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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那個大師也不敢撒謊,擺了擺手,讓小弟把他們放走,然後我走出了門,深吸了一口氣。
在我的身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
爲什麽影龍會幫我?
或者說他們不是爲了幫我,而是爲了壞王家的好事兒?
無論如何這種事情不會平白無故地發生在我的身上,而這其中最關鍵的一個人卻是死了的白潔。
白潔不可能是影龍的一員,因爲她二十年前就在東城,一直都跟着媽媽,對媽媽可以說忠心耿耿。
但是白潔很明顯就是跟對方聯手了,連帶着她最後的自殺都變得可疑起來。
媽媽死在了趙家,雖然說是車禍,可是最後整輛車都被壓扁了,面目全非,連人形都看不出來。
白潔是媽媽最忠誠的姐妹,她就算不對趙家怨恨,也不應該跟趙家聯手,更何況算計的還是我。
可是又覺得是在幫我。
我真的是混亂了,回到了經理室,感覺整個人好像是溺水一般,無法呼吸。
趙剛不可能幫我,可是影龍是誰派過來的。
白潔不可能跟趙家聯手,那麽她又是聽的誰的命令?
我本來以爲那一切都是張天師識破天機算出來的,但是現在我才發現自己至始至終都落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
這個陰謀如此之大,讓我都摸不到邊緣,現在看起來兩個真谛全都是很及時地出現在我的生命中,挽救了我,但背後到底有什麽,我真的不清楚。
我慌亂了,從來沒有如此慌亂過,我不知道自己現在陷入了什麽樣的陰謀之中,但這個陰謀顯然已經計劃很久。
那麽白潔的死真的還是自殺麽?
我的腦海之中閃了一下,然後我連忙把文雀叫了過來,她有點茫然地看着我,以爲自己做了錯事。
我當然沒有辦法跟她解釋,讓她上車,我們兩個去了白潔的家裏,這個房子死過人,所以一直都空着,我之前還找人問過,但是白潔一輩子沒有結婚,更沒有什麽家人還有來往,這房子也送不出去,也就隻能放在這裏了。
而且我也沒有來過,畢竟女人跑到死過人的地方總會覺得有點瘆人,但是今天晚上,我不得不來了。
我拉着文雀站在了門口,文雀并不知道這是誰的房子,我對文雀說,把門打開。
文雀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問,在頭發上找了一個黑色的小夾子,走過去幾下就打開了鎖,打開之後文雀皺了皺眉頭,她說,這個地方多久沒有人住過了?怎麽這麽大的黴味?
我說,你在這裏等我,不要進來,幫我看着點。
文雀哦了一聲,我走進去,打開了燈,所幸電還沒有停。
自己進來真的是有點太吓人了,這個房子裏面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陰森,我把所有的燈都打開,先是在客廳看了一大圈,然後才敢走進卧室。
白潔是吃安眠藥死的,所以屋裏面倒是沒有什麽殘留的血迹,可是那個床似乎還保持着原樣,當然想一想也知道沒有人會幫着白潔把被疊起來。
我走過去,仔仔細細地看了看四周,并沒有什麽發現,警察畢竟已經搜查過了,我不會比警察更加的專業。
我找了許久,沒有任何的線索,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白潔真的好像是自殺在這個房子裏。
我咬了咬牙,白潔的死絕對不簡單,她真的是趙家的死士?爲了讓我失去女王的權杖而自殺?那個留白二字就是她對自己人生的最後預言?
這不應該是白潔的選擇,她其實是一個極其精緻的女人,喜歡研究人性,這樣的女人怎麽會輕而易舉地就自殺?難道是人性讓她太失望了?
這個房間很陰冷,四周又好像有着無數的陰影向我壓過來,我不知道自己落入了誰的陰謀之中,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麽計劃正在我的四周進行着,可是我知道這個計劃真的是已經存在得夠久的了,或許我的所作所爲,其實一直都被某些人操控着。
是趙剛麽?還是那條老龍?
無論如何,龍影的出現不會跟趙家沒有任何的關系,肯定有趙家人在背後指示他們在做事。
難道是爲了幫我?
可是我并不是公主,影龍組織不會對我效忠,他們是愚忠的人,隻聽皇族的。
我知道趙剛絕對不會幫我,那麽還有誰?
我在白潔的床上坐了半天,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可是總在這死過人的房間裏面待着也不是辦法,我走出了卧室,打算去其他的房間看一眼。
白潔這個房子我來過幾次,但是待的時間都不長,這一次我倒是想要待多久就可以待多久了。
我又回到了客廳,然後看到旁邊一個房間的門虛掩着,這個房間我幾次過來都是關着門的,我并沒有進去過。
我走了過去,推開了門,打開了燈,然後一下子愣住了。
這是一個書房,裏面是一個跟我家一模一樣的書架!
女王之盾!
如果是之前我看到這個書架,我不會有任何的感覺,但是我在自己的家中發現了一個密室,現在再看到一模一樣的書架,内心一陣狂跳。
我不敢聲張,外面的文雀我無法給予百分之百的信任,畢竟她已經背叛過我一次,而她的背景也不明朗,說不上就是在我身邊的龍影。
我走過去輕輕地推了推書架,書架稍稍有一點阻力,但是立刻就劃開了,要比我家裏的順暢無數倍。
這個書架經常有人再用?
我推開之後,并沒有發現如同我家裏的巨大保險櫃門,隻看到了一個小保險箱,我走過去想了想,嘗試地用我的生日做了密碼輸進去,居然打開了!
我的心已然要跳出來,打開之後,卻發現裏面幾乎是空的,隻有兩封信放在其中。
我打開了上面那一封,寫道:“提醒星軒留心白素素,星月在白素素的手上,已經讓人跟着,沒有危險。”
這才是留白的真正含義,留白的含義果然是留心白素素,那麽是誰在幫我?
我打開了最下面那一封信,寫道:“如影随形,難近其身。臨危托孤,懇保萬全。”
這兩封字體都是一樣的,字迹娟秀,是女人的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