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不得殺了三少!
這麽勁爆的消息,你多少給點啊,你上來就這麽搞,這也太突然了啊。
别說你爸心髒不好,就算心髒好我估計也夠嗆,誰能受得了這麽大的打擊啊!
王家老爺子在三少話音未落的時候就昏死過去,四周頓時大亂!
作爲一個女人,我讨厭不懂的男人,我轉過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三少,然後發現三少也是臉色蒼白。
我估計他隻是想要快點解決這件事兒,或許是不想要跟我演戲,或許是這種戲碼讓他感覺不爽,而我想他也沒有想到這個後果。
反正所有人都慌了,更确切點說是吓死了,所幸王家家大業大,老爺子身體又不好,宅子裏面就有常駐的家庭醫生,連忙喊過來,二十分鍾後算是把老爺子給救回來了。
我這面跟三少一直都被人群擠出了門,三少臉色一直都慘白,看着裏面的醫生護士進進出出。
二十分鍾過去醫生出來,說了一句沒事兒了,然後還略有責備地說老爺子心髒不好,不能受到刺激,有什麽事情以後再說。今天不要說了。
三少嗯了一聲,但是我不能就這麽走啊。
我過來可真的不是要結婚來了,我是打算給老爺子做交易啊。
這面三少說完,正常的反應應該是老爺子暴跳如雷,然後三少憤而離去,我在那裏委屈地哭一場,之後跟老爺子做個交易,說我反正需要一個愛人,把楓給我,一次解決他們家的兩個問題。
可是計劃不錯,老爺子一暈過去,全都泡湯了。
我這面也不知道該怎麽做,三少低聲說道,要不然先走吧。
我想要問一句今天走了,晚上是不是楓就被處理了,可是在這裏也不敢問。
剛要往出走,看到大院的門開了,一輛車開了進來,車上下來兩個人,一個是王嬅,還帶着大墨鏡。
另一個是一個外國人。
說是外國人,去也不是,跟雪寶兒一樣是混血,能夠看出很明顯的中外結合的特征。個子有一米八以上,長相英俊潇灑。
這就是王嬅的那個常年在外國的老公了?
王嬅跑了過來,對三少說,怎麽回事兒?爸怎麽了?
三少說,心髒病犯了。
王嬅看了我一眼,然後又說,爲什麽?你跑到這裏幹什麽來了?
問題沒等問完,姐夫過來了,王嬅立刻閉嘴了,還往一旁讓了兩步,看得出來,有點害怕。
三少的姐夫對三少說,你又氣爸了?你都這麽大了,怎麽這麽不懂事兒?你是不是想要提前拿财産啊?
三少撇了撇嘴,倒也不客氣,他說,還不是因爲你們家的事情氣的?我剛剛回來就這樣了,跟我有什麽關系?我告訴你,你們家的破事兒趕快弄完,别弄得整個家族都跟着雞飛狗跳的。要離婚就趕快離婚,要好好過就好好過。天天折騰家裏,誰都不安生。
王嬅站在一旁沒出聲,姐夫說,我們兩個的事情不用你們管。再說了,我們也沒有麻煩家裏是不是?我們自己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還有啊,我告訴你,那個人你趕快給我交出來。我必須好好地教訓一頓,你藏起來算什麽?
三少說,什麽人?我根本就不知道啊。我不管了,反正你們家的破事兒我是不會管的。我們走。
三少拉着我要往出走,這時候一個保姆走了出來,她說,老爺讓你們不要在這裏吵,打擾到他休息了。還有,那個小姑娘你進去一下。大小姐,老爺也想要見你。
我愣了一下,三少低聲說,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從今天開始,你是你,我是我。
說完三少一甩手,對着自己的姐夫哼了一聲,擡腿就走。
我跟王嬅走了進去,我們兩個一起叫進去,我不知道到底是因爲什麽,可是這個時候對我來說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我低聲對王嬅說:“我過來是救楓的。”
王嬅愣了一下,?低聲說,什麽?
已經走進去了,我就沒有再說話。
老爺子已經進了内室,醫生走出來,低聲說,千萬不要刺激他了,我就站在門外,有事情立刻喊我。
我跟王嬅都嗯了一聲,走進去,老爺子擺了擺手,讓我們坐過去。
他的聲音很虛弱,光頭上通紅一片,好像是一隻要壞掉的白熾燈。
老爺子說,女兒啊,剛剛你弟弟過來,說要娶她。你……你說我怎麽就生了這麽一個孽子?
這當着我的面還真的一點面子都不給啊,我看了王嬅一眼,王嬅這個時候才發出了一聲很長的哦,估計是恍然大悟了。
王家的人聰明,基本上全都是一點即透,王嬅這一聲哦,我就知道在這裏找到了一個盟友。
王嬅說,我覺得星軒呢,還真的是不錯啊。爸,弟弟難得這麽認真,你考慮一下吧。
老爺子驚訝地啊了一聲,然後他說,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王嬅笑了笑,她說,三弟你還不清楚麽?玩心太重,我跟你講,多少年也未必有一個女孩兒能拴住他。你不是想要孫子麽?要是由着他的性子胡來,那麽你得等到什麽時候才能抱上孫子啊。現在三弟說要娶她,我覺得是天大的好事兒啊。星軒呢,咱們家裏也調查過,是吧。背景雖然有點問題,可那是命不好,不是她的問題。紅館的确不是女人應該待的地方,但是出來也就出來了,對不對?以後到了我們王家,那就是貴婦名媛了,再也不會是什麽紅館的經理了。我覺得,沒有什麽問題。
老爺子啊了一聲,一擡頭,指着王嬅說,你,你什麽時候跟老三站在一起了?
王嬅說,我這不是跟老三站在一起,而是跟家族站在一起,繼承人是大事啊。這不是很快就會有孫子了麽,你應該開心啊。
我想起三少剛剛吓唬他爸的話來了,我低聲說,已經懷上了。
王嬅一拍手,她說,太好了,我這就要當大姨了嗎?
掌聲未落,我看到老爺子白眼一翻,又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