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不太習慣跟男子開玩笑,在學校裏的時候就是著名的“冰美人兒”,對男人從來保持距離,凡是男人露出親近的舉動,一向都是言詞俱厲地拒絕。見到甄斐這麽一個表情,當時挺直了身體,警覺地說道:“你不要得寸進尺啊。”
“華夏功夫最重師承來曆,我這一手功夫是有名堂的,你跟我在工作上還是上下級的關系,學到了功夫就不認識我了,那還不如不教你呢。”甄斐也不是真的打算傳授别人陰陽訣。
但是忽然出現的何靜瑤給他一個危險的信号,他感覺何靜瑤就是沖着陰陽訣這門神奇的法術來的,而且還包括陰陽師留給他全部的技能。現在他勢單力薄的,無法跟何靜瑤相抗,但是别的人又不明白陰陽訣的神奇功效,更插不上手參與這件事。
梅子主動提出要學習治療癌症,而且梅子聰明過人,智商高,醫德醫風都是上佳人選,甄斐也是心中一動,把梅子當作給他預留的一條後路來準備的。
梅子這才知道,甄斐的治療技術來自秘傳,她不由得沉吟着說道:“如果一定要有一層特殊的關系,我也比你的年紀大。”
“也大不了幾歲。”甄斐立刻說道。
瞪了他一眼,梅子繼續說道:“大一歲也是大,我做你的師姑吧。”
甄斐不由得目瞪口呆,說道:“那你豈不是小龍女,我是楊過了嗎?”
“混蛋,你敢占我的便宜?”梅子柳眉倒豎,立刻大發脾氣。
“我也就是那麽一說,你别急眼啊。”甄斐縮了縮脖子,母老虎發威真是可怕,剛才他也是靈機一動才開玩笑的。
梅子伸手點了點他的額頭說道:“你說話最好小心一點,不要跟我嘻嘻哈哈的,我最讨厭語言舉止輕浮的男人了。”
甄斐見她真的生氣了,急忙說道:“那你做我的師姐吧,我是代師收徒。”
“這樣也行?”梅子歪着頭說道。
“不知道行不行,反正武俠小說裏面都是這麽描寫的。”
“武俠小說裏面的情節你也相信?”
“你不相信的話,我說你是小龍女,爲什麽反應那麽大啊?”甄斐立刻抓住了由頭。
梅子指了指他,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這種事就是一個“願意不願意”的事兒,隻要願意了,稱呼就是一個跟名字差不多的代号,不願意,就是叫爹叫娘也沒用。
終于把梅子駁得沒話說了,甄斐心裏很高興,能把梅子這樣有身份、又漂亮的女人駁斥到這樣的程度,可能沒幾個人。他立刻說道:“你做了我的師姐,一切還要聽我的話,不能仗着自己是師姐就爲所欲爲了。”
“那你想對我爲所欲爲怎麽辦?”說到這裏,梅子的臉頰紅了紅,她想到的是,甄斐會不會借着機會侵犯她。
甄斐眼珠子咕噜噜一轉就知道梅子的心裏想的是啥,急忙表白說道:“你放心吧,我的品性沒你想的那麽龌蹉,其實,你的思想太不純潔了。”
“臭小子,你敢這麽說我?”梅子大怒,眼神裏面像是要冒出火來。
甄斐舉手投降,說道:“看看,看看,現在就開始發師姐的威風了,你要明白一點,我雖然是你的師弟,在深層關系上,我就是你的師父,按照古代的禮節,師父有命弟子要無條件服從的,你能做到這一點嗎?”
看着忽然變得嚴肅的甄斐,梅子皺眉說道:“你這是認真的嗎?”
“難道你在跟我鬧着玩兒啊?”甄斐假裝洩氣地說道。
梅子不安地動了動身體,說道:“隻要你像一個做師父的樣兒,我做了你的弟子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看你跳脫活躍的性格,根本就不能做我的師父。”
“我這個做師父的就是一個活潑的樣子,你别以爲我跟你開玩笑,這裏面還有好多的密辛,隻是你不知道罷了,如果你抱着嘗試的态度,玩一玩的想法,我勸你還是趁早打住吧,任何一門醫術都是無比神聖的,也是前人用生命和心血換來的,我不能把師父交給我的醫術交給一個不知道尊重的人,我一直把師父教給我的秘密當成是信仰一樣來崇拜。”
“有這麽嚴重嗎?”梅子的心裏激烈掙紮,但是她非常渴望得到甄斐那一手醫術,于是說道:“好吧,我答應你,會把你教會我的東西當作一種信仰的。”
“那你必須發誓,永遠不能把我們的秘密公開出來,不能讓别人知道這些秘密。”
猶豫了一下,梅子舉手發誓說道:“我梅子在這裏鄭重發誓,把甄斐當成師父對待,他的話就是給我的命令,他教我的醫術就是死也不能說給别人知道。”
很滿意的甄斐終于放了心,說道:“古人說,君子一言快馬一鞭,這都是說一個人有信譽,出言必踐,把信譽看成是高于生命的精神象征,那我也不瞞你了,我們這門功夫叫做陰陽訣,傳自于我的師父陰陽師,他有五百年的壽命,可惜傳給我的當天就死了,所以對他的曆史也是毫無所知。”
“五百年的壽命?”梅子直搖頭。
“我的話你必須相信,如果不夠神奇,怎麽能創造出奇迹出來呢?”甄斐一點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梅子沉思了半天這才說道:“你是說,這門功夫具有超人的神奇能力?”
