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得勝先是說到:“宋叔你看,這四句詩,犬聲歇罷雞未叫,下邳城外水初潮,可憐身死白門樓,折戟沉沙鐵未銷。這作者還是這風格,最後一句是引用杜牧的名句,我看這四句雖然是湊在一起的,倒也有他自己的深意。”
得勝憑着自己對古詩詞的理解能力,又思量了一會,忍不住喜上眉梢的說了起來:“這第一句,指明了時間,犬聲停了,雞還沒叫起來,這應該是半夜三四點的樣子,第二句,指的是到了半夜這個時間,下邳城外的河流開始漲潮,後兩句是作者借字懷古,不過這可憐身死白門樓,倒是直接了當的指出了主人公呂布。”
宋寒山又接過《山水圖》看了一會,也贊同得勝的觀點道:“那今夜咱們就去這白門樓在走一遭,現在我們去吃點晚飯,然後回來大家就睡吧,夜裏我叫你們。”
于是,三人便下樓去了,住在隔壁間的上官燕,聽見三人下樓,便趁機從窗外翻了過去,鎮子上的小賓館,都比較簡陋,往往在窗外都挂着空調外機,那窗外又是停車場,也沒個人看見,上官燕便輕而易舉的鑽進張得勝他們的房間裏。
房間裏除了三個背包,也沒有别的,上官燕首先打開了一個,隻見裏面裝了繩索等等戶外工具,又翻開另一包,裏面盡是些羅盤、指南針、尋龍尺等等測風水的工具。
直到翻開了第三包,竟從裏面翻出了那本《山水圖》,便仔細端量起來,可惜看了許久也未曾弄懂這些,畢竟一個女孩子,平時也沒鑽研過這些,隻看得不耐煩了,剛想幹脆把這書帶走,拿回去找人研究,又一心想,這樣做可能會打草驚蛇,再者也沒把那《山水圖》當回事兒,也就作罷。
恢複了原狀,上官燕便又翻窗回到自己房間了,一切都做的幹淨利索,神不知鬼不覺。
三人回到房間,什麽也沒察覺,便匆匆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睡了。
夜裏兩點,鬧鈴響起,宋寒山一頭翻起來,叫了兩人,三人輕手輕腳下到停車場,發動了車子,同時上官燕也聽到了車聲,便也迅速翻身起來,騎了摩托車,跟了上去,一直保持在幾百米的距離,宋寒山他們依舊沒有察覺。
到了白天曾經來過的那片荒地,停好了車,宋寒山不忘從後備箱将那獵槍也取了出來,三人背着包,拿着手電便朝着前面找去,因爲事先知道這趟和水有關,張得勝還特意将《山水圖》用防水袋包了三層。
那上官燕遠遠停了摩托車,也跟了上來。
三人走了好一陣,直到穿過了荒地,終于才發現了一條小河,用手電照了照,“我靠,這也叫河?這連腳脖子都打不濕吧。”曹十三三兩步跳到對岸,對着另兩人說到。
“别急,咱們朝下走走,再看看。”宋寒山冷靜的說了一句。
三人又循着岸邊一直順着河流的方向走去,而上官燕則一直遠遠的一直跟着。
隻見一路河岸都很平坦,即使在夜裏,也很好走,那小河水也緩緩的流着,就這樣走了大概有三四十分鍾,隻見河水居然還分了叉,一邊是朝着繼續平坦的地面流着,另一邊竟然平白無故的消失了,撥開水草一看,這些水竟從一個水口流進了地下。
“現在怎麽整?”,曹十三環視了四周一圈問到,隻見這一代毫無人煙,除了一些蟲子的叫聲,其他一片甯靜,三人剛要繼續循着河岸走去,張得勝突然說了句:“等下。”便伏着身子,用耳朵貼在地面似乎在聽着什麽。
“得勝,你這搞的哪一出?”曹十三笑問到,得勝便示意他不要吵。聽了良久,得勝站了起來說到:“這下面有河,而且是大河,還能聽到明顯的水浪聲。”于是宋寒山和曹十三也貼耳聽了聽,都肯定了得勝的說法。
“咱們從這裏順着這水口弄個洞出來,下去看看不就行了。”曹十三一面說到,一面便拿出工兵鏟出來,朝手心啐了口唾沫,率先說到:“你們瞧好了,看我的。”便開始朝下挖去,結果刨了兩下就刨不動了,隻見這水口除了一層泥土之外,下面全都是堅硬的岩石。
“還有個辦法,咱們先把這邊的水截流了,差不多就可以下去了。”三人便迅速動了起來,找了些碎石雜草,三下五除二就給那水堵住了,得勝俯身拿着手電往那水口裏照了照,驚歎到:“這下面竟然是空的,直接下就行。”
三人便栓了繩索,依次下了去,隻見這水口之下呈放射狀,越往下空間越大,四壁全是堅固的岩石,先是找了一處落腳,接着又朝下放了一陣,才到了底。
“這也太神奇了吧,地底下還能有這麽大的空間,這簡直就是個天然下水道嘛。”曹十三從繩索上放開手來驚歎到。
“說不定古人早就發現了這底下的暗河,隻是沒有記載下來而已,我們都小心點,這地底下不比地上,烏七八糟的東西肯定不少,都把神經繃緊點。”宋寒山用手電繞了繞前面。
外面那上官燕看幾人在那裏鼓搗了半天,突然人一個個都不見了,便追了上去,一看竟然有個地下洞口,便也順着繩索慢慢放了下去。
這一頭,三人順着洞底往前走,隻聽見那水浪聲也越來越明顯,越來越近,隻是這下面異常潮濕,稍不留神就會滑倒,宋寒山便取出了照明棒,大家收了手電,接着朝前面走去。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