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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瑤抓起手機就打,但是怎麽這麽輕易就能打得通?對面關機,夢瑤愣了一下,轉身說,我回公安局等他。
我連忙拉住夢瑤,現在誰也不知道小武去了哪裏,夢瑤跑到公安局,就這個臭脾氣再給我惹事兒?
好不容易安撫了一下夢瑤,那面雨荷已經醒了,喊了一聲星姐,馬醫生一直都坐在那裏,看着我們幾個女人,他看到雨荷醒了,連忙摸了摸雨荷的額頭,又掀開紗布看了看雨荷的傷口,然後松了口氣,他說,沒什麽事兒了,連着打三天消炎針就好了。下午我過來給她打針,順便換藥。那個星姐,你們忙吧,我就不在這裏了。
我點了點頭,馬醫生逃跑一樣離開了紅館,現在紅館在風口浪尖,每一個人都清楚,我能依賴信任的人不多了,幾乎全都在這個房間裏。
倒也不是完全信不過手下的姐妹,但有的時候關系不夠親密,你也不好意思在這個時候讓别人爲你賣命。
我歎了口氣,坐下去,再然後所有人都歎了口氣,臉上都是愁雲密布。
雪寶兒坐下來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爲什麽我一丁點的頭緒都沒有?這一切到底都是因爲什麽?星姐,你給我個解釋啊,别讓我在這裏……
夢瑤按住了雪寶兒的肩膀,搖了搖頭,她說,星姐要說的時候,自然會說的。
雪寶兒有點急,她說,她這個榆木脾氣你又不知道,又倔又悶,多少的苦都藏在自己的心裏,你真的指望她自己說出來?我看就算是火燒了我紅館,她也會自己救火,不會把整件事兒說出來。
夢瑤說,這個時候,你怎麽說這麽不吉利的話呢?快點呸三下。
雪寶兒吐了吐舌頭,呸了三下,她說,星姐,求你告訴我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
我轉頭看了一眼雨荷,對雨荷說,你跟她說吧。
雨荷嗯了一聲,先說了一句都是我錯了,然後才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出來。
雪寶兒說,你居然敢綁架三少?你這個丫頭的膽子跟星姐一樣大啊。這麽說起來,我們紅館不光綁架了三少的心,還綁架了三少的身體,看來他不想當我們紅館的女婿也不行了啊。
我瞪了雪寶兒一眼,雪寶兒吐了吐舌頭,然後說,可是這跟我紅館有什麽關系?那天鬧事兒的夫妻,明顯就是有人派過來的,難道跟王家有關?不可能吧,他們家焦頭爛額,還會跟我們紅館耍這種花活?
那一天夫妻到底是誰派來的,我還真的沒有直接的證據,不過那對夫妻過來明顯就是爲了給文雀創造機會來了,隻是他們沒有想到,我紅館的東西可要比王家的東西難找一萬倍,在這之後幹脆又封了我紅館,停業整頓,還是爲了創造時間跟空間。
看來有人打算把四大家族跟紅館的女王之盾全都收集起來,原因不知,主謀去也能夠想得到。
東城的佛爺,不敢說的名字,陰影之中的男人,卻是我們所有在夜晚生活的人的克星。
這個夜晚的天敵或許在全國之内勢力不如四大家族的大,但是四大家族如果還想要在東城立足,那麽就無時無刻不在他的管轄之内,所以四大家族對他也是極其忌憚。
雪寶兒看了看我,有點着急,她說,你說啊,急死我了。
話音未落,文雀捧着一個箱子推門進來,看到屋裏這麽多人愣了一下。
我說,諾,紅館出事兒跟她有關,讓她跟你們說吧。
雪寶兒一下子跳起來,舉手要打文雀,文雀吓了一跳,連忙喊了一聲雪姐,跑過來把箱子放在了我的桌子上,我向裏面看了看,無數的白紙。
我說,這就是王家的東西?
文雀說,上面是複印件,下面是原件,我的那個我自己留下了,這個是給您的。
我拿起一張紙,本來想着上面會有什麽小秘密,卻隻看到了一堆數字。
我以爲自己拿錯了,又拿了幾張,全都是數字,密密麻麻的數字。
這些個數字五個是一組,整整齊齊地在紙上排列。
我愣住了,向下又翻了幾張,文雀說,您别翻了,都是這東西,我也看不懂。原件就在最下面,你直接看筆記吧。
雪寶兒把上面的紙都倒了出來,下面露出了十幾本筆記本,打開一看,也都是數字,全都密密麻麻的,根本一個漢字都沒有。
夢瑤說,是密碼?
我點了點頭,王家的确是用密碼編程了自己的這些個秘密記錄,但這也隻是記錄,證據你是不可能編程的。
我說,這或許隻是記錄一些關鍵點的東西,例如名字時間之類的,或許這裏面每一組數字都有自己的意義,說不上某一組就代表着一個藏東西的地點。
夢瑤說,那要是這樣的話,找不到密碼本,不是一切都沒有用麽?
我看了文雀一眼,文雀說,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密碼跟密碼本不能放在一起啊,我真的沒有藏起來。
這倒也沒有撒謊,傻子都知道不能把鎖頭跟鑰匙放在一起,更何況是王家那麽聰明的家族。
我歎了口氣,這對我就沒有什麽用了,我本來想要走個捷徑,擴充一下我的女王之盾,現在這密密麻麻的白紙上面天書一樣的數字,對我來說又有什麽用?
我看着那些個紙,猛然心思一動,如果我紅館的女王之盾另有所在呢?如果牌匾之中僅僅如同王家這密碼紙一樣是一些記錄地點的東西呢?那麽不要說紅館的牌匾了,就算是随随便便的一本書中都能夠放得下。
我真的是心中一喜,卻也不動聲色,讓雪寶兒把複印紙都拿出來,按照頁碼排好,然後放進了保險櫃中。
剩下的王家那十幾本原件我放在了抽屜裏鎖好,今天下午喘口氣我就給王家送過去,先表示一下自己的誠意,也預防一下王家變卦。
文雀低聲說,星姐,如果可以的話,我去把我手中的東西給接頭人送過去,看看能不能跟他們談談條件,讓老家夥早點出來。
我點了點頭低聲說了一句去吧,文雀千恩萬謝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