撓撓頭,甄斐說道:“我還沒有把陰陽訣裏面的功能全部開發出來,究竟有多麽神奇,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些東西的确是打破了以前的認知,希望師姐提前有一個心理準備。”
“隻要你不是欺騙就成,我相信你。”梅子的眼神閃閃發光,心裏卻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對甄斐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評價了,怎麽看甄斐怎麽有魅力,跟以前她認知的那些男人完全不相同。
甄斐見到梅子相信了他,這才說道:“我剛剛認識師父的時候,也沒當回事,要不在學校裏的時候就顯現出這種能力了,但是關于陰陽訣的神奇功能,還是在實習的時候才一點點發現、挖掘出來的。”
“也就是你在戰勝癌症之後,才意識到陰陽訣有那種神奇功能的嗎?”梅子一下子就猜到了原委。
深深點點頭,甄斐說道:“就是這樣的,而且我發現,師父陰陽師還有一些未了的事情,他當年沒說,但是這些事情很麻煩。”
“什麽麻煩?”梅子趕緊問道。
甄斐就把昨天夜裏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說道:“這件事發生的太過詭秘,如果何靜瑤真的是陰陽師的女兒,不會采取這樣的方式跟我見面的,而且她一個勁追問陰陽訣和陰陽針是不是讓我得到了,這說明他對陰陽訣觊觎很久,很可能是志在必得,前兩個星期,忽然有人想置我于死地,當時我也沒在意,現在想來,很可能就是何靜瑤做出來的,所謂君子無罪懷璧其罪,我就是手裏多了陰陽訣,才被一些人惦記的。”
從來沒經曆過這種事的梅子緊張地問道:“那你準備怎麽辦呢?”
甄斐定定看着梅子,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請你把師父傳給我的東西保管好,我不怕任何人和任何的勢力,但是他們找到了我住的地方之後,一切都不可能保留住,因此,這些東西需要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你最合适了。”
“好吧,我願意跟你一起一起去面對。”梅子堅定地說道。
“謝謝你。”甄斐很感激梅子。
梅子恍然說道:“我還以爲占了便宜,沒想到被你給利用了,如果我不是很強烈地要求學習你的功夫,你也會找我地吧?”
“那不一樣。”甄斐說道:“如果你不要求,我會采取另外的辦法保住師父的遺物,但是有了你,我交給你也是非常放心的。”
想了一下,梅子擡頭說道:“那你豈不是處在風尖浪口上面,很危險?”
很無所謂地笑了笑,甄斐說道:“我不怕,我隻有一個孤家寡人,難道他們還真的敢殺人啊?就是殺了我,也不會讓我屈服的,我絕對不會把師父留下來的東西交給心術不正的人。”
“我願意跟你一起去面對。”梅子心中一熱,再一次表态說道。
搖搖頭,甄斐說道:“你沒功夫在身上,就是參與進來也使不上勁,你的目的就是潛伏下來,如果他們找不到陰陽訣和陰陽針的功夫,我的生命絕對沒有危險的,相反,他們得到了想要的東西之後,那就不好說了。”
聰明的梅子馬上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說道:“對,看來你的頭腦思維還是非常清晰的。”
甄斐當下就把練習陰陽訣的那段舞蹈教給了梅子,這段舞蹈經常練習之後,身體裏就會生出“法力”,法力是一切的基礎,不管是陰陽針,還是更深一層的陰陽訣,都要以這段舞蹈爲基礎。
在陰陽師的那些書本上,沒有記載這段舞蹈,但是缺了這段舞蹈,就是得到那些人皮做的書本也是沒多大的用處。因爲舞蹈才是陰陽訣的總綱,是陰陽師發揮一切法力法術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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