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酷直一早就接到松下集團的警衛報告,有人悍然闖進松下集團,開槍打傷了松下苟資,車子堵住了公司車道,一大幫人已經沖進了公司總部,請他火速派警察部隊趕去平息事端。 飛速松下酷直怒不可遏,立即派出警備廳最信任的警察中隊出發,等他緩過氣來,才想起這事情有些蹊跷,誰敢這麽大膽在光天化日之下闖進松下集團的總部鬧事?他連忙打電話過去,因爲職業原因,他并不知道今天松下集團開董事會要秘密對付新來的董事長文軒,他是從來不理會家族企業的内部事情的,也從來不去參與任何會議,一年隻是看看賬戶上分紅的錢就行了。他是個有股份卻從不參與公司任何事情的另類,公司的管理層也熟悉他的性格,有任何會議也按照慣例并不事先通知他。
松下酷直撥通警衛經理辦公室電話,因爲職業的原因,他跟集團的安保系統的人員都比較熟悉。
“找松下雄也。”松下酷直說道。
松下雄也是集團公司安保系統負責人,跟松下酷直很熟悉,兩人算起來還是兄弟輩分。
“對不起,先生,雄也君去處理門衛室糾紛去了,請問你是誰?”
“我是松下酷直”
接電話的警衛一聽啪的站直了身子,畢恭畢敬的說道:”您好,酷直君,請問有什麽事情我馬上轉告雄也君。”
“我想知道什麽人闖進了公司總部,什麽原因?”松下酷直言簡意赅。
“是冷峰,帶着他的保镖。門口是他的手下牛沖在鬧事,已經打傷了早上值班的所有警衛,酷直君。”電話小生說道。冷峰和他的兄弟小牛劉坤建都是名聲在外的紅人,小牛更是以殺伐出名。
“冷峰,他跑到松下公司幹什麽?”松下酷直吃了一驚。他和冷峰的關系非同一般,這是自己人打自己人了。冷峰現在可是他惹不起的紅人。
“和他同行的還有新來的董事長文軒。”
“文軒一起?那就是松下苟資故意爲難文軒董事長一行人了,我知道松下家族對新來的董事長敵意很深,一定是他們授意故意爲難文軒了。那麽冷峰就是文軒請來的保镖。”松下酷直額頭上冷汗直冒,“你叫他們放行,别爲難文軒和冷峰,不然出了大事,我也幫不了你們。”
“是,我馬上找到雄也君”接電話的小生連忙說道。
對于冷峰,他心裏是非常崇拜的。
松下酷直急忙撥通警察中隊的電話,吩咐他們别趕過去了,那些鬧事的人是冷峰團隊,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警察隊長一聽吓了一跳,冷峰可是他們警察系統公認的英雄,要不是冷峰,奧姆真理教可是警察們的長期噩夢。
松下酷直又給松下雄也撥手機過去。這次運氣很好,雄也立即就接通了電話。
“雄也,放行冷峰他們,别爲難他們任何人。”
“現在不是我們爲難冷峰,是冷峰在爲難我們啊大哥,你快過來勸勸冷峰吧,大哥。”
“究竟怎麽回事?”松下酷直抹了一把冷汗。
“冷峰的車堵住了公司的車道,裏面的車出不來,外面的車進不去,你知道的,我們的停車場連同地下停車室一天要停三百輛汽車的,如今這些車都被堵在了門口,現在排隊都在大街上排了一站路遠,公司門口的道路全部陷入了癱瘓。”
“跟冷峰道個歉叫他挪一下車都不行?”
“是牛沖和他們保安公司的一個什麽經理守着冷峰的車,誰也不許挪。我們打不過牛沖,說理說不過他們公司經理,現在局面很麻煩,其他董事的車一輛都開不進來。”
“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你安排兄弟們把車開到附近的停車場去,别堵住門口,先疏通道路。有問題我負責。冷峰不是你和我能夠惹得起的。”
“是,大哥,我馬上去辦,本來我們今天好似準備對付文軒的,誰知道突然冒出了冷峰,我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個局面。”
“别說了,去處理交通。叫附近街道的交警幫忙會更快。”
“交警一看是松下公司出事,都躲掉了,他們平時被我們欺負怕了,巴不得我們出事。”松下雄也歎了口氣。
松下集團在日本舉足輕重,一般的警察也不放在眼裏,小小的交警更是拿這些公司的人沒有辦法,就連最高警察長官都是他們松下集團的家族成員,這些公案還能怎麽了結呢?隻能忍氣吞聲了。
松下酷直在車上撥通冷峰的電話。
“冷峰君,是我,松下酷直。”
“松下君,你好。”冷峰的聲音淡淡的。
松下酷直先是一陣讪笑,然後說道:“冷峰君,看我的面子,把你的車挪開一下,行不行?”
