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塵道人說道:“這秦嶺深山,鮮有人涉足,平日裏登山入觀的大多是些山中的隐士,常入觀中與貧道坐而論道,今日幾位前來倒也稀奇。”,那張得勝接過話來:“我們四人進山一則是遊曆,二則是找些野生靈芝回去。”
淨塵道人一陣笑到:“罷了罷了,有句話叫“來而不往非禮也”,我這觀中近一年不見有世俗之人拜山了,今日四位既然來了,還如此虔誠,這樣吧,你們幾位各自寫出生辰八字,且讓我看看。”
那曹十三聽得老道話落,忍不住撲哧的笑了出來,一旁小聲的對王思憶道:“這牛鼻子老道,果然都是套路,說了半天不就是拿出江湖上那一套,看看相算算命,然後你不給錢都不好意思嘛。”,那王思憶似乎也贊同曹十三,二人便一起小聲笑起來了,許是張得勝和宋寒山也如此認爲,但隻想着早早了事離開這裏,再者這道觀建在山頂,香客不多,就算施舍些香火錢也是應該的,便率先寫了八字與那道長,王思憶和曹十三兩人見狀也就跟着寫了。
良久,那淨塵道人便拿了四人的八字結果,四人接過一看,那張得勝命理屬木,宋寒山屬金,王思憶屬火,曹十三屬水,淨塵道人接着道:“幾位,真是天生的組合,這五行金木水火土,你們分占了金木水火,獨剩下這土,不過四位既是行走在路上的人,便不缺了這土,可正好湊得金木水火土五行呢,你四人隻要相輔相成,遇事定能逢兇化吉。”
那曹十三和王思憶二人聽的越發玄乎,張得勝若有思索,一旁的宋寒山拿出錢來,那淨塵老道笑到:“非也非也,不必如此,貧道隻是見幾位有緣,随口一說,不可拿此濁物出來。”,曹十三又小聲道:“這老道,怕是嫌錢少了吧。”,宋寒山轉過頭來對曹十三示意不要亂說話。
那老道一邊起身拂袖離去,一邊嘴中半說半唱道:“秦嶺深處俱五行,還須四靈解厄運。”,唱罷又是高聲笑到。
其他三人皆雲裏霧裏,唯獨這宋寒山聽在耳中,思在心裏,心想這老道難道是神仙?或者是那龍虎山道士的化身?他如何知道我正有這四靈銅币呢?
越覺這老道的話似有玄機,便追了出去。
才半分鍾時間,那老道已經不見了,宋寒山追到一處道房,門口小道攔道:“尊師在内修道,勿行打擾。”,房内淨塵道人一聲道:“徒兒,讓他進來。”,那宋寒山便進了道房。
道房内隻有那淨塵和宋寒山二人,隻見這道房,布置青素而雅緻,兩把座椅一具茶桌,有窗而緊閉,窗下有銅爐焚香,那老道盤坐蒲團之上,身後可見一碩大的草書“道”字,再見那老道頭頂懸着書有“清靜無爲”四字的一塊輕匾。
宋寒山道:“仙長莫怪,弟子初到青松觀,不知仙長高名,剛才失禮了。”,“隻是仙長方才口中所念之言,似有玄機,還請道出玄機解我疑惑。”
那淨塵道人隻是笑而不答,那宋寒山便索性将懷揣的四靈銅币取了出來,遞到淨塵道人面前,說到:“仙長和我從未謀面,竟然知道我身上有這四靈銅币,既然如此,煩勞詳細說來?還請仙長知無不言。”
那淨塵道人接過話來道:“這東西可曾有過異象?”,宋寒山答到昨夜之事,那道人又一番笑到,說:“此物乃是龍虎山第三十六代天師畢生所煉,爲我道家地仙七寶之一,想不到你竟與我師叔守陽真人有緣,他竟将此物贈與你了,我與師叔也有幾十年未曾謀面呢。”。
宋寒山忍不住内心又驚又恐,想不到自己竟有這般奇遇,那淨塵道人接着道:“這四件神器名曰“五行四象敕靈神錢”,是我那師叔守陽子師傳之物,想必我那師叔将它贈與你,是有他的道理的,此四物有神力,我師叔可曾傳你口訣?”,宋寒山道:“當時守陽真人化作一落魄道士,将此物與我之後,臨走時确實留下過一句話,“八卦三門,陰陽兩合,五行相聚,四靈即出”,隻是我至今沒有參透這句話的奧妙,還請仙長爲我解來。”
那淨塵道人又笑到,說:“天機不可洩露。”,接着又道:“昨夜此物受北鬥七星光曜所緻,乃生異象,是此物已開靈性,今後将具仙神之力,你四人不妨依照五行分别配戴,方可行也。”
一番神論奇說,那淨塵道人便端坐修行了,這道房靜谧異常,那道人似一尊雕像般紋絲不動,宋寒山便禀了道人出來。
四人别了青松觀,便繼續上路了。
走到一處,見有一分岔路口,張得勝拿出指南針來,說到:“左邊是向正西方向,右邊是偏西北方向,宋叔,我們該怎麽走?”,宋寒山便取出羅盤,一番研究,又環視了四周的山形,對衆人道:“這個地方磁場漸漸強了起來,依風水上論,竟有些朝案之象了。”,除了張得勝略聽懂了一些,另兩人自是雲裏霧裏。
那宋寒山又取出尋龍尺來,隻見那尋龍尺在西北方向輕微晃動,衆人便打定主意,往右手邊西北方向的小路走。
這時,宋寒山想起了在青松觀淨塵道人最後兩句話,便問道:“你們在青松觀,那道人給你們算的命理屬性是什麽?”,三人便各自說了出來,那宋寒山随即取了“四靈銅币”出來,将紅繩分成了四截,又做成四個項墜,将那“青龍分水”給了張得勝,又将“朱雀驅火”給了王思憶,“玄武辟風”給了曹十三,自己留下了“白虎開山”
那王思憶接過東西,好不耐煩的道:“這東西看着就吓人,都不知道是多老的東西了,怪瘆人的,讓我戴在脖子上,我才不要呢。”,宋寒山道:“你隻管戴上,這東西有神力,讓你戴上自有道理。”
張得勝和曹十三早已戴上,便在一旁勸說,那思憶也隻好作罷,勉強的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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