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到了紅館,小飛他們已經在等我了,我到經理室問了一下情況。 姐妹們說是那幾個男人喝多了鬧事兒,放在之前的紅館還是挺常見的。夜場裏面過來的男人都是喝過一頓酒的,再跑到這聲色之地喝一頓,多了也很正常。
姐妹們說是正常喝多鬧事兒,可我覺得這件事兒不簡單,怎麽偏偏就在今天,還是虎哥的人跑到我紅館鬧事兒了?
要知道我圍攻四方會已經過去很久了,虎哥一直一點動靜都沒有,我跑過去跟吳吉吉搶一個會長,他就有動靜了?
小飛在一旁說那個人也沒有還手,他們打了一頓,不過下手并不重,扔出去之後就跑了,我讓他找人回來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了。
事情到了這樣,還真的不太好挽回了。
這個人我問小飛認識不認識,小飛說不算太出名,可是也是混了好多年了,這種覺得的混混大概就是身邊有五六個很好的朋友,自己做點小生意,跟着一個有名頭的大哥。自己有需要的時候大哥出面,大哥要場面的時候自己出席。簡單點說就是把混社會看成是上班。
巨大多數混社會的都是這樣的人,自立山頭遠不如靠個大樹好乘涼舒服。
小飛說完這話,我嗯了一聲,聽起來似乎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可心很慌。
老感覺這件事情沒有完,而且還不是多長遠的,就在今晚這件事兒還有後續。
事實證明我的預感還真的很準,等到紅館要關門的時候,虎哥突然帶着十多個人來了。
看得出來這些人都喝了酒,他走進了紅館,一腳踹在了門旁的花瓶上,喊了一聲讓你們星姐滾出來。
在花瓶破碎的聲音中,我已經走了出來。
我就等着他來了,我感覺今天晚上這件事兒沒有完,所以我一直都等着,連帶着小飛身邊二十多個小弟也在紅館裏面坐着。
這一聲小飛也出來了,那一群小弟也跑了出來,一瞬間大廳就站滿了人。
虎哥就帶了十來個人過來,可是虎哥一直都是飛揚跋扈的脾氣,站在那裏斜着眼看了一眼小飛,理都沒理,在那裏伸手指了指我,然後說,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我笑了,這句話讓我不知道怎麽回答,小飛走到我的身邊,我在他的耳邊問道,這幾個人什麽來頭?
小飛低聲說,都是虎哥手下的大混混,每一個勢力都不會比我差。
我嗯了一聲,今天晚上隻帶了這麽幾個老大過來,架勢不是來砸場子的。
爲什麽?因爲人不夠啊。
十多個人就算各個都是虎哥小武這種類型的,那也不夠此時此刻我紅館裏面二百來個妹子用手摸的啊。
我笑着向前一步,對虎哥說,喲,虎哥,到底是誰惹您了?您跟我說說,我一定替你教訓她。
我這聲音就好像是老鸨招攬生意,此時此刻用這種我自己都厭惡的音調,就是讓虎哥不屑于跟我這種身份的女人糾纏。
虎哥說,你們紅館現在真的是夠厲害的啊,我問你是不是給你臉了?我看現在給你們一個翅膀,你們都能上天啊。
我說,怎麽了?我不知道啊。發生什麽事兒了麽?小飛。
小飛也機靈,他的能力也就相當于跟着虎哥身旁的這十幾個小弟,雖然這些人的勢力有交叉,小弟彼此借調,可任何一個跟小飛力拼都不會輸的。虎哥更不用說了,在東城要是不拼命,誰都不敢惹虎哥。
小飛說,沒有發生什麽事兒啊。就是有一個包房今天鬧事兒,占便宜還不給錢,我給教訓了一下。可是不能夠啊,虎哥的小弟不會是這樣的人吧。是吧,虎哥。
虎哥冷哼了一聲,還是沒有理小飛,對我說,我就是問你一句,今天你們紅館的女人到底參戰不參戰。你們要是參戰呢,那就别怪我虎哥打女人,見一個我打一個。你們要是不參戰呢,那我可告訴你們,那群娘們都給我滾遠點。不給你們點教訓,還真的是以爲東城就是你們這群娘們的天下了。
我也不知道虎哥到底是真是假,難道真的想要用這麽點的人沖擊一下紅館麽?
可說真的,虎哥要是動手了,我們紅館也未必敢反抗。你又不可能把人真的打死,人家那麽多小弟,今天吃了虧,以後天天過來砸來,你還做不做生意了?就算你把人打死了,人家小弟也天天來報仇來。
反正招惹了虎哥,我怎麽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我又上前兩步,已經走到了虎哥這一面,我對虎哥說:“虎哥,今天這件事兒蹊跷。你要是就這麽把我的紅館給我砸了,那麽說出去都會說你虎哥欺負人。我們紅館都是女人,虎哥這種身份地位要是欺負女人的話,說出去也不好聽啊。是吧。”
虎哥說,我不想跟你廢話,我就問你,今天你們這群女人參戰麽?
我看虎哥真的是打算動手了,咬了咬牙,我對虎哥說:“虎哥,我們女人參戰,可是需要準備時間。你現在跑過來,那是不是欺負我們姐妹伺候了一晚上男人,又喝酒又疲倦了,你才敢過來?虎哥,你要是怕了我們,直接說嘛,小妹讓着你,讓你随便砸了。你要是不怕的話,你給我們幾天時間,我們準備一下。好不好?”
虎哥哦了一聲,然後哈哈大笑,他說了一句我會怕你們?
聽到這話我就知道激将法最終還是生效了。
有的男人就是賤,你求他沒有用,你一激他就上當。
我對虎哥說,今天我的人都很累,你也知道我們是做什麽的,跟男人喝酒調情,那從裏到外都是軟的。這麽軟的女人,伺候男人沒有問題,要是打架你就欺負我了。要不然你給我點時間,我們從新約時間地點。
虎哥說,好啊,我給你三天時間。不過地點就不用從新約了,我就是要砸了你的買賣。三天之後,我們見了,到時候你準備好了人,可别說我虎哥還欺負你。
說完一擺手,臨出門又踹了另一側的花瓶一腳,花瓶也是應聲而碎。
我看着虎哥的背影喊了一句兩個花瓶六千塊,從您的卡裏扣了,謝謝老闆。
然後我看到虎哥豎起來的中指閃爍在這個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