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幹的好事。”郭海棟很是憤怒,說道:“你去投案自首,把幫會的人給供述出來,我不好過,他們也别想清閑了。”
看到幾乎失去理智的郭海棟,喬洛暗暗叫苦,他絕對不會去投案自首的,隻好說道:“海哥,美女多得是,你幹嘛要在這一顆樹上吊死啊?放下一片樹葉,看到的将會是整個森林。”
“啪。”郭海棟給了他一巴掌,惡狠狠地罵道:“你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廢物、笨蛋,連一件小事都辦不好,我要殺了你。”
當冷筱出現之後,郭海棟的大腦有些當機,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裝作關心地拐彎抹角問出冷筱是如何脫困的。
冷筱于是把對警察說的那番話重新說了一遍。
心懷鬼胎的郭海棟也很疑惑,這件事從頭到尾怎麽那麽詭秘呢?喬洛說冷筱被幫會的大哥看中了,拿去享受,事實上卻不是那麽回事。看冷筱高高興興的樣子,不像是被侮辱了。冷筱簡直就是沒有城府的率真女孩一樣。
回過頭來,郭海棟跟喬洛研究了很長時間,卻猜不透這裏面的真實情況,不曉得冷筱落在幫會的手裏之後發生了什麽,他們又不能表現得太激進了,敗露了陰謀詭計,隻好作罷。
郭海棟跟喬洛又不計前嫌混在一起了。
整個綁架事件最有收獲的是冷筱,她第一次感到那麽開心、幸福,是甄斐把她完完整整地救了出來,事後又表現的那麽憤怒,顯出一個男子漢的魅力和無畏的勇氣。
另外一個還在想着這件事的是甄斐,他決定要把綁架事件查一個水落石出。
讓甄斐爲難的是,調查難以下手,整個綁架事件究竟是誰做的就連警察也沒有調查出來,他沒有任何經驗,怎麽辦呢?
甄斐也有他自己的想法,白天他沒有時間,就在晚上下班之後找花豹子喝茶,花豹子也是一個習慣了夜生活的人,剛開始還很高興,接受了甄斐的邀請,但是甄斐的時間比較緊張,每天晚上隻見面一個小時,然後立即回家睡覺。
有的時候談性正酣,甄斐卻提出要走,而且是拔腿就走,根本不給花豹子反對的時間。
這樣下來,時間一長,花豹子就不高興了,在他看來,既然是約會就要盡興而歸,而且需要延時到兩三個小時之外。
更主要的是,甄斐跟花豹子聊天的主要内容都是圍繞着滬市的幫會組織,詳細詢問這些組織的結構、運作、實施、具體做了什麽事,如果不是提前知道甄斐的身份,花豹子一定認爲他是警方的卧底。
花豹子把這些事給申友良做了彙報之後,申友良微微一樂,說道:“喲,這個甄醫生還挺執著的啊,真是讓人頭痛。”
“是啊,簡直把我給煩死了。”花豹子一肚子怨氣,如果不是看在申友良對甄斐十分尊重的份兒上,他早就不想跟甄斐繼續周旋了。
“那位甄醫生可是一個奇人啊。”申友良冒出一句很奇怪的話。花豹子凝神聽着,心中一動:“大哥這是要幹嘛啊?”
申友良看着花豹子,說道:“你不是對陶家三虎始終耿耿于懷嗎?眼前就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吃了一驚,花豹子猶猶豫豫地說道:“啥?憑着甄醫生那個書生能幹翻陶家三虎?”
“人不可貌相啊。”申友良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花豹子的眼珠子咕噜噜轉了一圈,低聲說道:“我明白了,大哥。”
晚上跟甄斐見面之後,花豹子有意透露一點消息:“甄醫生,我們耗費了很多的人力來查探你的同學被綁架事件,終于查出來跟陶家三虎有關系。”
“是嗎?”甄斐很是驚喜,通過花豹子的介紹,甄斐已經了解陶家三虎是什麽樣的組織了,他們每年販賣到國外的年輕女人很多,不用說,冷筱也曾經是陶家三虎的目标了。
想到這裏,甄斐不由得出了身冷汗:“幸好冷筱解救及時,如果被運到國外那就糟了。”
甄斐還是年輕了一點,對于這些幫會的了解不夠深,萬萬想不到他在利用花豹子的同時,也被申友良利用了。
于是甄斐說道:“豹子哥,我要找陶家三虎,你幫我一個忙呗。”
“你要找陶家三虎?”花豹子很是吃驚,說道:“你有那個能力嗎?”
