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歐陽玉環卻不知道這些秘密,很歡快地跟甄斐走了出去。女孩子都是喜歡逛街的動物,當身邊有了拎包的人之後,幾乎是心花怒放一般。
歐陽玉環花錢的手筆比喬惠子更加豪爽,一個價值三百萬元的翡翠手镯,她看中了之後,毫不眨眼地買了下來。另外買了一套香奈兒的套裝,一件加拿大品牌的皮裝風衣,這就是八十萬元了。
甄斐很小心地買了一套國内産的七匹狼西裝,花了六千元,心痛的像是流血一樣。
對于這些低端服裝不屑一顧的歐陽玉環說道:“你難道隻有這麽點品位嗎?”
“大小姐,這不是品位的問題好不好?我隻是一個年收入不超過二十萬元的小醫生,跟你沒得比。”
“那我給你買好了,我看你的手表比較陳舊了,新買一塊怎麽樣?”
“難道世家子弟都是像你一樣大方嗎?”甄斐的心裏有點郁悶。
“你不知道嗎?每一個歐陽世家出身的人每年都要向家族繳納不少錢的,至少是年收入的百分之十左右,這筆錢會存在家族的基金裏面,當作是家族發展的資金,每一個人這輩子都不可能是一帆風順的,有了起起落落之後,家族子弟就會向家族求助,基金就顯得比較重要了。”
“你給家族做了多大的貢獻呢?”甄斐不太滿意她大手大腳花錢的行爲,嘲諷地說道。
“我是家族的繼承人,這筆基金就掌握在我的手裏,怎麽花這筆錢,當然是我說了算數的。”
這話讓甄斐很是無語,半天才說道:“當歐陽家族的人得知你把錢花在個人消費的方面,不知道是不是還會擁戴你做家族的繼承者。”
“你說這話就外行了,家族子弟不可能反對家族族長的,而我行使的就是族長的職權,我在倫敦和溫哥華有價值超過十億美金的資産,這一點點的消費隻是我資産收益的一少部分而已。”歐陽玉環仰着細長白嫩的脖子說道,顯示她非常富有。
“原來你們歐陽家族這麽有錢啊?你的資産是你個人的嗎?”甄斐很是驚訝,想不到年紀輕輕的歐陽玉環這麽有錢,難怪花錢不計後果了。
“那當然了,我的個人資産總數在五十億美金以上,怎麽樣?算是一個富婆了吧?”歐陽玉環得意地展示了一下價值三百萬的翡翠手镯。
“是,需要糾正一下,你不是富婆,而是富家的小姐。”
“有興趣追求我嗎?”
“對不起,我對于金錢有一種另外的诠釋。”甄斐急忙拒絕了誘惑。歐陽玉環長得漂亮,還非常富有,但是在甄斐看來,不是他追求的目标。
就連喬惠子也比歐陽玉環有能力,起碼喬惠子的錢是她憑着個人能力掙來的,歐陽玉環卻是憑着投對了胎的出身不勞而獲,吃着歐陽家族的血汗錢,甄斐對于世家的弊端有了一點反感,歐陽玉環不過是站在金字塔的頂端而已,她的能力很值得懷疑,一個不懂得節儉的人,怎麽可能把一個大家族帶領到令人矚目的高度呢?
甄斐在心裏暗暗做了一個比較,發現歐陽玉環的心靈遠遠不如容貌美麗。但是他的心裏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歐陽玉環今天這樣做是故意的,至于爲什麽要這樣做,甄斐還想不明白。
有一個很明顯的破綻,那就是作爲一個有錢人,歐陽玉環不可能缺少一個翡翠手镯,如果她真的喜歡翡翠飾品,應該早就給自己買了,而不是在日本這樣的地方,跟甄斐在一起,還那麽多的錢買這種東西。
由于有了這樣的想法,甄斐有點看不透歐陽玉環這個人了,作爲一個大家族的繼承者,應該是一個有智謀、有戰略遠見的人,即使是一個女人也不應該眼光淺薄。
回到酒店之後,甄斐把兩隻手裏挂滿的包裝袋子送到了歐陽玉環的房間裏,然後對她禮貌地說道:“歐陽小姐,如果你沒有吩咐的話,我就回去休息了。”
“你去休息吧,說不定我還會有事找你的。”歐陽玉環微微一笑說道。
“好的,有事請盡管吩咐吧。”
甄斐剛剛離開,歐陽玉環的臉色立刻變了,她的眼睛變得鋒利起來,一改花瓶一樣的表情,自言自語地說道:“難道我猜想的錯了嗎?他真的不是那種喜歡奢華的人?甄斐,你搞什麽啊?不喜歡美色,不喜歡錢,你的弱點在哪兒呢?”
