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罵了一句臭娘們。
一個警察過來讓我退出去,我說:“他今天入室搶劫的就是我,我過來能幫你們點忙。”
那個警察愣了一下說,什麽忙?
我說,我可以幫你們把人質換下來。
那個警察啊了一聲,他說,這不是胡鬧麽?你先出去,以免嫌犯受到刺激。
我擡頭對那個男人說:“你還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想要殺了我麽?我就在這裏,你來啊。”
那個男人咬了咬牙,他說:“你放心,你活不了的。坤哥的令已經下來了,你死定了。”
我說:“冤有頭債有主,我也不想讓你傷害别人。這樣,我走過去把她換下來,可以麽?你挾持我,不行你殺了我,咱倆同歸于盡,你不是死得也不太虧。”
小飛喊了一聲星姐,被外面的警察推了回去,我身邊的警察說:“你要幹什麽。”
我低聲說:“他的膝蓋受傷了,跑不過我的。一會兒他隻要松手,我就把那個女孩兒推開,然後我就跑,瞬間爆發的話他腿用不上力,他追不上我,你們開槍。一定要開槍啊,不過别打死。我還真的想要知道到底得罪誰了。”
那個警察愣住了,咬了咬牙,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制止我。
我走向前,舉着手說:“你放了她,我當你人質,你要是同意,我就走過去。你要是不同意,那我就走了,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
這個時候這個提議不會有人拒絕,那個男人點着頭說了一句好,他還笑了笑,似乎想要讓我放棄警惕。不過人在這個時候,面目已經是猙獰的了,他的笑容讓我毛骨悚然,我突然就有點害怕了。
我又向前走了幾步,離他也就有兩米遠,我對他說,我在向前走一步,你就放開她,你要是同意,那就ok,你要是不同意,那就算了。
那個男人說:“不行,你得讓我抓住你的胳膊,我才能放開她。”
這個男人此時此刻還真的是夠小心謹慎的,我愣了一下,讓他抓住我的胳膊,那我真的跑不了了。我不能把這個主動權放在他的手上。
我在那裏站着,站了半天,我正在考驗着所有人的耐性,包括他。
一個人在失去耐性的時候,也就是他可以被操縱的時候,我看到了他臉上的急躁,然後我後退了一步。
這一步就讓他開口了,他說,我殺了她,你再後退,我就殺了她。
我又向前一步,然後說:“不能你抓着我的手,到時候你挾持我們兩個人怎麽辦?但是我可以抓住你的手腕,反正你不就是要跟我接觸麽?我用手抓住你的手腕,可以不?”
那個男人想了想,點了點頭,他說,可以。
說完伸出了左手,我走過去雙手抓住了他左手的手腕,他右手比着那個女人脖子上的匕首張開,我大喊了一聲:“抓住他的手腕。”
可是那個女人跑了,頭也沒回的跑了。
看到她跑的一瞬間,我如堕冰窟。
我就是太精于算計了,以爲自己計算的很好,隻要這個女孩兒跟我一樣抓住他的手腕,兩秒鍾的空擋還是有的,那樣警察就可以開槍了。
可是我并沒有想到,那個女孩兒會頭也不回地跑掉,根本沒有管我這個不顧生命危險去幫她的女人的死活。
那個男人本來就是打算弄死我的,手臂張開,匕首就向我紮了過來,不過他大開大合,留給了我一秒鍾的空擋。人這個時候精神高度集中,這一秒鍾對我來說還是很長的。腦海中瞬間出現的第一個念頭是我松開他的手腕,然後跑。但我跑不了,跑不過這個匕首。
然後幾乎是下意識地,我的一腳一下子就踢在了他的膝蓋回彎處。
這個地方正是我剛剛用匕首刺的那個地方。
他的匕首過來,但是膝蓋一軟,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警察的槍也響了,鮮血崩了我一身,我看到他的胸口上出現了一個血洞,隻是這一下子,人就不行了。
那個開槍的警察吓傻了,他肯定是沒有想到自己會殺人。這個角度瞄準的應該是男人的腿部,但男人瞬間跪下了,這個角度正好變成了胸口。
我松開了男人的手腕,後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上。
小飛跑了過來抱住了我的頭,警察也走過來,剛剛太緊張了,一松懈就感覺天旋地轉,他們說什麽我不清楚,我隻知道自己恢複意識的時候是在醫院。
四周很多人,雪寶兒夢瑤都在,星月姐姐抓着我的胳膊,淚眼朦胧。
我問了一句大春怎麽樣了。
小飛湊過來說大春沒有在這個醫院,我這是打120就近送過來的,大春去的是我一直給他托管的那個醫院,比較遠一點。不過大春的狀态很好,在醫院裏面做了全面的檢查,醫生說沒有大礙了,住院做半個月的理療,就能恢複到正常了。
我松了口氣,星月姐姐又哭了,她問我是怎麽回事兒,可是我哪裏知道是怎麽回事兒?
不過我最近得罪的人雖然不少,真的敢要我命的估計也沒有幾個,我問了一句沐沐呢?
雪寶兒說了一句沒有通知。
沐沐在天池,紅館跟天池雖然都是我手下的,可還是有點距離,我說了一句把沐沐叫來。你們該回去上班的回去上班吧,夢瑤在這裏陪着我吧。姐姐,紅館交給你了。
我最相信的就是夢瑤的武力,不過自己的生意也不能不管。小飛想要留下,我搖了搖頭。
對方既然想要對付我,紅館對我來說也是極其重要的,說不上他們晚上也會對付紅館。
我對小飛說:“記住了,你所有的小弟都要在紅館守着,而且不能光在裏面,外面也要讓人看着。遇到來曆不明的車跟來曆不明的人,都要小心。聽到了麽?不能讓紅館有一丁點的問題。我這裏有警察還有夢瑤,沒事兒的。紅館可就需要你保護了。”
小飛嗯了一聲說了一句你放心,點了點頭,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