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任何一個男人有問題,總是從作風問題開始的,這一招對付梁子這樣的江湖人沒有用,對付朱老大這樣馬上升遷的官員太有用了
不過從時間上掐算,天池買賣在即,我有心想要把四大夜場歸在自己的手下,可現在來看時機未到。
爲什麽?
沒錢啊,還能因爲什麽。
天池的地方比紅館還大,出兌的時候軟件基本上是不算錢的,而如果光硬件的話,現在我把紅館賣了都買不起天池。
我要是想要買天池,那麽隻能讓兩個人幫我買,一個是唐爺,一個是三少。
可說真的,人家會爲我這樣的女人花費上千萬去買個夜場麽?
我還是斷了這方面的妄想吧。
三少自從上一次被騙子給騙了之後,最近還真的是消停了許多,不過偶爾也過來,身邊還是那些個騙吃騙喝的東西,可是小吃小喝也真的沒有必要在乎了,三少現在就是用這些個吃喝聽别人叫個好,說一聲三少好用講究之類的話。
我知道三少很虛榮,纨绔子弟嘛,從小到大聽到的都是阿谀奉承,也不知道世事艱辛。不過這些人也就是混吃混喝的,跟之前那個說着上千萬的生意的胡雲完全不同,上一次我之所以出手,也是因爲聽說了這單生意,害怕三少受騙。
今天晚上三少又來了,我也沒有在意,三少玩的時候我還是盡量少出面,省得他無法盡興。
可我還是在心裏關心三少,秘密攝像頭不自覺地就對準了三少的臉,我正看三少看得出神,突然一個人出現在鏡頭前,正在給三少敬酒。
這個人體型有點胖,地中海似的發型,兩邊的頭發拼命地往中間填,但效果甚微。
說真的,這個頭型立刻讓我一個激靈,我雖然看不清人臉,這頭型卻太醒目了。我連忙拿了一個果盤走了進去,跟三少說了幾句話,站起來說了幾句老闆們吃好喝好玩好,姐妹們好好伺候這樣的客套話之後,确定了眼前這個微胖的男人就是周平。
周平是誰?
唐爺中毒的事兒就是周平做的,他不知道聽了誰的命令,把唐爺的雪茄給換了。
可是周平顯然是跟随唐家做生意的人,怎麽突然之間跑到三少面前了?
我可能是看着周平的時間太長了,而三少估計也一直都看着我,他在一旁說:“周老闆,東城老牌的建築商了,以前見過麽?”
我笑了笑,說了一句周老闆經常來紅館捧場,是我們的大客戶,周平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不過三少剛剛特意強調了老牌兩個字,我倒是聽明白了,他上一次估計有陰影了,趕快跟我解釋一下周老闆不是騙子。
周平肯定不是騙子,問題是唐爺在我說出這個名字之後,居然還讓他活得這麽滋潤?唐家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不相信唐爺是老得沒有牙咬不了人的野獸,也不相信這件事兒會不了了之。
我在那裏看着周平,他出現在三少的身邊,我就不得不把他跟唐家聯系在一起。上一次唐家讓我做說客,讓我勸勸三少一起做生意,我隻跟三少說了一次,就沒有再提。
難道這是唐家派過來的新說客?
說客不要緊,我怕是唐家派過來的奸細,三少這剛剛出茅廬的小鮮肉怎麽可能是唐爺那種老江湖的對手?
我笑着走了出去,之後一直都看着這包房,今天三少跟周平顯然過來是談生意的,他們兩個的關注點完全不在酒跟姐妹的身上,一直都在竊竊私語。
一直到結束,三少他們走了出去,我在大廳等着,看着三少送走了周平。
他在夜色中轉過頭對我笑了笑,我走過去說道:“好久沒有吃夜市了,今天我請你吧。”
三少嗯了一聲,一招手,他的車停了下來,我們兩個上車無言,就連吃夜市的時候話也不多。而我甚至都不知道尴尬是如何産生的。
我一直都不喜歡說話,這是從小養成的沉默性格,可三少之前很善談,今天卻也沉默了。
我能夠感覺出來三少的成熟,我很喜歡成熟男人,可卻不知道爲什麽這種沉默讓我感覺有點尴尬。
最終還是我打破了這種尴尬,我小聲地說:“那個周老闆,你怎麽認識的?”
三少愣了一下,笑了笑說:“生意圈,生意圈,雖有人都在一個圈子裏,一來二去就認識了。怎麽了?這個絕對不是騙子了,老牌的企業,在東城做得不錯,知根知底的。”
我連忙說:“我知道,我知道。周平不是騙子,這我很清楚。可是之前他跟過來的都是唐爺,現在突然到了你身邊,我就有點擔心了。”
三少一愣,然後哈哈一笑,對我說:“怎麽?擔心我了?你放心,我也不是那麽沒有腦子的。周平是生意人,當然是誰有生意跟誰做了。這又不是過去,還有什麽忠心耿耿的家臣之類的。商人是逐利的,隻要有錢就會跟着。現在地王在我的手裏捂着,無數的人想要過來分一杯羹,這幾天光是應付這些人我都頭大。關系太複雜了,今天這個打個招呼,明天那個打個招呼,你還都惹不起。”
我笑着說:“還有你們四大家族惹不起的呢?”
三少把手中的的肉串向天上舉了舉,然後說:“這我們就惹不起。說真的,不經商不知道這中間有多憋屈。明明是錢的事兒,可誰都不跟你拿錢說事兒,其他的地方彎彎繞繞,就不是你能做主的了。一來二去,也就隻能破财免災了。不過呢,周平不是唐爺派過來的,他呀,現在跟着的是另一個人。”
我啊了一聲,另一個人?
唐夢瑤說另一個人派周平給唐爺下毒,現在三少又說周平跟着的是另一個人,那麽這個人是誰?
到底是誰要害了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