就在這時,歐陽銘铎走了進來,他眉頭不展地說道:“阿玉,甄醫生原來是一個同性戀者。”
“什麽?不可能的。”歐陽玉環吃了一驚,立刻反駁道。
“我在他的卧室裏親眼見到一個男子,名字叫小李子,你聽聽這名字,簡直就是女人一樣,我看甄醫生是‘攻’,小李子是‘受’的那種人。”
“你不要再說了。”歐陽玉環覺得有些惡心,急忙阻止道。
歐陽銘铎立刻閉口不言,恭恭敬敬地站在歐陽玉環的身邊,當歐陽玉環以家族繼承者的身份出現的時候,就是身爲歐陽世家長老的歐陽銘铎也不敢不尊重她。
每一個百年曆史的家族都有一些秘密,家族的成功也并非是一蹴而就,在繁華的背後,隐藏着驚人的秘密。
回到客房之後的甄斐看到正在看電視的小李子,心中一陣堵得慌,沒好氣地說道:“你能聽得懂日語嗎?”
“我聽不大懂,眼睛卻沒瞎,不會看熱鬧啊?”小李子翻了翻眼皮說道。
“你也就是這點本事了。”甄斐繼續嘲諷地說道。
“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喲,說不定我忍不住把你給殺了。”
甄斐的嘴角抽搐了兩下,他不得不收斂一點言行,在小李子的對面坐了下來,說道:“平白無故多了一個人,你讓我怎麽跟别人解釋?你以什麽樣的身份出現?”
“就對别人說我是你的師叔吧。”小李子大刺刺地說道。
“休想。”甄斐馬上反對說道:“你還想長一輩,爬到我的頭上啊?”
“我的輩分本來就很高的,足以當得起你爺爺了,做師叔還降了一輩呢,你覺得很委屈嗎?”抱着吃定了甄斐的心思,小李子毫不在意他的委屈。
“這樣吧,就說你是我的朋友,要不你就做我的助手,但是你懂醫術嗎?”
想了想,小李子說道:“略懂一些,我會氣功。”氣功也是中醫療法的一種,用他身上的法力當成氣功也不是不可以。
“好吧,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助手了,在别人的面前你要小心一點,露出馬腳來受害的還是你,這些人都是醫術高手,給你下毒也是分分鍾的事情。”
小李子露出驚疑不定的表情,說道:“你不會給我下毒吧?”
“我是堂堂正正的君子,不會幹那種小人的行徑。”甄斐心想:“我就是下毒也不會提前對你說啊。”
從此之後,小李子嚴密戒備,就連喝水也不在甄斐的房間喝,他跟甄斐要錢到外面随機買純淨水喝,吃飯也是叫外賣進來。甄斐這才發現,小李子别看身手高絕,法力精深,其實腦子卻不是很靈敏,說到底就是一個比較笨的妖精而已,他也在暗中轉動腦筋,思想着對付小李子的辦法。
晚上,半春公司的職員豐澤大道前來拜訪甄斐,身後還帶着一個精神頭十足的中年男子,說道:“甄醫生,我們董事長前來拜訪您。”
“你好。”甄斐很熱情地跟那個中年男子招呼道。
“你好。”中年男子深深鞠躬,說道:“鄙人是半春公司的半春景堯,請多多關照。”他的漢語說得比較流利,事實上,漢語跟日語有很多共同之處,學習起來并不困難,有很多日語文字的寫法借鑒的都是漢語的筆畫。
“請坐吧,不知道半春先生屈尊前來有何指教?”甄斐對半春景堯很是尊重,不卑不亢地說道。
“甄先生不要客氣,您的大名我早就聽說了,這一次舉辦醫術交流,甄先生能賞光前來,也是鄙人十分高興的一件事,如果方便的話,請甄先生到鄙人的家中作客。”
“去你的家裏?”甄斐不太清楚日本人的習慣,本來他們之間比較陌生,連朋友也算不上,貿然登門作客,在禮節上不知道是不是有啥忌諱,因此猶豫了起來。
半春景堯察言觀色,說道:“甄先生請放心,我絕對沒有惡意的,隻是聽聞甄先生醫術高明,想請您指點一下。”
“好吧,我倒是不擔心你有敵意,而是我們華夏人注重禮節,貿然登門恐怕冒犯了半春先生。”
“我們大和民族是十分好客的民族,客人就是言行過火,也是應該的,請不要擔心。”
這話讓甄斐的心裏有點不舒服,日本人對華夏人做的那些禽獸不如的事情,已經深深傷害了華夏人的心靈,但是性格厚道純樸的甄斐沒有跟半春景堯針鋒相對,争論那些百年前的戰争意義不大,這是日本政府應該承擔的責任。由于日本政府的誤導,民間的老百姓對于那段曆史的是是非非也不是很清楚。
甄斐對小李子說道:“你去朱麗華教授那邊說一聲,我要跟半春先生去做客。”
“你還真把我當成你的跟班兒啦?”小李子沒動地方,還是穩穩當當坐在沙發裏。
半春景堯不動聲色地看着他們,對于小李子這個人,他也覺得奇怪,有客人來訪,小李子不歡迎也就罷了,怎麽對甄斐也是這樣的态度呢?難道跟甄斐之間有啥嫌隙不成嗎?
半春景堯的骨子裏還是帶着日本民族的堅韌和執著勁頭,對于華夏人有很固執的防範心理,最是在乎華夏人内部不團結的言行,隻要抓住華夏人之間小小不合拍,就想善加利用,并且挑撥一下,火上澆油,讓華夏人之間發生内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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