取其辱,來吧,就在院子裏較量一下,讓你知道咱們華夏男兒的威風,東洋來的娘兒們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如此謾罵,武田小雅也很生氣,這是标準的種族歧視。看了看甄斐,見到師父沒啥表示,她很生氣地說道:“一個大男人要打就打,别婆婆媽媽的了,你來。”
武田小雅也不出去,從甄斐的身後走了出來,昂首挺胸站在客廳裏。
花豹子哈哈大笑,勾了勾小手指說道:“來吧,讓我嘗嘗你的粉拳是不是很香甜。”
旁邊的申圓圓皺眉說道:“豹子哥,你别調戲人家女孩子啊,凡是女孩子會武功的都是高手。”
“高手又能如何?我就是專門打高手的,就是老拳師也怕亂拳,你真當有高明的武功那回事啊?不過都是騙人的東西。”花豹子從小就喜歡打架,非常有街頭打架的經驗,卻沒啥套路。
武田小雅站在那裏穩如泰山,眼睛像是星星一樣閃亮,說道:“請先出手吧,你是客人。”
“你跟我客氣可是要吃虧的喲。”花豹子說着話,忽然飛起一腳,這叫做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屬于街頭混混打架的一種戰術。
但是從小習武的武田小雅那是學習武技的專家,看到花豹子的肩膀一動就知道他要出手了。
武田小雅伸出右臂橫掃花豹子的飛腳,她的右腳輕輕揚起,不快不慢地,恰恰在花豹子正要收腿的時候,啪的一下,踹在花豹子的小腿上,這是一股巧勁,花豹子依靠一條腿維持身體的平衡,這條腿受到攻擊之後,再也站不穩了,身體晃了晃,一屁股坐在地闆上。
花豹子摸了摸頭,脫口說道:“我靠,還真的厲害啊。”他爬起來還想再鬥,申友良伸手攔住了他說道:“算了,你不是她的對手,甄醫生的高徒還能是庸手嗎?”
花豹子想起甄斐神鬼莫測的身手,頓時氣餒了,嘟嘟囔囔地說道:“甄醫生不是說這個女人是從小習武的嗎?那就是日本功夫了,來華夏掃咱們男人的面子啦。”
甄斐哈哈一笑,說道:“就是沒事切磋一下,友誼賽,不會造成國家跟國家之間的仇恨,跟民族更是沒啥關系。”
花豹子輸了,臉上有點挂不住勁兒,斜眼看着武田小雅,說道:“哪天咱們再比試比試,反正不把你打趴下我絕對不服氣。”
“那可有點難度。”武田小雅沒把絲毫沒有武功根底的花豹子放在眼裏,平時武田小雅接觸的都是武士,講究的是一招制敵,根本不會給對手反抗的機會。
躍躍欲試的申圓圓對武田小雅說道:“我是黑帶五段,你是幾段的?”
很自信地笑了笑,武田小雅說道:“我在十歲的時候就是黑帶九段了。”
“吹牛。”申圓圓根本不相信武田小雅的話,申圓圓經過七年的辛苦才拿到了黑帶五段,距離九段還有需要付出很多的汗水,根本不相信武田小雅的話。
甄斐卻很相信武田小雅,她出身高貴,能請到名師指點,而且一刀流在日本非常有名氣,武田小雅能打遍一刀流沒對手,很顯然屬于武功高手,現在武田小雅的身上還有法力,一般的武士更加不是武田小雅的對手了。
喬惠子還是第一次看到武田小雅出手,不由得很是驚訝,想不到看上去嬌嬌弱弱的武田小雅竟然還是一個武功高手。
這個時候,羅毅天從廚房那邊喊道:“師父,飯菜好了,請吃飯吧。”
“哈哈……申大哥,一起入席吧,你們也不是外人,還是第一次在我家吃飯,這個房子當初還是申大哥奉送的,實在是感謝。”
申友良聽到他提起這件事,心情也好了很多,笑道:“這是甄醫生應得的,當初是甄醫生救了我一命,要不然我早就死在紅鈎蟲的魔爪之下了,甄醫生知道紅鈎蟲的來源嗎?”
點了一下頭,甄斐說道:“知道是誰養的,不過,那個人很厲害,申大哥還是不要找她的好。”
“連甄醫生都怕她嗎?”申大哥很是驚訝,故意用了一個“怕”字,很明顯是想刺激一下甄斐。
“是的,我連一個照面也招架不住,那是一個大魔頭。”甄斐不想多說,岔開話題說道:“咱們還是先吃飯吧,對了,小雅,你去地下室把清酒拿出來,申大哥在喝酒方面還是比較擅長的。”
甄斐有傷在身,不能喝酒,但是羅毅天的酒量不錯,跟申友良、花豹子、鼠标幾個男人推杯換盞喝得非常熱鬧,甄斐笑嘻嘻地看着他們喝酒。不一會兒,冷筱和梅子也來了,梅子經常在這裏吃現成的飯,然後去藥房上班,省得回家一個人現做飯。反正都知道甄斐的家裏熱鬧,經常十幾個人在一起吃飯。
冷筱看到羅毅天喝酒之後,不由得皺眉,對甄斐說道:“你要管一管你的徒弟了,做一個醫生最好要有節制,有自制力,不能狂飲。”
她說話的聲音很大,羅毅天立刻聽到了,急忙說道:“那我不喝酒了,對不起,師父,一時得意就忘記了自己的職責。”
喬惠子打圓場說道:“沒事,别聽你師姑上綱上線的,晚上不出診,喝一點酒沒啥,這是陪着客人喝酒呢。”
冷筱的臉一沉,說道:“你想做一名醫生的話就不要再喝了,要不趁早改行做陪酒師吧。”
申友良看了看幾個女孩子,各有各的美貌,卻一個也惹不起,歎口氣對甄斐說道:“甄醫生,你家裏的女孩子都不好惹啊,謝謝你的盛情款待,告辭了。”
“申大哥慢走,小雅,替我送送客人吧。”
申友良等人走了以後,喬惠子很不滿意地說道:“冷筱,你在醫院裏那一套最好不要帶到家裏來,這個家不是醫院。”
“凡是一個醫生都知道酗酒的害處,尤其是這種後勁很大的清酒,上一次阿斐在日本不就是喝醉了嗎?以後不許飲酒。”冷筱一點不給喬惠子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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