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也在心裏盤算着得失:“噬心祖魔不是最需要陰陽師的醫術嗎?甄斐能自願拿出來,那就不需要用強力逼供了,隻要主人滿意,我也得到了解放,但是這一切并不是來自于我的能力,真是遺憾,不過,在主人的面前,我把功勞記在自己的身上,也是可以的啊。”
想到這裏之後,小李子跟着說道:“甄醫生,我也緊随着你的腳步走。”
甄斐鄙夷小李子的爲人做事沒有立場,簡直就是一個牆頭草随風倒一樣,但是有一個能力強大的妖精站在他這一邊,總是一件好事,笑着對小李子說道:“歡迎你。”
看着兩個男人先後都表示了誠意,歐陽玉環哼了一聲,說道:“我雖然是一個弱女子,卻願意打破傳統,跟家族勢力作鬥争。”
甄斐揶揄地說道:“你難道不怕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富家小姐變成打工女嗎?”
“我就是變成打工女,你也要養着我。”歐陽玉環好像是賴上了他一樣嬌嗔地說道。
南宮普洛立刻說道:“别怕,你沒了工作的話,我願意養你一輩子。”這個時候不沖上去,那就不是南宮普洛了。
歐陽玉環卻皺着眉頭說道:“你哪兒來的那麽多廢話啊?”
“我……”南宮普洛想不到拍一下馬屁,卻拍到了馬蹄子上去,不知所措起來。
半春景堯分給甄斐的是一個骨癌患者,骨癌一般爲青少年發病率最高,由生骨性纖維組織、成骨細胞及其所産生的新生骨所構成,含有分化良好的成熟骨組織,并有明顯的闆層結構,骨癌伴随人體的發育而逐漸生長,目前在中醫範圍還沒有好一點的醫療辦法,采取西醫開顱手術和化療比較常見,也是絕症之一。
跟甄斐一樣參加比賽的十個醫生接受都是同一個病症,不過來自的國家并不一樣,體質和年齡都差不多,畢竟想找到一模一樣的病人簡直是不可能的,隻能在相同的病症上做文章,看看誰的治療效果比較好,治療之後有專家學者做評委來進行成績打分,這是人人關注的焦點之一。
甄斐采取的治療方案跟在國内一樣,依舊是針灸加上中藥服用的方式,跟這種惡性腫瘤鬥争,甄斐是一個很熟練的醫生了,并不生疏。
由于同盟關系,三個盟友自願做了他的助手,小李子不在名單之上,甄斐特意跟半春景堯提起,才批準小李子中途加入,這也是半春景堯别有用心做出的順水人情。
由于小李子并不是以醫生的身份加入交流大會的,也沒人驗看他是否有醫生資格。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甄斐做針灸,一眼不眨地看得非常仔細,這可是噬心祖魔追求了一輩子的醫術,跟陰陽師鬥争了上百年要得到的秘術,小李子非常激動,整個治療過程都緊緊跟在甄斐的身邊,任何一個治療細節都沒拉下。
甄斐卻另外有事做,他給病人做了針灸之後就閑了下來,看到小李子十分積極,讓他配合護士在病房裏看守患者。
然後甄斐來到了交流觀摩的地方,這裏由于是學術交流,隻要出示是參加交流會的請柬就能進入。
一個大大的會議室裏面足足有三百多個醫生分成五十多個不同的區域,觀看一個現場錄像。這是從手術室錄制下來的手術過程,主刀者是一名名字叫武田信浩的日本西醫。
這一台手術是摘取患者腦部的肌瘤,跟甄斐正在救治的病人是相同的病症,甄斐注意到的是,武田信浩采取的止血卻不是普通的止血手法,一般來說,在血管複雜的位置做手術,止血是一個很重要的環節,必須要引起主刀醫生的重視,如果切到了主血管或止血不及時,就會造成手術失敗。
武田信浩的手在患者的頭頂幾個重要穴位上點了點,然後就開始手術,整個過程中,患者出血量非常低。武田信浩的手指靈活,一台手術隻做了五十五分鍾就結束了。
觀摩學習的醫生臨走的時候,舉辦方的工作人員給每一個醫生一份複制下來的錄像。甄斐如獲至寶,急急忙忙回到房間裏觀看起來。他把武田信浩在手術前的準備工作看得最是仔細。
他發現武田信浩在患者頭部做的點穴舉動非常有來曆,這是一種叫做“截脈”的手法,跟甄斐用毫針止血具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截留患者的主血管血液流量,給手術降低風險。
