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寶兒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絕對不允許她有一絲一毫的意外。
我沖到了雪寶兒的家,敲開了門,老六打開門愣了一下,問了一句幹什麽。
我問雪寶兒在家麽?
老六沒有理我,隻是讓開了身軀,我跑了進去,喊了幾聲雪寶兒。衛生間傳來了雪寶兒的聲音,我看到衛生間的門打開了一條縫,雪寶兒紅着眼在那裏膽怯地看着我,眼圈之上都是淤青。
我推開門,看到雪寶兒衣衫褴褛瑟瑟發抖,她的身上淤青更多了,她手中握着手機,一下子撲在了我的懷裏,嚎啕大哭。
我咬着牙轉了過去,老六一臉不在乎地坐在沙發上吃着水果,手中拿着一把匕首,正在慢悠悠地削皮。
我把雪寶兒拉了出去,站在那裏對老六說:“你敢打她?”
老六切了一聲,罵了一句臭娘們,然後用匕首指着我們兩個說:“老子爲她付出了那麽多,她居然說要跟我分手,居然說要讓我走。老子不教訓教訓她?媽的,下午你們過來說我是吃軟飯的,我本來就一肚子火氣,要不是給她面子,我連你們一起揍。”
我說了一句你可以,拉着雪寶兒就要往出走。
我必須先帶着雪寶兒離開這裏,因爲剛剛聽到雪寶兒求救,我是一秒鍾都沒有耽擱就跑到這面來,大腦一片空白,想着她遭受到了什麽意外。當時已經吓傻了,生怕自己慢一秒雪寶兒都讓人打死,所以根本沒有想到要叫人。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跟雪寶兒是不可能在他的手下讨到什麽便宜的,不過離開之後,我立刻就讓小飛回來好好地教訓教訓他。
我跟雪寶兒去開門,可是門打不開,老六晃了晃手中的鑰匙,呵呵一笑,對我說:“星姐啊,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啊。”
我咬着牙說,對,我就是看不起你。你讓我們走,快點,要不然我報警了。
我拿出手機作勢要撥,老六站起來,我這匕首站在我面前,笑眯眯地說:“把手機扔了,否則我花了你的臉。”
他鑰匙窮兇極惡我還真的未必害怕,可是他總是帶着一種笑眯眯的模樣,關鍵是那一張臉在這笑眯眯的模樣下面太猙獰了,讓我不寒而栗。我松開了手,手機掉在地上,老六一把抓住了我的頭發,将我狠狠地摔倒在地。我看着他的腳擡起來,似乎要踹在我的臉上。
雪寶兒撲了過來,擋在了我的身上,哭喊着:“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跟你分手了。你讓星姐走吧,以後我跟你好好過日子,我養你。”
老六上去一腳将雪寶兒踢到了一旁,雪寶兒在地上哀嚎了一聲,可聲音有氣無力,似乎連喘氣都開始費力了。
我一看雪寶兒這樣,也瘋了,撲過去就要跟老六拼命,可是我不是夢瑤,我根本就沒有一丁點的戰鬥力。我撲過去的時候,老六一把就抓住了我的頭發,将我如同死狗一樣向卧室拖。
我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麽,可是我的預感并不好。
老六拎着我的頭發将我拉起來,擡手就給了我兩個耳光,一瞬間我覺得眼前一黑,滿眼都是金星。然後我聽到老六在我的耳邊說:“我聽說你是紅館的經理?一定很有錢吧。”
我眼睛已經花了,看不清老六的模樣,隻能答道:“對,我是紅館的經理。你記住了,我一定讓我的小弟好好的告訴告訴你,我是誰。”
又是兩個耳光,我覺得自己的頭都要炸了。
老六将我扔到了床上,呵呵一笑,對我說:“我是問你是不是很有錢?這樣啊,你給我一百萬,我消失,不騷擾你了,當然我也不見外面那個賤人了。可以麽?”
我想都沒有想,立刻點頭說可以,我這就讓人送過來。
老六哈哈一笑,說了一句你當我是小孩子啊。
我感覺他走向了深處,我的眼睛還有點模糊,看到他過去打開了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在上面鼓搗了一番。
我這個時候唯一的意識就是趕快出去找雪寶兒,我跑了出去,看到雪寶兒還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在那裏喘着粗氣,而這個氣每一次進出,我都能看到雪寶兒正在顫抖。
我試圖拉一下雪寶兒,雪寶兒吃痛,啊了一聲,然後小聲說:“星姐,你快走,我對不起你,你快走,别管我。”
這個時候我覺得頭發又一緊,老六站在我的身後,抓住我的頭發,他看了看地上的雪寶兒,猛然擡腳,又一腳踢在雪寶兒的肚子上。
雪寶兒身體一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我的心太痛了,顫聲說:“你别打她,你别打她,你讓我做什麽都行。”
老六哦了一聲,趴在我的耳邊說:“好啊,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打死她。”
他扯着我的頭發向卧室走,我跟雪寶兒的目光對視交叉,一直到彼此都看不見。
老六将我扔到了床上,我不敢去反抗,他笑着指了指桌子上的電腦,對我說:“星姐啊,我給你呢錄個相,你呢也當一次小明星。這個視頻呢,我隻要一百萬,你看我也不是特别貪心是不是。你把一百萬給我,我把視頻給你。你要是不把一百萬給我,那麽你這個視頻呢,我就發到網上,多找一些人欣賞。”
我害怕了,真的害怕了,可我想到了雪寶兒在外面痛苦的蜷縮,我咬着牙說:“是不是你錄完了,就讓我們走。”
老六哈哈一笑,他說:“我呢反正是一無所有了,所以雪寶兒還得跟在我的身邊,當然了,你給錢之後我就讓她走。你不給錢,她就當一個人質跟玩物吧,你是不了解我這個人呢,我這個人脾氣暴躁,要是得不到什麽東西,我殺人的心都有。”
說完他一下子撲了過來,開始瘋狂地撕扯我的衣服,似乎一秒鍾都不想等。
我本來想要爲了雪寶兒忍受,可真到了這個時候,心裏隻剩下害怕了。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已經不知道該去如何面對了,剩下的隻有女孩兒的本能。
那就是瘋狂地反抗與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