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這個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尖叫。
我尖叫了一聲,那個人撲了過來,匕首放在了我的脖子上,我以爲他要劃下去,可是他并沒有。
他開口了,聲音非常的奇怪,普通話說得并不利落,他說:“星姐是吧,坤哥給你下的是rk令,你最好别喊……否則,你死的會很快……懂了麽?”
他普通話太奇怪,斷斷續續說了半天,我沒有弄明白什麽是rk令,可我弄明白一件事兒,那就是他今天真的會殺了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開始想對策,我沒有夢瑤那樣的功夫,而這個人一看就是精壯的類型,身體内有無數的力量,我根本沒有跟他打赢的希望。
然後呢?
我收買他?
似乎此時此刻是我唯一的選擇了。
我顫抖着說:“你想要什麽?你要多少錢?你放過我,什麽都好說。”
男人笑了,他說:“我都告訴你了,坤哥下的是rk令,所以你說我要什麽?我要的是你。”
他把匕首揣回了兜裏,上來抓住我的衣服,一把撕開,處于女孩兒的本能我尖叫了一聲。結果迎面就來了一個耳光,他咬着牙說:“老子對你沒有興趣,可是坤哥要給所有人一個警告,你就是跟他作對的下場。所以呢,你也别怪我,不想遭罪的話,就老老實實地配合我。你不就是做這一行的女人麽?别跟老子裝什麽貞潔烈女。”
我抓緊了衣服,努力地向後靠,我後面就是大春躺着的床,我伸手抓住了大春的手。
男人看了一眼大春,他說:“這小子醒不過來了,你的過去我們都調查了,你放心,你死了之後,我會幫你把他也送過去。”
我似乎大概明白rk令是什麽了,可是我不知道坤哥是誰。
我得罪了他?跟他作對?
我沒等想完,那個男人走過來騎在了我的腿上,開始把我的衣服撕扯下來。
此時此刻,哪裏還能有什麽計劃?
我所能做的就是尖叫跟反抗,可我的尖叫總是被耳光打斷,我的反抗對于這個精壯得好像是一頭黑熊的男人來說隻是讓他興奮的。
我并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幹擾,而我的衣服已經被撕成了一條條,挂在我的身上。
他很滿意這個效果,擡手給了我一個耳光說了一句别動。
然後我看到他拿出了手機,拍了幾張照片,再然後手機扔到一旁,又撲過來咬我的脖子。
我已經沒有什麽力氣去反抗了,我推開他,我感覺他的熱氣正在我的身體上遊蕩,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喊救命。
救命。
救命。
誰能救救我。
救救我。
男人當然不會滿足親吻,親吻從來都隻是,他壓着我的腿,那雙手開始去脫我的裙子,我用了自己最後的力量去打他,但無濟于事,我的拳頭對于他來說根本沒有一丁點的威力。
我絕望了,此時此刻,沒有誰能夠救我了。
我的腦海中閃過三少的影子,突然很後悔,後悔沒有把自己給他。
三少的影子進入腦海,我身體裏所有的力量都在最後激發出來,可是這股力量太小,隻能讓我繼續去喊救命。
救命。
救命。
那個男人用頭頂着我的上半身,一心一意地脫着我的裙子,他已經成功了,而我已經失去了反抗的意志。
或許我的人生就是如此吧。
就在我認命的一瞬間,我看到一個花瓶砸在了那個男人的後腦勺上,花瓶應聲而碎,那個男人身體一軟,趴在了我的身上。
我愣住了,擡起了頭,看到大春坐在床上,他的手上都是血。
這個花瓶是我每次過來給大春插花的花瓶,就放在大春的床邊。非常重的水晶瓶子,底部還是一圈花瓣造型。
很重的瓶子砸在人的後腦上,威力可想而知。
我已經顧不上想大春怎麽醒過來了,我用盡全力地推開那個男人,在他的口袋中掏出那把匕首,然後我喊了一聲大春我們快走。
大春在那裏坐着,卻沒有動。
我走過去拉住了大春的手,又說道,走啊。
大春半天才說:“星軒,你怎麽長這麽高了?我做夢了,做了好多夢……”
我哪裏顧得上說這些,用力向床下拉大春,大春愣頭愣腦地跟着我下了床,可是剛剛下床的瞬間,他一下子坐在地上。
大春喊道,星軒,我怎麽不會走了?怎麽不會走了?、
我哪裏有時間解釋,看了一眼地上那個人,他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醒過來。我咬着牙對大春說,你先别動,千萬别動。
說完我過去拿出了自己的包,打了110跟120,又給了小飛打了電話,然後我又跑出去,看到許阿姨趴在地上,血已經出了一地,顯然是不行了。
我跑到廚房,找到了菜刀,跑回去看到那個男人還沒有醒。
我把菜刀遞給了大春,現在大春不能跑,我當然也不能走,不能把大春跟這個男人一起留下。
警察至少還要十分鍾才能來,小飛他們更慢,需要二十多分鍾。
我現在能做的,就是在這個時間中等待,如果他醒了,那麽我也隻能跟這個男人拼了。
大春坐在地上,拿着菜刀,他看了看我手中的匕首,然後說:“星軒,我做夢,說我把爸爸捅了,就用這個匕首。星軒,爸爸呢?”
大春雖然醒了,可是依然傻裏傻氣的,我看了看他,這麽多年我變了那麽多,他卻并沒有一丁點的改變。
老天爺雖然讓他成了一個傻子,卻是一個幸運的傻子,至少不用去直面這個黑暗的世界。
我對大春說:“那個人是壞人,他殺了你爸爸,一會兒他要是醒過來了,我們兩個就用刀砍他。”
大春啊了一聲,握着菜刀喊了一句爸爸,他還是站不起來,這麽多年的卧床已經讓他不知道該如何站立了,大春在那裏咬着牙,用刀揮舞着喊道:“砍,砍,砍死你。”
我其實一直都很害怕,我怕我對付不了醒過來的這個男人,而大春的話讓我猛然來了靈感。
我可以先下手爲強啊,現在這個男人被大春直接砸在了後腦勺上昏迷過去了,我是不是可以補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