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有理想,雖然這個理想實施起來有點困難,可說到底總比我們紅館絕大多數的女孩兒強。
其實我們的人生真的沒有規劃,我曾經說過,選擇本身也是一種特權,很多人的人生并沒有任何的選擇餘地。
水靈跟夢瑤讓我安排在我的家裏算是軟禁起來,她們兩個是絕對不能離開家,我給了紅雀這幾天開滿了台費,讓她休息一下,在家裏面給兩個人跑跑腿。
三個女人在我家,那真是随時随地一台戲,之前的唐夢瑤很高傲,現在跟姐妹們在一起時間長了,雖然開一些露骨的玩笑會臉紅,卻也沒有那麽反感了。
而我開始安排對韓導的報複計劃。
我是女人,别指望我有什麽度量,對于任何欺負我與欺負我姐妹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我找到了那個中年婦女,她看到我的時候臉色蒼白,幾乎站立不穩。我帶着小飛,過去就是爲了吓唬她的,中年婦女向四周看了看,似乎想要喊救命。
我笑着說了一句别來無恙啊,中年婦女也不敢喊,轉頭喃喃地說了一句,又怎麽了。
我說:“之前讓你給我提供點消息,你這一直都沒有回話,你是不是以爲那件事兒就那麽算了?”
中年婦女連連擺手,說了一句韓導沒在東城啊,演員好沒有招呢,要是招了,一定告訴我。
我之前的計劃呢很簡單,對于這種要臉的男人,我的第一個計劃永遠是簡單粗暴卻又最有效的,那就是仙人跳。
紅館裏面敢獻身的女人有的事兒,男女之事對于她們來說就是吃飯呼吸,是生存下去的必要手段。随随便便一個姐妹都能把韓導勾引進賓館,然後拍照留念,然後小小威脅一下,拿着那些個照片跟體液,要麽走媒體,要麽走法律。
這種東西雖然用得爛大街了,卻也真的對于韓導這樣的男人有效,韓導不是混社會的,這種髒水潑在身上,一輩子可能都沒有人用他了,退一萬步講就算是有人用他繼續拍電影,将來這個電影能不能上映,也是一個大問題。
所以韓導一定害怕,這也就是我的計劃。
可現在韓導沒有在東城,他去哪裏了?
我把問題問出來,女人支吾了一下,說了一句去臨城了,說臨城有個影視學校,韓導過去找演員了。
找演員還是去欺騙無知少女去了?
我知道中年婦女不敢騙我,現在韓導去臨城找演員,這對于我來說也是一個好機會,我威脅了她一下,讓她幫我個忙。
中年婦女是真的怕我了,連忙點頭,我告訴她道:“你幫我聯系一下韓導,就說你以前拍戲的時候認識一個女孩兒想要試一試,是一個大美女,學生妹。問韓導能不能給個機會,還說她家裏肯出十萬塊錢給她買一個主角。韓導要是同意了,明天我們就過去。韓導要是不同意,你跟我之間的事情我們好好地談一談,徹徹底底的解決一下。”
那個女人都快哭了,遠沒有當初打水靈的嚣張勁兒。
正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這個世界現在崇尚的還真的不是以德報怨,而是以牙還牙。
我看女人真的怕了,知道她不敢不做,把我的手機号給了她,想了想,害怕女人不辦事兒就跑了,我對小飛說:“讓小弟跟着她,如果她辦成了,那兩萬塊錢給她。”
小飛點了點頭,大棒加胡蘿蔔總是很有效的策略,我回到了家,開始琢磨人選。
第一選擇肯定是初夏,她是學生妹,雖然現在離開學校了,不過學生證還在。初夏人長得美,而且清純,骨子裏還有一股受虐的勁兒,要是讓初夏去演,那麽韓導多半是拒絕不了的。
不過也不一定,初夏的确挺美的,姿色卻也隻能算是中上等。韓導這一次去的是影視學習,裏面應該是美女如雲,而且各個都有學生證。
我不保證初夏跟十萬塊錢,能夠打動韓導,畢竟他的選擇很多,這些個選擇估計也有在初夏之上的。
我正在琢磨呢,唐夢瑤坐了過來,小聲問了一句星姐你有心事?
我笑着搖了搖頭,唐夢瑤低聲又問道,是不是唐龍找紅館麻煩了?
唐夢瑤這幾天住在我家,總是有點小心翼翼,她跟紅館其他的女人不一樣,唐夢瑤從小是按照古典美女培養的,心很細。要說古典美女算是唐爺的一個情結。唐爺這樣的男人江湖氣很重,他對于古代中國其實是很憧憬的,覺得自己放在那個時候就算不是趙雲關羽,至少是個董卓呂布沒有問題。唐爺的這種情節讓他對古典文化有些着迷,可他自己的獨生子關系重大,無法按照他的想法培養。
而唐夢瑤這個養女就不一樣了,唐夢瑤并沒有上過學,當然不是她沒有文化,唐夢瑤學習的都是私塾,琴棋書畫天文地理全都學,關鍵是從三歲開始每天還學習詠春,這些都算是唐爺對自己理想化的世界的一種自我實現。
唐夢瑤很溫柔體貼,她怕紅館因爲她遭受什麽滅頂之災,我笑着搖了搖頭,水靈也走了出來,看了看我,笑着說:“星姐怎麽一臉心事?”
我一看水靈出來,想着這麽重要的事情也應該跟她說一下,拍了拍沙發讓她坐下,然後把事情大概跟她說了一遍。
我對水靈說:“你幫紅館做事兒,紅館不會虧待你。但是紅館也不認識其他的導演。現在你出面呢是不行了,那個韓導肯定防備你。我打算跟初夏商量一下,讓她去演演戲,之後威脅一下韓導,讓他把這個角色給你。當然了,我們中間也給他一筆錢,防止他不甘心在弄出點什麽事端來。之後到底能不能成爲大明星,那就看你的了。可以麽?”
水靈眼圈一紅,點了點頭,說了一聲謝謝星姐。
我還沒等開口,唐夢瑤在我的身邊幽幽地說:“别讓初夏去了,我去演這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