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是在青松觀裏,聽那淨塵道人給我講的,說給我四靈銅币的道士是他師叔,在龍虎山修道,難道這世上還真的有神仙存在的?”,宋寒山一邊到處觀望着,一邊說着。
“我一直都相信有神仙,反正不管你們信不信,我是從小就信這些的。”張得勝堅定不移的說到,又接着說:“要不我給你們講講我小時候遇到的些奇聞怪事兒?”
“行了吧,得勝,你就别講你那些陳谷子爛芝麻的怪事兒了,不就是些雷劈大樹,然後竄出來個蜈蚣精一類的故事嘛,我都聽膩了。”曹十三繞到上官燕的後面接着笑着說到:“再說了,咱這還有個小姑娘,這場合,你還是不要講了,别吓着人家小姑娘。”說罷,得勝也跟着一塊笑了起來。
說笑間,好像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吸收着似的,水開始急速朝着一側流動,“難道又有什麽怪物?”曹十三捏緊了手中的工兵鏟說到。
另三人也明顯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便連忙靠到一塊,四處察覺着,水流越發急速,感覺有什麽東西在慢慢靠近,四人紛紛繃緊了心弦,宋寒山也把獵槍上了膛。
“快上岸”,宋寒山從背包裏取出另一套繩索來,一邊朝着上方的洞口扔去,一邊對着衆人嚷到,一連扔了三次,終于才将繩索勾住,宋寒山拽了拽,确認牢靠之後,急迫的說到:“十三,你先上,去上面接應。”
曹十三接住繩索,麻溜的上去了,接着又推又拉的,将上官燕也送了上去,“得勝,你上,我來殿後。”宋寒山一邊緊張的說到,一邊警惕的注視着一側的動靜。
此時,從水流中已經冒出一隻頭來,生着鹿角長嘴,嘴不僅寬還生着長須,脖子竟有好幾米長,衆人都驚的不知所措,“我靠,是龍,得勝,還不快點。”上面曹十三伸着手催促着得勝。
眨眼間,那龐然大物整個走了出來,此時再看,這怪物雖然長了個龍頭,卻生着烏龜的身子,後背龜殼上布滿了青苔,竟有四五米寬,四隻腳矮小粗壯,尾巴也比較短,隻有頭伸起好幾米高來,周身泛着綠瑩瑩的微光,朝着四人緩步走來。
“快快快,快點。”曹十三趴在上面,一個勁的伸手去夠得勝,不停的說着,一邊又緊盯着那怪物。
這邊急的手忙腳亂,卻見那怪物卻停了下來,扭了扭嘴,“是鳌。”宋寒山驚叫到。
還沒等宋寒山繼續張口,隻見那大鳌先是張嘴發出了一聲牛叫似的嚎聲,緊接着,四人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力,特别是宋寒山,已經在不由自主的朝着大鳌方向靠去,得勝也被強行從繩索上給吸倒在地。
上面的曹十三和上官燕,因爲處在洞口,那洞口将吸引力中和了不少,便緊趴在地,雖說這吸力确實強勁,卻也能維持着基本不動,再看宋寒山,用獵槍撐在地上企圖支撐着自己,卻不想腳下盡是些松軟的沙石,即便是有東西撐着,也依舊朝着大鳌慢慢靠去,地上的沙石都被推出一道深痕來。
幾米的距離,很快宋寒山眼看着已經到了那大鳌的頭下,那大鳌仿佛很輕松就要享受獵物的樣子,緩緩的低下頭來就要去吞食他,此時吸力自然是停止了,就在大鳌俯頭張口之際,張得勝一手拽着繩索,一手使勁将宋寒山給拽了回來,那大鳌便撲了個空。
到嘴的食物不見了,大鳌好像怒了,仰過頭去又大吼了一聲,這一聲簡直猶如悶雷一般,聽到四人都不由的捂起了耳朵,大鳌再度張開嘴巴,開始發出吸力,這一次的吸力要比剛才明顯強勁好多,宋寒山和張得勝自是很快就要堅持不住,就連上面的上官燕也被吸的橫了過來,曹十三也是緩緩的朝前梭動。
得勝一手緊拉着繩索,一手拉着宋寒山不放,卻明顯無濟于事,因爲吸力過大,兩人的手開始有些拉不住了。
終于,面對這大鳌巨大的吸力,不僅宋寒山被吸了過去,繩索也因爲兩人的拉力過大而繃了過去,而恰巧的是,那繩索一端的鈎子正好挂住了大鳌頭頂的角上,得勝因爲一直抓着繩索,便被那繩索給牽引了過去。
“得勝,打它的眼睛。”高處的曹十三仿佛察覺到什麽,便慌亂間吼到。
聞聽此話,見那大鳌低頭吸力停止之際,宋寒山也顧不得那麽多,用盡了全身之力将手中的獵槍往曹十三扔去,曹十三奮力接過槍來,卻忘了自己從來沒有使過槍,舉着槍連保險栓在哪兒都不知道就隻顧着扣動扳機,自是沒用。
此刻得勝正蕩在空中,那大鳌張口正要吞食宋寒山之際,也暴露了眼睛的位置,說時遲那時快,上官燕一把從曹十三手裏抓過槍來,對着大鳌就是一槍,想不到這一槍正中大鳌的右眼,那大鳌徹底怒了,仰過頭來,一連狂叫了好幾聲,隻震得大家都快肝膽欲裂。
宋寒山見空檔,忙脫了身,那大鳌狂躁起來,開始擡步移動追着宋寒山,此刻得勝也見機抱在大鳌的脖子上,雖說這大鳌移動速度不快,但它那一腳下來,任何人都非得粉身碎骨不可。
此時,上官燕也朝着那大鳌又放了兩槍,卻沒有擊中要害,反而更增加了大鳌的怒氣。
大鳌再度張開嘴巴,重新釋放吸力,此時,兩旁的水似乎又開始流動,看來這一次大鳌是徹底怒了,衆人見狀都陷入了極度慌亂中,再看大鳌脖子上的得勝,順着勾在角上的繩索已經爬到了那大鳌頭部,千鈞一發之際,隻見得勝取出匕首,徑直插進了那大鳌的右眼。
此時,那大鳌徹底瘋狂了,一邊放聲哀嚎,一邊到處亂撞,正要再竄進水中之時,宋寒山喊了一聲:“得勝,快跳。”得勝連忙跳了下來,那大鳌因爲兩隻眼睛都受了傷,便沖進水中消失了。
見逼退了大鳌,兩人方才輕松的互相一笑,癱軟在地上喘着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