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後艙的高個子男人得意洋洋地走到前面,手裏拿着一把閃着金屬亮光的手槍。
他好像有一點表演的**,站在前面來了幾個漂亮的街舞動作,擺了一個李小龍的經典武打動作。每一次揮舞手臂,他的槍口就會對準乘客,必然引來一陣女人的尖叫。
高個子劫匪性格比較暴虐,對女人的尖叫格外敏感,總是看着叫聲最大的那個女人,然後用槍口做着“啪啪啪”的聲音,終于把一個女人吓得暈死過去。
劫匪這才聳了聳肩膀,很無奈地說道:“真的不好玩。”
他把劫機事件當作了小孩子玩家家,讓甄斐很是無語,難道策劃這樣一次重大事件的人,智商隻有這麽一點點嗎?但是劫匪手中的槍支卻不容忽視,那是一個能夠直接要人命的家夥。
甄斐靈機一動輕輕拍了身邊的那個胖子一下,解開他的穴道。胖子清醒過來之後,甄斐立刻說道:“要啤酒。”
昏睡之後的胖子精神頭很足地大聲叫道:“空姐,來一瓶啤酒。”
這個很不和諧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高個子劫匪嘿嘿嘿地笑了半天,戲谑地說道:“胖子,你想要啤酒?”
剛剛醒過來的胖子還沒搞清情況,大聲說道:“怎麽?不許喝啤酒嗎?”
劫匪獰笑一聲,說道:“允許,你最好喝死。”
胖子并不笨,立刻覺得有點不對勁,他的眼睛落在劫匪手中的槍支上面,喃喃地說道:“你手裏的那東西是真的假的啊?”
有的乘客嘲弄地看着胖子,就連潘麗詠也用“你傻了”的眼光看着胖子,卻沒說話。
那個表演**很強烈的劫匪覺察到胖子的狀态很不對勁,走了過來,說道:“胖子,你是不是沒睡醒啊?”
“我……我剛剛睡醒。”胖子有點害怕了,唯唯諾諾地說道,眼睛不敢跟劫匪兇惡的眼神相對,小聲對甄斐說道:“什麽情況?”
“我們被劫機了。”
“不許說話。”高個子劫匪揮舞着手槍暴跳如雷地喊道,并且大步流星走了過來。他覺察到甄斐很有威脅性,對甄斐說道:“你……出來。”
冷笑一聲,甄斐盯着劫匪說道:“幹嘛啊?”
“出來,再不出來我就開槍了。”劫匪的聲音變得低沉下來,更具有恐怖的力量。
甄斐隻得站了起來,順着甬道慢慢走過去,心裏十分着急,看樣子劫匪要拿他來殺一儆百了,既然敢做出劫機事件來,劫匪就不會害怕殺人。
意志力堅強的甄斐表面上不動聲色,嘴裏說道:“我不會跟你們做對的,剛才還勸說那個空姐跟你們合作的,不是嗎?”
他的話起到了作用,高個子劫匪果然猶豫了一下,然後擺擺槍口說道:“你坐在這裏,不要亂說亂動啊,我們是亡命之徒,不介意殺死任何人的。”
小心翼翼的甄斐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保證不會給你添麻煩的。”一轉臉,卻對驚恐的潘麗詠遞了個眼色,表示安慰。有了他的這個眼神,潘麗詠心中的恐懼略略減輕了一點。
坐在座位上的甄斐心裏很是着急,由于他的強出頭,現在已經被劫匪列入了重點監視的目标,一舉一動都在劫匪的監視之下,對他十分不利。
如果對付一個劫匪,甄斐有十足的把握,不管是從速度還是從力量上,他都有把握一下子讓劫匪失去抵抗力,但是在機艙裏面分明有兩個距離很遠的劫匪,如果動了其中的一個,剩下的一個一定會開槍。
在空間狹小的機艙裏面開槍,後果十分嚴重,假如子彈擊穿了機艙,整個飛機上的人都要死掉,就連身負法力的甄斐也不能幸免,不到最後關頭,甄斐不敢輕舉妄動。
潘麗詠依靠在通向駕駛艙的牆壁上,渾身發軟,慢慢坐倒。
劫匪也由于緊張,情緒十分反常,不時做出跳舞的動作,他每一次活動,都會引來乘客的騷動和慌亂,這樣下去,總有一個乘客的精神崩潰,恐慌情緒也會傳染到其他乘客的身上,從而一發不可收拾。
能夠早一分鍾解決,絕對不能拖延下去了。
甄斐的眼睛猛地落在潘麗詠短裙上面,頓時眼前一亮。由于剛才跟劫匪的拉扯,把她的制服短裙撕開了一個口子,露出白花花的大腿來,如果讓那個猥瑣的胖子發現了,一定會惡狠狠撲上去的,但是現在旅客都在驚恐中,無人欣賞潘麗詠的走光。
避開劫匪的目光,甄斐對着潘麗詠做了一個撕開衣服,嘴唇狠啄的動作。潘麗詠很聰明,馬上明白了甄斐的意思,那就是想辦法用她的相貌誘惑那個劫匪,減少劫匪的注意力,也有消除緊張情緒的意思。
