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先吃飯去,這洛陽城可美着哩,尤其是晚上。”,宋寒山說罷,三人便随身帶了貴重物品,将其他背包扔在房間,出門了。
打了車到了一條古玩街,隻見這街道古色古香,空氣裏彌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雖已入夜,卻到處都還是門市齊開,行人熙熙攘攘,文玩字畫琳琅滿目,仿佛穿越到了古代一般。
“這東西可真精緻,這得是有些年頭了吧,怕是值錢的很咧。”,曹十三抓着路旁一處小店裏的一塊玉佩說到。
那店主忙接過話來:“年輕人真是好眼力,這東西可是宋朝的,您要嗎?價格好說的。”,宋寒山走上前來,将那玉佩接來瞟了一眼,笑了笑,扔給了店主。
“十三,這裏面水可不是一般的深,就剛那玩意兒,玉倒是玉,卻不是宋朝的,明顯是做舊的,騙騙不懂行的還行,而且這一行都是買定離手,你前一秒付錢拿走,後一秒反悔都不行的。”,宋寒山給曹十三講到。
“我去,現在騙子可真多,奶奶的。”,曹十三嘴裏嘟囔到。
轉過街角,隻見一座仿古的三層小樓,燈火通明,檐下挂着塊大匾,上書“漢唐樓”三個大字,兩側各有一行對聯,上聯寫的是“論古今春秋多少事”,下聯寫的是“舉杯盞醉笑隻此間”,再看裏面各色人等,劃酒猜令,不亦樂乎,三人便走了進去。
上了二樓,選了一處角落坐下,點了些菜,又端了一瓶白酒來,三人便吃喝了起來。
吃飯間,竟一直聽到鄰桌一個男人,不停的高談闊論,跟同桌人講起曆史來,就像竹筒倒豆子般如數家珍,說到古玩收藏時,更是神乎其神,一會又說自己倒過東周時期的青銅器,一會又說東漢的宮廷玉器過過他的手,總之說的神采飛揚,頭頭是道。
這宋寒山聽了入耳,因爲自己本就是做博物館出身,倒覺得此人挺有門道,那些個行話說的一溜一溜的,一旁的得勝也是聽的津津有味。
過了會,那人同桌的兩人紛紛走了,剩下他也正要離開,宋寒山便湊了上去,一拍那人說到:“朋友,聽你說話,你還是個行家啊。”,那人轉眼瞅了一眼回到:“啥意思?什麽行家?”
宋寒山便邀他坐下,說到:“朋友可是倒文玩的?實不相瞞,我正有幾件東西想出手。”
“看得出來,不然沒事兒大晚上逛這來幹啥?”,那人有些不屑的回到。
“好吧,咱們明白人不繞彎子,我這有塊玉,你給過過眼。”,宋寒山一邊掏出那玉璧來,一邊試探性的說着。
那人接過玉璧來,仔細把看了一番,又拿到鼻子前嗅了嗅,一旁的曹十三見狀忍不住笑了起來,說到:“我還沒見過,這東西有什麽好聞的,這還能是孜然味兒的?還是五香的?”
那人瞥了曹十三一眼,“實話實說,這東西可真好,我先問問你們從哪兒弄來的?”,那人似乎來了勁頭,有些壓低聲音的像宋寒山問到,宋寒山回到:“你先别管我們哪兒來的,你就說說這東西怎麽好了。”
“這玉的坯料選的是藍田玉,要說它的年代,應該是初唐時期,而且這工藝是皇家工藝,這東西可不得了。”,那人瞪大眼睛說到,遂即又湊到宋寒山耳邊輕聲接着說到:“這種玉件,我隻在大型的博物館看到過,民間從沒出現過。”
聽得宋寒山頻頻點頭,曹十三急吼吼接過話來:“你别扯些沒用的,你就說這玩意兒值多少錢?”。
“這小兄弟問的好,隻不過這種東西,市面上也沒個先例,價格還不好估,說它無價也不過分。”,那人一本正經的答道。
宋寒山聽了這人一席話,方才更加确信這人是有些真功夫,而且初次見面,不知底細,就能實話實說,看的出來也是個直白人,便接過玉來,給那人倒了杯酒,說到:“朋友好眼力,這玉璧你一點兒也沒說錯,我本身就是私營博物館的,這玩意兒是我從一個農民那兒收過來的,你說的絲毫不差,夠專業,你這朋友我交定了。”
那人聽了這話,再想想自己這兩年正走背運,也沒什麽朋友,便豪爽的端起酒杯一口幹了,幾個人便坐在酒桌上聊開了。
從天聊到地,從古聊到今,那人也自我介紹到:“我姓邱,河北人兒,常年奔走在各地,總之哪兒有好東西,我就往哪兒趕,這些年在行内也算是小有名氣,因爲我每次看東西都不光是用眼睛看,我還得用鼻子聞聞,所以久而久之,大家都叫我邱瞎子。”,說罷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宋寒山也介紹了一下一行三人,四個人邊喝邊聊,竟兩個小時過去了,最後臨别之際,那邱瞎子帶着醉意拍着胸脯說到:“以後有什麽東西要倒手的,或者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盡管找我。”,說罷還從懷裏取出名片來塞到宋寒山手裏。
和邱瞎子别過之後,三人便回到賓館中,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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