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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間不敢相信任何人,我坐在那裏,愣了了半天,身邊似乎所有人都無法信任,女王之盾的消息我瞞着星月,去白潔家夥也不肯告訴文雀,就在今天突然想找小飛又挂了電話。 ()
恐懼籠罩了我,這種恐懼和我當年無依無靠\任人欺淩的時候的感覺一樣,這是發自身體之中最徹骨的寒。是那種你明明知道會有很壞的事情要在你的身邊發生,但是你根本就無力改變,身邊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幫你,所有人都可能變成欺負你的兇手。
這種感覺我本來以爲這麽多年已經忘卻,但是在我突然之間無法相信任何人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這種恐懼有個名字。
它叫做無依無靠。
我信任身邊的所有的人,然後他們就也給我我信任,所以才有今天的我。
如果失去這些信任,那麽我還依然是在這個黑夜裏獨自哭泣的小女孩。
我不想做那個小女孩,隻是此時此刻我真的在哭,我很慌張啊,很彷徨,不知道這個時候我還可以依靠什麽人,星月拿着睡過走了出來,看到我哭急忙跑了過來,然後她說,妹妹,你怎麽哭了?
我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然後對星月說,突然想媽媽了。
星月她歎了口氣摟住了我,她說,你的命比我還苦,至少現在我還有媽媽,算了算了,過去的事情不要想了,你現在還有姐姐我呢。
我趴在姐姐的懷裏又哭了一會兒,真的想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她,我不想再去考慮什麽後果,我想把我發現的一切都告訴他,我不在乎她是不會把這些告訴别人,我也不在乎别人怎麽對待我,我現在真想要一些信任,想要找到一個可以信任和依靠的人。
可是最終我還是沒有,把姐姐支開去給我買一些水果和藥,然後摸了摸自己的手機,現在我該把這個電話打給誰?最終我把電話打給了夢瑤,我現在有一個人陪我去見那個張天師。
夢瑤接起電話,然後她說馬上就到,我讓她把小武叫着,反正現在兩個人天天在一起,夢瑤把小武看得死死的,好像是一把鎖頭,緊緊的把小武鎖住。
但是我心裏很清楚,小武早晚都會去李家,他的誓言并沒有打破,但是這句話我沒有告訴夢瑤,正如老龍對我說的那樣,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不多,能呆多呆幾天就多呆幾天,省得将來後悔。
确定夢瑤會過來,我把電話打給了鳳雛,她在紅館裏面進進出出,可也不是天天都在上班,不過本來場子對姐妹的約束并不高,也沒有要誰天天都要過來,按時按點的當一個上班族,鳳雛會到紅館來,到時候給我說上幾句,客人們倒是挺喜歡她,她确實會算命,也會手相,察言觀色的本領算是一門絕技,很多人被她忽悠的一愣一愣的,那些個小費好像潮水一般。
鳳雛迷迷糊糊地接起了電話說,星姐,這麽早找我做什麽?
我對鳳雛說,突然想上你師父那裏問點事,最近的事情太多,有很多事情弄不明白。你師父他老人家真的是太準了?上一次告訴我的那幾句話,算是救了我的命,這一次我還要親自去感謝一下,再然後,我真的要好好的問問我的将來。
鳳雛說,好啊,然後她又說,隻是我的師父在家裏那些個老祖面前,不能和你說話,要不然我把師父叫到紅館來?
這事情我還真的不想在紅館,我不知道那個龍影究竟是誰,我也不知道小飛到底跟我想的那些事兒有沒有關系,雖然此時此刻看是有人在幫我,可是我不知道他是誰,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麽幫我,那麽或許真的不是表面的那麽簡單,我從小時候到現在,真的沒有碰到過幾個真心想幫我的人,絕大多數人對我施以援手都有别有目的,而他們所要的回報總是千百倍于他們的付出。
我說,要不然我請你們吃個飯吧,也算是我表達一下感謝,這樣他也不在家裏,想來也可以跟我說話了吧!
鳳雛了一聲,然後說一句沒問題,我挂了電話,總覺得事情越來越不對,如果這個張天師并不是真的那麽靈,那麽他其實也就是個江湖騙子,江湖騙子爲了錢,當然什麽客人都沒問題,可是爲什麽不在家裏跟我說話?
這是故弄玄虛,還是另有隐情,就算是龍影在我的身邊,他跟我說兩句話,應該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或許是他裝神弄鬼久了,連自己都相信自己的那一套。
還是他需要什麽借口讓我不會總去他家裏問他什麽,畢竟不能直接對話很不方便。
那也就是說,其實他在家裏藏着什麽不想要讓我看到的東西?他生怕我看到他的靈驗,畢竟對于之前的那些個卦來說,真的是太靈驗了,他甚至都能知道保險櫃的密碼是我的生日!可是現在看一看,這麽靈驗之後正常人才都會天天的往他家裏跑,問東問西,這或許就是他不想看到的。因爲總有一天會碰到什麽我可以見到,而且又能夠認出來的人或者東西?
我打了一個激靈,難道真的有什麽秘密藏在這個張天師家裏?
這個時候文雀當然是我最好的選擇,可是我真的又不敢信任她,如果張天師家裏真的藏着什麽對我來說極其重要的東西,而文雀恰恰好就是我身邊那個隐藏着的龍影,那麽我該怎麽辦?
我真的猶豫了許久,這個時候心底突然有一個聲音對我說,如果這個世界沒有信任,那麽你還有什麽?
是啊,我還有什麽?
我本來就什麽都沒有,我也沒有什麽可以失去的,我之所以能夠得到今天這樣的身份和地位,全都是因爲我信身邊的人,而他們也真的沒有辜負我的心,爲什麽現在我突然之間就不相信所有的人?
他們背叛我,那是他們的事情,但是我不給他們信任,那就是我的問題。
龍影永遠隻有一個,不可能所有人都是,我身體的那種沖動湧上了頭,那麽我就幹脆賭一次。
抓起電話就給文雀打了過去,告訴她在什麽時間去什麽地點?文雀問我要找什麽東西,我說這個家裏肯定是藏着一些不想讓我見到的東西,我需要你幫我把它找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