惡狠狠瞪了甄斐一眼,潘麗詠的内心也很掙紮,她今年二十三歲了,從身體到思想都很成熟,除了沒有跟男人來一場實戰之外,偷偷看過一些成人片,知道男女之間那點人所共知的小秘密。
讓一個未婚女子做出超尺度的事兒,的确是有點難度,甄斐對着潘麗詠豎起大拇指,意思是鼓勵鼓勵加油加油。
經過激烈的思想鬥争,潘麗詠暗暗對他點點頭,看甄斐的塊頭,應該跟劫匪有的一拼,她需要做出一點犧牲了,希望甄斐能盡快把她救出魔爪,堅決不能被劫匪玷污了身體。
由于緊張的情緒還在繼續,幾個身體不好的旅客開始出現了嘔吐和眩暈惡心、呼吸急促的現象。機艙裏面有點亂。甄斐抓緊時機說道:“那個,大哥,我是一名醫生,不能讓旅客吐在機艙裏面,嘔吐物是傳播病菌最直接的途徑,必須給旅客阻止嘔吐。”
高個子劫匪很自戀,從他當衆表演的時候就能略微看出一點性格特點來,這樣的人一般都愛護自己的身體。
歪打正着,甄斐的話讓劫匪有點驚慌,他急忙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口罩,戴在臉上。
出來打劫也帶着口罩,尼瑪,這有多愛自己啊,甄斐也醉了。
劫匪急忙對甄斐揮揮手說道:“你趕緊給那幾個人治一治,不要吐得機艙裏面到處都是髒污,還有,你不要耍花招啊,我在這裏看着呢,你敢陽一套陰一套,我就跟你同歸于盡。”
“放心吧,我是君子,君子一言快馬一鞭,說話算數的。”甄斐把胸脯拍得山響,語言铿锵有力。
甄斐拿出毫針,當場給幾個病情嚴重的旅客針灸,一點點向機艙後面移動。
潘麗詠蹙眉**着,裝出呼吸不暢的樣子,并且把胸前的制服拉開一點空隙,露出白花花的胸脯,卻隻讓那個劫匪看到。
一開始那個劫匪的眼睛還緊緊盯着甄斐的舉動,但是潘麗詠的**聲越來越有誘惑力,不由得吸引了劫匪的眼睛,他看了潘麗詠一眼,再看一眼,緊接着又看了一眼,看向潘麗詠的頻率越來越密集。
甄斐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發現高個子劫匪動心了,他心裏着急,也不能明明白白告訴潘麗詠如何做。他隻得不斷用屁股撞擊座椅,看似走路、治療時候的習慣動作,但是次數太多,依然引起了潘麗詠的注意。她明白了,甄斐這是讓她把劫匪引到衛生間裏面。
“不知道羞恥。”潘麗詠在心中狠狠罵了甄斐一句,如果兩個人不是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近半年的時間,彼此知道一些習慣性的肢體語言,還真的看不懂甄斐的行爲。
但是甄斐用屁股撞擊乘客的座椅,還是引起了一部分旅客的反感,一個中年美婦小聲嘀咕道:“你的屁股發癢啊?真是的,連自己有病都不知道治療,你是賣狗皮膏藥的江湖醫生吧?”
沒想到自己想做好事還招來反對的意見,甄斐怒目看着那個打扮妖娆的中年美婦,如果不是劫匪在一旁虎視眈眈,他真的想問問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素質、有修養,都啥時候了還想着内讧,應該齊心協力對付劫匪才是正經事。
高個子劫匪終于經不起誘惑,他的腎上腺素開始猛增,甄斐走到機艙尾部,他色膽包天地走到潘麗詠的面前,色迷迷地說道:“美女,你怎麽啦?”
“我……我難受,很難受。”潘麗詠嗲聲嗲氣地說道。并且對劫匪抛去一個媚眼。
高個子劫匪色心大動,回頭看了看,有很多的乘客正在看着他。他覺得此地不宜發生那種兒童不宜的關系,于是對潘麗詠說道:“你找一個隐秘的地方,我也是醫生,給你治一治。”
“你真的會治病嗎?”潘麗詠假裝不相信,卻把胸部的衣服又拉了拉,露出來的皮膚面積更大。
高個子劫匪心裏火燒火燎一般,他咬咬牙說道:“你不相信我,也該相信這個東西吧?”把手裏的槍在潘麗詠的面前晃了晃,威脅的意思十分明顯。
潘麗詠心裏很害怕,這可不是裝出來的,那種命懸一線的場面人人都害怕,說不怕死的人沒幾個,除非是經過特訓的軍人,才能冷靜下來。
于是潘麗詠唯唯諾諾地說道:“那就進衛生間吧,裏面沒人的。”
“前面帶路。”高個子劫匪心中大喜,看來還有一場意外的豔遇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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