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到另兩處生了火堆,得勝和宋寒山兩人又去撿了足量的柴火。那思憶許是受了些驚吓,便早早進了帳篷鑽進睡袋睡下了,這邊三人看時間還早,便取出撲克乘着火光,鬥起了地主。
時間一晃到了十一點,曹十三和宋寒山便也鑽進帳篷睡下了,剩下得勝坐在帳篷外面守夜。
半夜又輪換了兩次,倒也相安無事了一夜,直到次日清晨,各自醒來,隻覺得肉香撲鼻,原來,宋寒山還在大家熟睡之際,将昨晚那野豬後腿子砍下一支,去毛清洗了一番,刷了鹽烤熟了。
得勝帶着思憶去水源處洗漱去,那曹十三哪還顧得上洗漱,搶先割下一塊肉來便饕餮了一番,隻吃的滿嘴流油,嘴裏嘟囔着:“從前天進山到現在,終于見葷腥了。”,另兩人也都跟着吃了些肉,隻思憶因爲被那野豬吓得心有餘悸,獨不敢吃,便取了些餅幹胡亂吃了。
吃罷“早飯”,滅了火,按照昨夜的分析,一行四人留下帳篷睡袋等,揀了些緊要的東西便輕裝上陣了。
宋寒山拿出儀器,把營地做了标注,走在最前面,因爲沒有路,便繞到不太陡的東面,披荊斬棘的朝着山峰上爬去,那山峰卻也不太高,半小時光景就登頂了。
隻見這山頂上,居然還有個殘存的小工事,三面都有石頭壘砌的痕迹,獨西面有一高崖伸出去許多,形成鷹嘴模樣,再細細看看,倒正是那蟒蛇張開嘴的的樣子,回頭往東看去,綿延不盡的山峰蜿蜒相連。
“真是一條活生生的巨蟒啊,我們果真是來對地方了。”,宋寒山不禁喜到。
“如果把這凸出來的崖子看成是蟒蛇的上颚,那蟒蛇這大口豈不是在這懸崖下嗎?”張得勝俯着身子說到。
“應該是這樣的,我們兩先下去看看,思憶和十三在上面看着。”,說罷宋寒山取出繩索來,找了棵結實的樹樁套上,然後二人栓了繩索,小心翼翼的緩緩下降。
下去之後,隻見這崖壁上光秃秃一片,除了偶見幾顆矮小的灌木之類,并無任何縫隙和岩洞,再往下降依舊是如此,索性兩人便一口氣降到崖底,找了個能落腳的地方,又仔細的摸索了一遍,卻還是沒有發現任何有異樣的地方,二人也就作罷,返回了崖頂。
“沒有道理啊,這地方不論是地形還是風水,都應該是蟒蛇巨口啊。”,宋寒山一邊拿着羅盤,一邊疑惑的說到。
“宋叔,咱們再研究一下,你看這四句詩:秦嶺秋風我去時,半邊晴空半邊雨。日月同出巨蛇口,便開此山千年石。”,說着便拿出《山水圖》來将那四句詩讀了一遍。
“秦嶺秋風我去時,這是一句唐詩呀,這會不會在提示時間呢?”,王思憶從一旁插話到。
思慮了一陣,宋寒山激動的說到:“是啊,我怎麽沒想到呢?”,王思憶又接過話來:“隻是我們來錯時間了哩,現在還是天氣正熱的夏天。”,張得勝一拍思憶笑道:“天氣還熱倒是,但你不知道馬上就是農曆立秋了嗎?這倒是挺巧的。”
“話雖如此,但也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天了,秋季好幾個月,難道我們要在這山上呆幾個月嗎?那不成了野人了嗎?”,曹十三接過話來嘀咕到,衆人你一句我一句,最後也隻好暫時下了崖回到營地了。
回到營地,見那野豬屍體圍滿了蒼蠅,似乎有變質的迹象,想移動屍體又太重,四人便将營地搬到了另一處紮了下來。
時至午後,竟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四人隻能躲在帳篷裏避雨,雨雖不大,卻也沒有要停的意思,再看外面天色,烏雲似要把天都壓破一樣,大白天竟像是傍晚似的。
胡亂吃了“午飯”,百無聊賴,四人便窩在帳篷裏娛樂消遣。直到夜裏,都不見雨停的意思,也隻好按照昨夜的慣例,留一人輪崗守夜,其他三人紛紛睡去了。
到了後半夜,換了曹十三,得勝等人還在睡夢之際,忽的,曹十三一邊狂拍着幾人,一邊大聲嚷嚷:“你們起來看,這是什麽情況?快快快,都起來。”
思憶一邊搓着眼睛,撥開帳篷一看,忍不住驚叫到:“太美了,這還在做夢吧。”,得勝和宋寒山早已沖出帳篷,環視天空,也不禁啧啧稱奇。
隻見天空中五彩斑斓,霞光萬丈,照的深山裏猶如仙境一般
“你們看,真奇葩,那邊還是烏雲滾滾,下着小雨。”,曹十三一邊驚歎道,宋寒山和張得勝轉眼看去,根本無意再欣賞天色,竟同時都想到了那第二句詩“半邊晴空半邊雨”。
“快,帶好裝備,我們上崖,時間不多了。”,宋寒山一邊把背包往背上背,一邊催促着大家,此時正值早晨五六點的樣子,太陽呼之欲出,隻見那崖頂上彩雲翻湧,異象頻生。
四人匆忙收拾好了,順着昨日登崖的路,一口氣爬上了崖頂。
此時再看天象,越發奇異,頭頂的彩雲仿佛觸手可及,全部形如倒懸的蘑菇一樣,一朵一朵緩緩移動,卻見四周依舊是烏雲翻湧,好不怪哉。
“今日寅時正是立秋的時辰啊。”,張得勝一拍腦門說道,“原來這四句詩所描述的時間正是立秋之時,天生異象,快快,我們全都下去。”
說罷宋寒山率先開始往下速降了。這一頭張得勝先放了十三和思憶下去,自己殿後。
再看此時,天空中彩雲緩緩散盡,頓時雲開雨歇,長空萬裏,恍惚間,令人再次驚歎的異象發生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