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破了，當然就立不成了。
協會的第一次會議，也就這麽草草結束了。
白素素現在不住在我家了，我跟她約好了下午五點的時候去我家吃頓飯，分了手，結果在醫院又碰到了。
我們同時來看星月了，這次見面就有點尴尬了。
星月說她沒有事情了，想要出院，想了想，既然沒有受傷在醫院住着也不舒服，給星月辦了出院手續，白素素在路上告訴她這幾天在天池看場子太忙了，晚上在那附近找了房子，不在家裏住了。現在希望星月搬出去跟她一起住。
我當時就不高興了，星月是我最重要的東西，白素素雖然是她的母親，可是說真的，我老覺得跟害白雪公主的繼母差不多，反正沒有什麽好心。
星月跟她一起住，我還真的不放心。
星月看了看白素素，又看了看我，猶豫了一下，然後說我還是跟星軒一起住吧。
白素素愣了一下，她說，你不喜歡跟媽媽一起住麽？
星月搖了搖頭，她說，不是的，?可是妹妹需要人照顧。這麽多年我都沒有照顧她，我希望可以補償她一些。
我鼻子一酸，忍住了眼淚，說了一句其他的事情先不說了，回家吃火鍋。
回去的時候買好火鍋，進了房間打了個電話，半個小時就跑來了一大群丫頭。
這些丫頭别的事情不積極，吃飯的事情從來都是不落下的，她們唧唧喳喳地跑了進來，一會兒祝賀白素素當上了會長，一會兒又恭喜星月出院。
我對文雀使了一個眼色，文雀跟我進了卧室，關上門，我伸出了手，問道，東西呢？
文雀說，沒有啊，什麽東西都沒有。
我愣住了，以爲文雀開玩笑，可是她的确是空手而來。
我說，你别開玩笑啊。協會的保險櫃不是打開了麽，裏面也空了，什麽東西都沒有了。你趕快給我，别鬧了啊。我沒時間跟你開玩笑。
文雀一擺手說，真的沒有。我還想問你呢。你讓我過去開那兩個保險櫃，我全都打開了。第一個保險櫃裏面還有什麽東西，第二個什麽都沒有，就是個空的。
我啊了一聲，說了一句真的？
文雀點了點頭說，你還不信我嗎？我可沒有跟你開玩笑啊。
白素素明明說那個裏面有東西，當年協會成立的時候，專門在保險櫃的後面還安了一個保險櫃，裝的是四大家族的資料。四大家族做大生意的，肯定是伴随着許許多多不光彩的事情，當年白素素領着一大群姐妹在東城縱橫，可以說是除了四大家族沒有任何的對手。而紅姨當年收集了這些個資料，爲的就是制衡四大家族。
所以這份資料在當年也被稱爲女王之盾，專門就是用來對付白素素應付不了的場面的。
可是現在居然是空的？
文雀不會對我撒謊，她也沒有對我撒謊的必要，那麽就是白素素撒謊了？
可是白素素就算是當初爲了我手中的權力跟聲望撒謊，引我上鈎，但是今天已經得手了，如果這東西是假的，她怎麽會被我威脅？
我一下子就想不明白了，文雀站在那裏好像是做錯事的孩子，又解釋了一下，說真的沒有任何東西，就是個空的。
我說，你都檢查仔細了麽？會不會保險櫃裏面還有一個保險櫃？
文雀愣住了，她說，那我就不知道了，可是三層保險櫃，那是套娃麽？不會的啊，牆不會有那麽厚的。前面的保險櫃我也看了一下，就是一點錢，還有幾個協會的章，然後還有點文件。
我說，什麽文件？有多少？
文雀說，我沒有看，你當時就說要裏面保險櫃的東西，我也沒有在意外面的。不過也不多，估計也就是十頁左右。
四大家族的文件不可能隻有十頁，在我的想法中應該是極厚的幾疊，分别放在檔案袋裏。
要知道二十年前根本就沒有電腦，所以不要說什麽優盤了，恐怕連磁盤都沒有。所以文件一定是紙，好點的是打印出來的，不過更多的可能是一些黑白照片跟手寫的東西。所以這些東西一定很顯眼，也很厚，不會讓文雀看不到。
我說了一句謝謝，讓文雀先出去，我在床上坐了半天，真的不知道那個裏面爲什麽空了。
白素素應該沒有對我撒謊，她現在心甘情願地被我威脅，就說明這個東西是真正存在的。
文雀出去之後沒有三分鍾，白素素走了進來，她坐在了我的床邊，伸出了手說，拿來吧。
我說，拿什麽？
白素素說，你也别裝糊塗啊。剛剛那個女孩兒就是你派去偷東西的吧，我想起來了，那不是場子裏面的魔術師麽。原來是個小偷啊。東西呢？你答應我的，會把趙家的東西給我。
我笑了笑，對白素素說，如果我不給呢。
白素素啊了一聲，她說，你耍賴？
我沒有想耍賴，這是真的，今天這個東西要是我有，我立刻就給白素素，我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說話不算。可是文雀沒有偷出來，難道我要告訴白素素東西根本就不存在？如果這個東西不存在的話，白素素肯定立刻翻臉，那麽那些個規矩是不是明天就開了一個會給定下來了？
我說，借用你今天對吳吉吉說的話，我是女人啊，耍賴怎麽了？
白素素臉都白了，她說，我一直都很相信你，因爲這麽久了，無論對誰，也無論誰評論你，都說你是一個說話算數的女人。可是你現在居然在這裏跟我耍賴？爲什麽？你至少給我個理由。
我說，理由呢也很簡單，你現在是會長，那些個規矩你總是有權力去更改。今天你答應我不改，明天你就未必會遵守。所以我需要一個可以制衡你的東西。
白素素瞪着我說，你想要威脅我多久？
我心說威脅到我找到了東西，可是嘴上當然不能這麽說，我說，初步考慮一下，三個月吧，這三個月等到協會平穩度過，我看你沒有什麽外心了，我自然會給你的。而且你也不着急這三個月了吧，你站穩腳跟，再跟趙家鬥，那不是更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