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蝮蛇這麽多年被壓下來,我相信對于這個女人一定是有很多怨恨的。
文雀一直都沒有回來,一直都在這個女孩兒的身邊跟着,由于是刻意接近,這幾天已經成了好朋友。
那個女孩兒哥哥失蹤,老公還死了,正是最脆弱的時候,文雀那一天偶然地“撿到”了女孩兒的錢包,然後完璧歸趙之後,那個女孩兒執意要感謝一下文雀。文雀說要不然一起喝點東西吧,正好也累了,喝果汁的時間中,文雀把自己包裝成爲一個身世可憐的孤兒。正好跟女孩兒的心境契合,兩個人一下子就成了知己。
我之前給了文雀幾萬塊錢,當成這一次的活動經費,文雀靠近女孩之後,出手大方闊綽,不讓她花一分錢。女孩兒自然而然對文雀沒有防備,一來二去也就形影不離了。
這幾天蝮蛇出來,讓小弟找那個女孩兒,我怕文雀自己對付不了,偷着送了兩個小飛的小弟過去。
之後又讓文雀帶着那個女孩兒出現在了公衆場合,果然被人盯上了,兩個人在回家的時候讓人綁架到了面包車上,還給捆上了。不過文雀的手最快,什麽樣的鎖跟繩子都困不住她,兩個女孩兒在車裏三下五除二地松綁,前面開車的兩個人倒是沒有想到兩個女人會有這樣的能耐。
前面開車的其實就是小飛的小弟,我自導自演地讓小飛的小弟裝成蝮蛇的小弟,一面開車一面咒罵,大概的意思就是把兩個人弄到荒郊野外先奸後殺,然後又說蝮蛇哥幹掉了四叔,又綁架了豺狼,現在要當老大了,以後大家吃香的喝辣的。反正說了很多話,那個女孩兒吓得要死,文雀松開了她之後在她的耳邊說了幾句,然後文雀用發卡捅開了面包車後面的門,兩個女孩兒趁着紅燈打開車門跳了出去,沒命地跑。
那兩個小弟當然不會追,兩個女孩兒跑出來之後,很恐慌。文雀說自己在東城有認識的人,不過她惹不起蝮蛇,打算自己過來。六神無主的女孩兒有什麽選擇?當然是想要跟着文雀一起過來。
文雀很爲難地想了半天,點了點頭,兩個人打了出租車直接到了紅館的門口。
而我在電話裏一直都監控着這一切,等到那個女孩兒跟着文雀進來,我還真的是有點吃驚。
不是這個女孩有多漂亮,而是因爲她太平凡了,短發圓臉,臉上還有着雀斑。
我本來以爲能夠吸引四叔這樣老江湖的女孩兒一定美麗的不可方物,就算達不到夢瑤跟雪寶兒的程度,至少也跟雨荷差不多。可是這個女孩平凡到讓我這個女人看到了都不會感覺到妒忌。
我還真的很奇怪四叔怎麽會看上了她。
我對文雀說:“你不是不坐了麽?怎麽回來了?”
其實文雀這麽年輕的女孩兒還有那麽多錢,關鍵還不是富二代,家裏身世可憐,貧窮孤苦,任何人都會知道文雀的錢是怎麽來的。
文雀走到我身邊說,星姐,我不是要做啊,我的朋友惹了不能惹的人,被人追殺。我帶她過來躲一躲,可以麽?來,叫星姐。
那個女孩兒喊了一句星姐,我嗯了一聲說,你叫什麽名字?
那個女孩兒顫巍巍地回答道:“韓芳蕤。”
她說完又走過來,在紙上把自己的名字寫了下來。
我皺了皺眉頭,怎麽從沐沐開始,這名字看起來都有點奇葩?這麽難的字給自己的女兒起出來,起名字的是要瘋麽?
我說:“名字太難了,以後我叫你芳芳了。”
芳芳撇了撇嘴,似乎有點嫌棄這兩個字太熟悉,可是我就是樂意管别的女人叫俗氣的名字,因爲星軒最最時尚,其他的女孩兒名字隻要筆畫比我多,我一律簡稱。
誰讓我是星姐呢。
芳芳适應了半天才接受了這個事實,那就是紅館我說了算。
我喊了一聲芳芳,然後說:“你這麽一個小女孩兒,在漢北能得罪誰啊。”
芳芳猶豫了一下,她說,蝮蛇哥不知道星姐聽說過麽?
我啊了一聲,故作驚訝地說了一句那是漢北剛剛上位的老大啊,不知道你是怎麽得罪他了呢。蝮蛇哥我們可得罪不起啊,水靈,要不然你給送回去吧。
水靈說,星姐,你幫幫她吧,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芳芳當然不知道我們兩個演戲,她嗯了幾聲,小聲地哀求,我說,可是蝮蛇我們得罪不起啊。要說當年我跟四叔還是有點交情的。可是蝮蛇連四叔都做掉了,我怎麽敢得罪他呢?我這還要做生意呢啊。
芳芳一下子就哭了,顯然跟四叔還是挺有感情的,她說:“其實我是四叔的幹女兒,一直以來都以爲蝮蛇是個好人,對四叔忠心耿耿,可是沒有想到,他下手那麽狠。不光抓了我的哥哥,還殺了幹爹。我真的……星姐,你一定要幫幫我,好麽?我還年輕,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的。”
我啊了一聲說,四叔老說的那個幹女兒就是你嗎?
芳芳點了點頭,我拍了拍胸脯說一定幫她,讓她放心,我們紅館藏一個人還是很簡單的。
我掃了掃芳芳,她長得太普通了,這樣普通的女孩兒在我們紅館有很多,台費能有二百塊錢不錯了,正常來說,她自己過來這個價格我也就給到一百。我本來想要讓她也在紅館做幾天,不是因爲沒有地方藏她,隻是四叔跟我可沒有什麽恩情,我倒是挺想要看看他的女人陪陪客人的。
女人其實心眼總是小一點,不過芳芳沒有同意,還哭了。我們紅館從來不做逼良爲娼的勾當,也就算了。
芳芳讓我找了個出租屋藏了起來,好吃好喝地供着,她此時此刻已經成了我的後備計劃,要是蝮蛇不打算弄死我,那麽我就算是救人一命,把芳芳送出去,讓她找個地方從新開始。如果蝮蛇打算弄死我,那麽芳芳将會成爲我手中的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