拍了拍胸脯,甄斐毫不在意地說道:“你放心吧,不就是三隻老虎嗎?保證打得讓他們的爹媽都認不出來他們是老虎,在我的眼裏跟病貓沒啥區别。”
看到甄斐自信滿滿的樣子,花豹子想到申友良說的話,這才明白大哥的深意。
花豹子是一個打打殺殺出身的人,雖然身手不見得很高,膽量卻比普通人高得多,當下說道:“甄醫生這樣的書生都不怕,我當然更不怕了,這就帶你去找陶家三虎的麻煩,你跟他們當面對質一下。”
深深了解冷筱被綁架這件事的花豹子很清楚内幕,但是這種事跟陶家三虎對質,對方絕對不會承認的,到時候他再見機行事好了,總比讓甄斐一個人跟陶家三虎對質,他啥也不知道的好,最起碼有他在一旁煽風點火,這個屎盆子結結實實扣在陶家三虎的頭上。
于是花豹子開着車,帶着甄斐就到了陶家三虎的地盤,停車之後,花豹子指着路邊的一個三層樓房說道:“他們就在這裏面。”
甄斐擡頭一看,這個樓房還有一個大大的招牌,上面寫着:“醉林會館。”
陰陽師傳授給甄斐的那套練功身法,就是一套高明的拳法,不過,這種拳法能讓練習的人身體裏面生出一股法力出來,也可以用于對敵打鬥,整套拳法共分九層。
甄斐現在隻練到了第三層,平時覺得身體靈活,體質強健,手疾眼快,而且力量很大,跟人争強鬥狠是沒有問題的。
一轉身甄斐就要下車,花豹子一把拉住了他,問道:“甄醫生,你的幫手呢?”
“就是你啊。”
“啊?”花豹子的臉色白了白,說道:“你沒約别人一起來打架啊?”
“幾個街頭的混混而已,不需要别人的幫助,你怕了的話,就在車裏呆着好了。”
看着甄斐臉上輕蔑的表情,花豹子大腦一熱,怒道:“我怕了就是你養出來的。”
甄斐在前面帶路,花豹子緊緊跟在後面,從會館的大門走了進去,這裏是一個會館,做生意的地方,同時也是陶家三虎聚在一起議事的場所,裏面的人大部分都是陶家三虎的人,平常日子隻有白天會員能多一些,現在已經是深更半夜了,沒有外人在場。
陶家三虎等人正在裏面喝酒,看到他們進來之後,把眼睛放在花豹子的身上,大虎陶永壽說道:“花豹子,你還敢來咱們的地盤?是不是來送死啊?”
花豹子的膽子雖然很大,但是命是自己的,如今深入虎穴,他的心裏直打鼓,臉上卻傲然說道:“我久聞陶家三虎在江湖上有名望有地位,不會做出恃強淩弱的事來,今天陪着甄醫生過來,是想核實一件事。”表面上花豹子還算鎮靜,但是在話語上已經露出了怯意。
大虎等人的眼光這才注意到甄斐,對于這個治好了申友良紅鈎蟲的醫生,大虎的印象十分深刻,兩次派人殺害甄斐,都被甄斐化解了。
大虎還以爲甄斐是詢問兩次刺殺的事情,他拍着胸脯說道:“不錯,是我派人準備幹掉這個小醫生的,你們打算報案呢還是按照江湖規矩來處理?”
在大虎的心裏暗暗打定了主意:“不管這件事怎麽處理,今天甄斐和花豹子送上門來了,絕對不可以放走了。”
花豹子想不到在甄斐和陶家三虎之間還有這些糾纏的恩怨,暗叫一聲不好。因爲甄斐既然跟陶家三虎有舊怨,今天他們這是送上門給人洩憤的。這不是壽星上吊——嫌命長嘛。
再看看後面,會館的大門已經關上了,從四周影影綽綽的人影看,會館裏面至少有二十多個人,高矮胖瘦不一樣,全部虎視眈眈地看着兩個不速之客,就如同看待兩頭待宰的羔羊一樣。
甄斐也從那些大虎的手下找到了兩張熟悉的面孔,正是追殺他的混混。他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不是何靜瑤想殺他的,而是眼前這些人。
他對大虎說道:“既然是你派人殺我的,那我要問問,你我之間可曾有恩怨?”
“哼,江湖上的是是非非就是這樣的,不在乎仇怨的深淺,而是你替申友良強出頭,那就是跟我們過不去,你是過江龍,也要拿出真本事來,小子,你自己找死,就不要怨我們心狠手辣了。”說完之後,大虎厲喝一聲:“給我拿下。”
話音未落,三個混混從大虎的身後閃出,惡狠狠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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