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龍的臉色變了,他說,你這隻是猜測。 ()
我搖了搖頭,然後我說,我這是推測,而且是有根據的。老夫人那麽瘋,對二夫人嫉妒的要死,我想她心裏的感覺肯定是爲什麽一個下人,一個她覺得不是人的人可以得到的東西,她這個高高在上的卻無法得到。
趙龍沉默了半天,然後他說,或許你說的是真的,我或許早就應該意識得到,但……
我說,但你就跟所有的問題一樣,你逃避了,是不是?你因爲你體内那種莫名其妙的忠誠而逃避了一切。
趙龍說,我們已經爲趙家服務了幾百年,我真的在骨子裏很敬畏她,即便她做了這麽多錯事,到現在我似乎也不敢責備她。
我不能理解這種愚忠,對皇室的忠誠更好像是他們骨子裏的恐懼,趙龍到了如今,說過最重的話,也不過是瘋女人,而我見過老夫人瘋的那一面,我覺得這連髒話都不算,隻能算是一個客官的描述。
我對趙龍說,你是個好臣子,但是你不是一個好男人。
趙龍沉默了許久,歎了口氣,然後他說,看來我真的有必要跟白素素好好談一談了,她當年在那個地窖中,如果那個孩子也在,她肯定會看到的。
我說,或許你也可以好好跟黑姨談談,當年她因爲一個大秘密殺了盤古,或許就是爲了不讓這個孩子的事情曝光。即便對于她這樣的瘋女人來說,這件事情做的也有點過頭了。我聽你說龍影的八戒裏面有不欺負婦孺,她是皇帝,這麽做的話恐怕也讓人寒心吧。
趙龍說,你說的很對,不過當年我的确是被她逼急了,如果我知道這個孩子也被送進去後,我恐怕真的會不顧一切的對她報複,或許她也害怕這一點吧。
我笑了笑,然後說,你呢,也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我覺得她從來都不怕你,她想要的就是要讓你痛苦,我想現在她做到了。
趙龍臉色有點變了,我就是要刺激他,我對于男人的愚忠一直都無法了解,之前對小武的時候也是如此,現在又看到了趙龍。
說真的,很奇怪這種愚忠到底是一種什麽心态,爲什麽男人喜歡用對别人的忠誠來彰顯自己的能力呢?可是有能力的男人,不是應該讓全世界都效忠麽?
看到趙龍沉默,想着他是我的父親,我也覺得應該給他留點面子。我的确對趙龍沒有一丁點的感情,我說起自己的父母來,其實說得都是紅姨,而對于趙龍,我心裏一直都不認可,甚至還有點恨意。
保護女兒的責任,不就應該是父親最大的忠誠麽?
可是他做到了麽?
我對趙龍說,你還有能用的人麽?
趙龍說,之前說龍影解散,老兄弟們都回去處理自己的生意了,你曾經見過他們,那一天出現的絕大部分的人,當年都在我認你的時候出現過。
我說,他們就是趙家的那些個叔伯?可是老夫人也在他們的身邊安插龍影了啊。
趙龍說,龍影早就分了兩派,老龍是唯一溝通的橋梁,我帶的這些兄弟打下了江山,當然要享受一下自己的戰果。我們看不起那些個被洗腦的孩子,要知道之前的龍影你可以什麽武功都不會,也可以不夠聰明,但是你必須要有血脈傳承。但是現在呢?随随便便找個野孩子都可以跟我們平起平坐,老兄弟們自然感覺心裏不爽。而那些個孩子,也真的看不上我們,覺得我們是爲了利益,不是忠誠。
我說,所以現在的場面你其實無法收拾了?
趙龍說,也未必,論實力的話,年青一代絕對不會是我們的對手,我們苦心經營這麽多年,自己就算不出力,手下也有無數的小弟可以用。他們唯一比我們有優勢的一點,其實也是如此。他們一無所有,當然就毫無顧忌,而我們呢?大家大業,那麽多人跟着吃飯,肯定不可能再親自殺人了。
我說,白素素說人都來了,他們有多少人?
趙龍說,據我所知,四十多人。
我一驚,然後說,四十多個死士?那小小的東城不鬧翻天麽?
趙龍說,可是我更介意的是,他們都來了,家裏的東西誰來保護。
我沒有言語,眼前閃過白素素得意的笑容,她一直都在計劃什麽,趙家的财産看不上,那麽那些個國寶級的古董呢?現在趙二小姐顯然上當了,她任命白素素當大将軍,把所有的人都帶過來打算報仇,打算拿回屬于自己的一切。
這讓那個國庫成了一座空城。
我說,你覺得白素素是要那個國庫麽?
趙龍說,或許是,或許不是。不過國庫在山洞中,外面是千斤巨石,唯一打開的要是就是玉玺,但已經毀掉了。可是……壞了。
原來那個玉玺是唯一的鑰匙,但是壞了又是什麽?
我看了看趙龍,并沒有言語,趙龍站起來就往出走,但是腹痛,走了幾步站住,我在他身後說,現在能幫你的隻有我,所以無論你想起什麽了,我希望你最好告訴我。
趙龍回過了頭,他說,我告訴你不是要讓你幫忙,而是如果我死了,這個秘密或許就沒有人知道了。玉玺當年并不是被賣的,而是讓人偷了。
我啊了一聲,這才想起那個玉片。老夫人說是最困難的時候把上面給賣了,但是這個玉片的切口非常整齊,如果是在舊社會的話,應該沒有什麽工具能夠達到這種效果。而據我所知,趙家最困難的時候就是在軍閥混戰的時候,他們趁亂回國把自己老祖宗的墓地挖開,然後把古董運出國。
而在這之後,他們有古董在身,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麽困難能讓他們把傳國玉玺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