但是截脈手法顯然比甄斐用的毫針止血先進了一些,毫針是借助工具的,有副作用和危險性,比如毫針消毒工作做的不徹底,還有手邊沒有毫針的時候,他無法給患者做止血手術。
很顯然,這個武田醫生是一個氣功高手,在點穴上的造詣非常精通,手法也出神入化。
甄斐按照錄像上留下來的電話号碼給武田醫生撥了過去,用英語說道:“武田醫生嗎?我是來自華夏的醫生,也是來參加交流會的,我叫甄斐。”
“是甄醫生嗎?”武田醫生很快說道:“我不會漢語,英語也說的不好,請跟我的助手說吧,萬分對不起。”
“好的。”根據資料顯示,這個武田醫生已經有将近六十歲了,想不到不會說英語,這在醫學界非常少見。
不一會兒,一個優雅溫柔的女聲響起:“你好,甄醫生,我是武田醫生的助手,名字叫武田小雅,請多多關照。”
“你好,武田小姐,是這樣的,我剛剛看了關于武田醫生的一台教學手術,對于武田醫生的止血手法很感興趣,願意跟武田醫生做一下這方面的交流,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這是這樣的啊,請甄醫生稍等,我請示一下武田醫生。”
過了五分鍾之後,武田小雅在電話裏說道:“武田醫生很高興跟甄醫生見面交流,但是他的時間比較緊張,請在明天早晨五點鍾的時候見面,可以嗎?”
“好的,非常感謝,給我地址吧,我會找武田醫生聆聽教誨的。”
“隻要甄醫生告訴我您的房間地址,明天早晨四點半的時候我會找到甄醫生的。”
随後甄斐把自己的房間号碼報給了武田小雅,他了解到這個武田信浩是一個很有名氣的醫生,應該時間非常緊張,想不到定的約會時間這麽快,看來武田信浩對他有一些了解,非常重視跟甄斐的見面,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了。
一大早甄斐就起床開始洗漱,四點半的時候,房間的門被人敲響,他驚訝于武田小雅的準時性,這樣遵守時間的人,甄斐很少見到,大部分人不是早幾分鍾就是晚到幾分鍾,在約會時常見。
除了甄斐自己之外,他還沒見到這麽準時的人。
打開門之後,在走廊的中間站着一位穿着套裝的年輕麗人,女人臉蛋兒含羞微偏,眸子裏水汪汪的,媚眼如絲,秀發此刻飄飄然地灑落下來,半遮半掩着那欲語還羞的嬌美臉蛋,益增豔媚,那雪白皎潔、完全沒有一點兒缺陷的瑩白肌膚。
看到這位麗人很專注地看着他,甄斐急忙說道:“我是甄斐,您是武田小姐嗎?”
“你好。”武田小雅彎腰鞠躬,腰肢深深低下,她的頭發也随之披散下來,然後直起腰身說道:“我見過你的照片,甄醫生,你比照片上的影像更加帥氣。”
“過獎了,武田小姐的美麗完全出乎我的預料之外。”讓甄斐心中高興的是,這位武田小雅說得一口流利的漢語,一個不會說英語不會說漢語的醫生,配上一個精通數國外語的助手,也很合情合理。
甄斐随手帶上房門,說道:“走吧。”
“甄醫生已經準備好了嗎?”武田小雅微微有點驚訝。
“是的,你來之前,我的最後一顆紐扣剛剛扣好。”
武田小雅的眼睛放出亮星星看着他說道:“甄醫生是一個嚴謹的醫生,在時間上的要求非常嚴格吧?”
“這是我的一個特點,讓我同樣感到驚訝的是,武田小姐對時間觀念也非常重視。”
“這是我的爺爺從小就培養我的。”武田小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緊緊小步跟在甄斐的後面,稍稍落後半步,顯得十分有教養,訓練有素的樣子。
“你的爺爺是武田醫生吧?”這一點不難猜到,從他們的姓氏上就能看得出來。日本的姓氏跟華夏的不太一樣,華夏的特點是姓張、王、李的人比較多,同樣姓張的人也許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
但是同樣姓武田的人,在社會關系上可能是一家人。
“甄醫生真是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武田小雅笑着說道。
“如果連這一點也猜不到的話,我就笨到家了。”甄斐很是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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