“你這麽直接,知道出事了,你就來當和事佬,我打傷了人,犯了法,你可以來抓我啊。”冷峰說道。
“你怎麽可能随便傷人呢?即使有,那也是正當防衛,冷峰君,看在山野浩泉的關系上,叫小牛把車挪一下,行不行?回頭我做東請客,你想吃什麽,随便點。”松下酷直嘿嘿嬉笑。
“行,你過來吧,今天開董事會,你也是公司董事嘛。”
冷峰一松口,松下酷直大喜,說道:“好好好,我馬上就到,在會議上,我會支持文軒董事長的任何提議,就當回報你的這個人情了。”
“文軒不是松下集團的董事長,他現在是我的公司管理顧問,我才是松下集團的董事長,你過來吧,我在這裏面一個人都不認識,需要你來幫我一下。”冷峰的聲音聽起來很嚴肅。
松下酷直有短暫的失憶,文軒把股份給了冷峰?這怎麽可能呢?冷峰并不是松下家族的人?難道需要松下家族的女孩子嫁給他?松下酷直努力讓自己緩過神,這事情太突然了,他還以爲文軒最後會把股份交還給松下家族,原來已經給了冷峰。松下家族的人對華夏人更加的不感冒,這下矛盾會更加尖銳了。
想起自己的百分之二的股份抵押給了冷峰,松下酷直背上起了寒意,難道這一切都在冷峰的算計之中,不可能,借錢可是他自己找上門的,股票抵押也說好是抵押,随時可以拿回來的。
“冷峰君,你真會開玩笑。”松下酷直勉強笑道。
“不開玩笑,文軒真的把股份給我了,我現在是松下集團最大的股東,實際控制人,我今天走馬上任,警衛不讓我進,還用電擊器傷我,我隻好自衛。”冷峰歎了口氣,表示很受傷。
“可是,文軒君對我說,他會把股份還給松下集團的,這是他對松下一泉的交代。而冷峰君,原諒我的直言,你并不是松下家族的人,你來領導松下集團公司,會讓公司産生混亂的,這個消息一出,松下股票一定會大跌。因爲你并沒有領導大企業的任何經驗,這可是跨國公司。”
“無所謂,我玩玩而已,公司股票要跌的話,那就跌好了。跟我沒有關系“冷峰毫無覺悟的說道。
松下酷直一陣無言。
冷峰說出這麽不負責的話來,松下酷直心中一陣黯然,對文軒的好感也蕩然無存,文軒怎麽能夠這麽不負責任的把松下集團公司交到完全無所謂的人的手上呢?這不是對松下一泉最不敬麽?也是對松下家族的侮辱。松下酷直心中怒火暗暗的飙漲起來。他沒有說再見就挂了冷峰的電話,同時也挂斷了對冷峰的情誼。
松下集團,畢竟是他家幾代人奮鬥的輝煌,就這麽莫名其妙的改姓了冷,松下酷直的眼睛濕潤了,心裏如被刀紮了一下,痛得手上青筋冒了出來,一張臉漲得通紅。
冷峰的話令他很受傷。松下酷直撥通引退江湖三年的父親的電話,他父親是松下集團赫赫有名的前董事長兼總裁,是松下集團裏面的元老,也是集團裏面最德高望重的精神領袖。他的兩個兒子,一個是松下一泉,一個就是松下酷直。松下一泉是經商天才,而松下酷直隻對當官感興趣,所以在股份分配上,兩兄弟占的比例罕見的不公平,但是兩兄弟的感情竟然沒有受到一絲絲的影響。
“爸爸,是我”松下酷直聲音苦苦的說道。
“怎麽了,今天你也會想起老爸了。”一個蒼老但是很清晰有力的聲音說道。
松下酷直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向父親說出公司的重大變故,他擔心父親的身體。
“爸爸,最近在忙什麽呢?”他迂回一下,心中在想如何說出來者件事情,他相信父親有能力對付冷峰這樣的無賴,但是他怕這壞消息打擊到父親的健康。
“說吧,什麽事情,吞吞吐吐的,不說我挂電話了”
“爸爸---我好像聽說---公司裏有些變動。”松下酷直含混說道。
“有什麽變動我不關心?我很想知道你怎麽會關心起公司裏面的事情來?”老人的聲音很驚訝。
松下酷直一陣汗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