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反應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并沒有那麽熱烈,依然是不冷不熱地坐在那裏。
背後的原因可能很複雜,隻是我已經懶得去想了,我笑了笑,在那裏說,按照規章制度,先要選完會長,然後才能修訂規則吧。是吧。
吳吉吉點了點頭,然後說,是啊,星姐你竟然知道啊,剛剛你上來就弄提案,我還以爲你不知道呢。
我哦了一聲,對吳吉吉說,那行啊,那先選會長吧。不過我還是在這裏多說一句呢,我知道會長一般都是要連任兩屆,但那是以前,規矩之中既然沒有說兩任一定要一個人坐。那麽今天我在這裏就要競選一下這個會長。
吳吉吉愣了一下,然後笑了,他說,雖然規章之中沒有寫,可是星姐你太着急上位了啊,這樣不合規矩啊。
我哦了一聲,對吳吉吉說,吳總啊,你最多也就是手中有個盛唐,我手裏有紅館跟天池,哪個場子也不比你差。你覺得不合規矩麽?我還覺得你不夠格呢。
吳吉吉哈哈一笑,對我說,可以,可以。我的确是不夠格,但是我夠格不夠格,是大家說的算,民主嘛,又不是光靠嘴皮子說說的。既然星姐你這麽說了,那麽大家也都别廢話了,開始投票吧。不過星姐這個規矩我還是跟你說一下啊,現在投的是我可以不可以連任的票,不是你星姐當選不當選的票。隻有我的票不到百分之五十,才會引入競選機制。
我點了點頭,坐在那裏,身旁的人開始發票。
我不知道吳吉吉連任的可能性有多大,可是我今天就是搗亂來了,我本來不想競選這個會長的,我也知道這合理合法但是不合規,道義上說不去,讓别人覺得我以下犯上。可很明顯吳吉吉就是打算在協會内部廢除當年紅姨留下來的規矩,現在胡扯一個什麽正經藥品,想要讓進來夜場。可是規矩廢除的時候那是連帶着毒品那一條一起廢掉的。
這還不夠明顯麽?
而且正經藥品是什麽?你在場子裏面賣偉哥麽?
投票的環節也是出乎意料的快,下面的人顯然都是應付來了,大概都想要快點結束,每個人都沒有什麽猶豫,選票過去了咔咔兩下畫好。我也接過了一張選票,這種松散的協會選人,那都是隻要來的都有票,不來的都算棄權這麽算的。我在上面連任與否處畫了一個叉,然後扔進了票箱。
半個小時大家都弄好了,唱票的站在那裏,又過了十分鍾,結果出乎意料。
吳吉吉沒有連選,票數隻有百分之三十。
說真的,這個結果我也沒有想到,我就是過來搗亂來了,可沒有想到吳吉吉居然沒有連選。
我看到吳吉吉的臉色不太好,他站起來說,既然大家這麽投票了,那麽進入競選環節了。現在隻有星姐一個競選人,還有其他人想要參選麽?
沒有人吭聲,吳吉吉剛剛想要宣布我跟他是兩個競選者,結果門打開了,白素素突然出現在門口,她舉着手說,我參選。
我愣住了,看向了星月,星月也膽怯地看了我一眼。
我不知道白素素爲什麽過來,可說真的,這不是電影電視劇,在外面的人不太可能時間拿捏得這麽好,很明顯裏面有人給她通風報信,全程指導。
在這裏面跟我來的人裏面,黑姨白姨都恨白素素,那麽到底是誰已經不用說了。
吳吉吉愣了一下,對白素素說,你參選麽?你是哪家的?
白素素走了過來,笑着說,我代表天池參選。
吳吉吉看了看我,然後說,星姐,你這樣不合規矩吧。你不是代表紅館跟天池麽,現在你們天池又弄了一個,那麽什麽意思呢?也就是說三分之二的機會,這個會長都會落入到你的口袋中,是吧。
我哦了一聲,雖然不知道白素素到底想要做什麽,可是這不是此時此刻我要解決的問題。
我笑着說,我剛剛說錯了,我代表紅館參選。她代表天池。我想問一下,四大夜場的人競選會長,這不合規矩嗎?你要是這麽說,萬一哪一天四大夜場都是我的,那我還不能參選了是不是?因爲這不公平啊。可是吳總,什麽是公平呢?我覺得每個場館你給一個名額,這才是真正的公平,對不對?你不能因爲我有錢有勢就歧視我,對不對?
我看到吳總咬牙切齒地瞪了我一眼,然後他笑了,笑容有點妩媚。
這個吳吉吉現在西裝革履看起來不錯,可是外面都謠傳他喜歡男人,骨子裏是很妖豔的一個人。
都說無毒不丈夫,最毒莫過女人心。
現在一個大丈夫的身體裏面藏着一顆女人心,到底會惡毒成什麽樣子,我還真的不敢去猜。
吳吉吉站起來說,那還有沒有人參選了?沒有人的話就這麽決定了,不過這是一個機會啊,各位經理,到底有沒有人參選了?
其實這個會長隻是一個虛銜,這麽多年協會一丁點的用途都沒有,會議一年也不一定開一次,拿着會費吧,可那點錢說真的,都不夠在夜色之中好好地消費一下的。這些人都是有錢人,如果沒有小算盤的話,誰也沒有這個閑工夫來競聘這個會長。
所以下面根本就沒有人響應。
吳總站起來,顯然爲自己沒有連任生氣了,說了一句那就散會吧,盛唐今天不管飯,擺了擺手自己就走了。
我走了下去,星月連忙跑過來挽住了我的胳膊,她說,媽媽說當年立下的那些個規矩不容易,是紅姨的遺志,她想要繼承下來,競選一下協會會長來做點好事。我就答應了,你别生氣。
我嗯了一聲,對星月說,這是要求是各大場子的經理的,你要是讓她競選,天池的經理就得給她。不過你既然想要給了,我也不阻止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你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不能動。
星月點了點頭,我沒有跟白素素說話,也懶得想白素素到底在背後搗鬼想要做什麽。晚上我沒有去紅館,而是跑到天池看她們母女倆工作交接,我生怕姐姐吃虧。可不去偏偏就出了事兒,十二點的時候接到電話,說虎哥的人跑過來把包房給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