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紅館就是一個小煎鍋,每天看到這麽多男男女女在這裏上演最原始的那些個事兒,真的讓人每一天的小心思都在這種煎熬中慢慢地開始期待。
我幻想過很多次,可每一次幻想中都有三少。
女孩兒的第一次很珍貴,我隻希望可以把它給我此時此刻最喜歡的那個男人。
三少今天沒有責備我,我真的很感動,我想要這個幸福持續得更加長一點。
我在他的懷裏輕聲說:“你真的沒有生氣麽?你相信我麽?”
三少嗯了一聲,然後說了一句我相信你,我知道你不會騙我。
我的心更暖了,暖暖的心好像已經融化在這種溫柔的信任中。
可是這種幸福對于我來說,似乎很飄渺,感覺很不真實。
這不會是我的夢吧。
我輕輕地問道:“如果我騙了你呢?”
三少笑了,在我的耳邊輕聲說:“你要是敢騙我,那我就吃了你。”
我在他的胸口吻了吻,之後說:“說真的啊,如果我騙了你呢,你吃完我之後呢?你會怎麽辦?會生氣麽?”
三少正色地嗯了一聲,點了點頭,我心裏一陣害怕,我知道自己不該得寸進尺地追問這麽多問題,可由于這種幸福那麽的飄渺,我總是想要再三确認一下。
可是三少生氣了。
我猛然就後悔了。
三少看着我的臉,然後笑了,低聲說:“三千萬而已,你如果真的騙我,我就幫你還了。我相信你總有自己的原因。”
這一瞬間,我被征服了。
都說錢可以征服女人,此時此刻,我信了。
每一個女人都有價格的,這或許不是她賣身的價格,卻是她在男人心目中的價格。
我從來沒有想到,我是一個可以價值三千萬的女人,我也從來沒有想到,我在三少的心目中會是這樣的地位。
或許這隻是一個花花公子的謊言,可是我被他騙得心甘情願。
我真的不想要任何的矜持,不想要任何的羞澀,不想要任何少女的自尊。
此時此刻,我隻想要三少,我隻想要得到他,我隻希望他得到我。
其他的一切,此時此刻都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肯在跟他一樣身份的男人面前,爲了我這樣一個女孩兒撒謊。
之前的我憎恨自己是一個女人,憎恨自己的軟弱。
可此時此刻,有一個男人在保護自己,可以在一個男人的懷中不去思考,不去拼命,真的很幸福。
我從來不知道做一個軟弱的女人如此的幸福。
我揚起了頭,吻了吻三少,看着他令人着迷的臉,我在他的耳邊輕輕地說:“帶我走好麽?”
三少一愣,然後笑了,也在我的耳邊輕聲說:“你想通了麽?我對自己發過誓,我不會強迫你。”
我點了點頭,蚊子聲般說了一句嗯。
三少一下子站了起來,拉起了我的手,一言不發的向外走。
而我呢,隻是跟着他的身後,任由他牽引着。
做一個什麽都不需要去想的小女人,原來如此的心安與幸福。
我跟三少走到了大廳,突然聽到了身後有人喊了一聲喂。
我沉浸在幸福中,并沒有回頭,然後我聽到了高跟鞋的聲音,那個聲音很清脆,好像是雨滴打在了玻璃窗上。
這個腳步聲我很熟悉,是雪寶兒的。
身邊的身影一閃,雪寶兒挽住了三少的另一個胳膊,笑吟吟地說:“你們是不是要吃夜市去啊,帶着我好不好?”
雪寶兒挽着的是三少,卻在另一側看向了我,三少立刻就尴尬了,支吾了一聲。
我說:“你怎麽出來了?龍爺呢?回去陪龍爺。”
雪寶兒撇了撇嘴說:“剛才你們兩個這麽一鬧,龍爺也沒有心情玩了,已經走了啊。我還想着你們去了哪裏了,哪裏想到正好碰到你們了。三少啊,我都多少天也沒有看到你了,你怎麽招呼也不打就走啊。你是不是還生我氣呢?我那段時間不是不懂事兒麽,老想要要一輛跑車出去說是您送的有面子。你看,自從我讓星姐調教之後,那可是沒有這麽物質了。是吧星姐。”
我也支吾了一聲。
雪寶兒是啥樣的人啊,察言觀色最擅長,立刻眼神就不對了。
三少也不敢說話,我隻能說:“我跟三少有點事兒,你先回去吧啊,我出去了,紅館你照看着點。”
雪寶兒哦了一聲,一下子緊緊地摟住了三少的胳膊,撒嬌地說:“我知道啦,我知道啦。三少,你不知道我們現在的活動麽?買一送一啊。你把我也帶出去吧,我這幾天特别想你。雙飛啊,你放心,我這個是送的。好不好?你把我也帶出去吧。”
三少真的愣住了,滿臉通紅,我也不知道雪寶兒爲什麽突然這麽說,頓時覺得臉頰也跟火燒的一般。
我的第一次,難道要跟雪寶兒一起伺候三少?
三少作爲一個男人會同意,可是我沒有辦法同意啊,我接受不了啊。
三少有點尴尬地站了下來,轉頭對我說:“星姐,你看,我才想起來,今天還有點事兒。咱們這個夜市改天再吃吧。好不好?”
說真的,我突然感到了輕松,因爲我還真的害怕三少說可以啊,我們雙飛吧這樣的話。畢竟對于男人來說,這個事情是不可抵擋的,到時候我怎麽辦?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此時此刻一心一意地想要把自己完全地交給三少。
可是你讓雪寶兒在我的身邊看着,我還真的是無法接受,畢竟女孩兒的第一次,總是帶着幾分的嬌羞,即便我這樣的女人也是如此。
雪寶兒一直都在看着我,并沒有松開三少的手臂,我真的生氣了,感覺剛剛的想法都變成了火焰,直沖我的頭頂。
我松開了三少的手,三少附身在我的臉頰親了一口,說了一句對不起。
我知道三少是什麽感覺,他覺得雪寶兒是在吃他的醋,他覺得讓我難堪了。
我沒有吭聲,雪寶兒也松開了三少的胳膊,三少也親了她的臉頰一口,然後推開門走了。
我黑着臉走進了辦公室,雪寶兒小心翼翼地跟着我走了進來,我猛然就爆發了,所有的火焰在身體中變成了一顆炸彈,我用盡自己的全力沖着雪寶兒喊道:“你到底要幹什麽?”
雪寶兒瞬間就哭了,她眼淚如同斷線的珍珠,她站在那裏對我也喊道:“我怕你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