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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嬅讓我氣得七竅生煙,咬着牙瞪着我,但是她畢竟是女人,跟之前那種一言不合就讓四大金剛砸我場子的公子哥們可不一樣。
雀姐看了看我,很無奈的神色,她其實在王家還算是挺護着我的,之前跟我說過,我敢爲了三少去拼命,她就認可了我。
但是她的地位就是王家的護院,四大金剛的名頭雖然好聽,卻也是下人。
王嬅真的讓她做什麽,她也隻能去做。
王嬅咬着牙說,你信不信我砸了你紅館。
我說,我信。可是我沒有拿錢啊,你讓我拿出來我也沒有辦法。要不然這樣,這個場子賣給你吧。我正好呢,如你所願,那也出去走一走,散散心。當然了,男人就算了,你身邊的男人我接受不了。
雀姐搶在王嬅的前面開口說,星姐啊,你因爲這麽點錢得罪王家,真的值得麽?王家不差這點錢,但是也不能平白無故地讓你拿走。你不能得了便宜又賣乖啊。所以,趕快把錢拿出來吧,别讓我爲難你。
我知道雀姐是在替我開脫,可是錢我是不可能還的,這就跟我手中沒有白素素想要的資料是一樣的,這個時候除了硬着頭皮耍賴,我還真的沒有太好的辦法。
王嬅說,行,你不想給錢是吧,那你别怪我對你紅館不客氣了。雀姐,你需要準備多久?
雀姐說了一句這,猶豫了一下,她說,三少會不會不同意?
王嬅說,你這個時候把那個敗家子擺出來幹什麽?你是不是不聽我的話?我問你需要準備多久?
雀姐說,今天時間有點晚了,明天吧,明天晚上應該能準備好。
我很清楚四大金剛真的要動我紅館,那也就是個把小時的事兒,不由得對雀姐又是一陣感激,她明顯是給我時間讓我找三少通風報信。
不過王嬅不是道上的人,當然不知道四大金剛的深淺,她說了一句好,站起來對我說,我給你二十四小時準備好錢,如果沒有錢,明天這個時候我讓雀姐砸了你紅館。
我哦了一聲,剛想要再說幾句,卻看到門開了,一大捧鮮花先進來了,再然後是三少的聲音。
三少說:“星兒,晚上我們去看個午夜場吧。”
自從那一夜之後,這幾天跟三少那個之後,這幾天我都沒有見到三少。
倒不是他不想見我,而是我拒絕了他的邀請。
我的心思一向很多,多到自己都分辨不出來是逃避還是因爲事情太多,不過三少送給我的那個骨頭吊墜,我随身帶着,一直都在自己的脖子上,代替了翡翠項鏈。
今天三少倒是沒有約我,我想着他本來就沒有長性,這件事情也就淡了,大家以後見面還是好朋友,去也不用去想那麽多個責任跟遙不可及的未來。
但是沒有想到,三少今天沒電話,卻是直接跑過來了。
那麽一大捧花在手中,真的是點亮了我的夜,不過去照黑了王嬅的臉。
三少捧着花走進來,太大了,根本沒有看到王嬅,等到進來之後看到王嬅跟雀姐,三少啊了一聲,居然有點退縮。
王嬅哼了一聲,三少把玫瑰放在了桌子上,對王嬅說,大姐,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王嬅說,你說呢?
三少看了看我,我笑了笑,三少頓時明白了。
他說,你不是找星軒要錢來了吧。你看,那麽點錢居然還讓你自己跑一趟?
王嬅說,不管錢多錢少,那都是我的錢,我都不能平白無故地給别人。
三少說,可是星軒沒有跟你說麽?她早就把那筆錢還給我了啊,讓我轉交給你。星軒,你爲什麽沒有跟大姐說呢?
我笑了笑,三少對我的袒護讓我覺得溫暖,反正我現在是拿不出這筆錢,幹脆也不多嘴氣王嬅了。
王嬅斜眼看了看三少,她那麽聰明,怎麽可能不知道三少在撒謊。
王嬅說,行啊,錢給你了,那麽你給我了麽?錢呢?
三少一攤手說,花沒了,你也知道我是敗家子,全都花光了。怎麽辦?大姐啊,話說你好久沒有給我零花錢了,這筆錢就當做你補這幾年的零花錢吧。好了,好了,快點走吧。
王嬅猛然站起來,将手中的差别重重地頓在了桌子上,她說,走?我告訴你,今天我要是見不到錢,明天你就見不到她!你居然還給她送花?居然還是玫瑰?你們是什麽身份?她有什麽資格要你的花?
王嬅真的是激動了,雀姐連忙走了過來,站在了我跟王嬅的中間。
三少也怒了,聲音很大,他說:“不就是你那個小白臉讓家裏給趕走了麽,怎麽了,那又跟我沒有關系,又不是我讓人趕走的。我不管你的破事兒,你憑什麽來說我們?要是說起來,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麽?還在這裏裝什麽?我告訴你,那個小白臉幸好是走了,否則我看你這個神色啊,就算是離婚也要跟着他了是不是?”
王嬅臉色頓時蒼白,她咬着牙說,我是爲了你好,你是王家的繼承人,怎麽可以跟這樣的女人不清不楚?這麽多年你玩玩也就算了,家裏從來沒有說過你什麽。但是你現在在做什麽?這要是傳出去,我們就是别人的笑柄。
三少說,有你在,我們早就是别人的笑柄了……
我連忙拉住了三少的胳膊,低聲說了一句不要這麽跟你姐姐說話。
三少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王嬅看了看我的手,對三少說,你現在居然這麽聽話?這麽多年誰的話你聽過?現在她一句話你就老老實實在這裏了?你這樣下去,王家怎麽把産業交給你?
三少說,愛給不給,不給我還不想要呢。
王嬅一跺腳,對雀姐說,你都聽到了是吧, 你給我作證,這件事不能再拖了,我立刻去找爸爸。王家的未來能夠交給這個女人的手中麽?誰能夠保證以後王家生出來的兒子就姓王?
三少咬着牙說,你說什麽呢?你給她道歉!
我連忙說,不用,不用……
王嬅哼了一聲,對雀姐說,你看看她爲了這個女人怎麽跟自己的姐姐說話呢。我們走……
說完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