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嫂顯然是那種喜歡權貴的女人,她對于這一次朱家老大升遷看得很重,而且在她的印象中我們紅館就是藏污納垢的場所,我們這樣的女人臉一定是不要的,所以剛剛我說的橋段她一定會相信。
不過話說回來了,江湖上白道要比黑道好對付很多,因爲白道要臉。
我們真的讓水靈跑到朱老大的單位裏面鬧幾圈,朱老大就算是能解釋清楚,那麽最後也得焦頭爛額。
我跟水靈相視而笑,水靈隆起的肚子瞬間縮了回去,肚子平坦,甚至還有腹肌。
紅館裏面什麽樣的女人都有,文雀是小偷,水靈則是騙子。水靈的演技超強,絕對稱得上是演技派,眼淚說來就來,而且會三十六種方言,随時随地都能裝你的老鄉。不光如此,水靈還有另一個絕招,那就是裝孕婦。你看别人裝孕婦,總是要在肚子上面放點什麽,掀開衣服就露餡了。但是水靈不用,她也不知道在哪裏學會的,肚子随時随地能夠鼓起來,随時随地也能夠縮回去。水靈其實不胖,她的肚子裏面也不是肉而是氣。
你要說一個女騙子學裝孕婦幹什麽?
水靈告訴我說作用太大了,不光可以管男人多要錢,而且露餡了還沒有人敢打,最關鍵的是被警察抓到的話當天就放了,加上水靈說哭就哭,有的時候那些個男人跟警察解釋也沒有用,警察還是傾向于相信一個大着肚子嚎啕大哭的孕婦。
水靈這個絕招今天讓我用了,我就是要警告一下朱大嫂,朱老大雖然能夠用他手中的權力堂而皇之地攻擊我們紅館,我們紅館也能夠用自己優勢去反攻。
在朱家大嫂的眼中,我們紅館就算是所有人所有東西加起來,那也不如朱老大的升遷重要。
所以我相信她回去會好好地讓朱老大認清現狀。
我當然隻求紅館暫時的安危了,至于朱老大将來會對我們怎麽樣,說真的,我還真的不考慮。
這不是我短視,而是紅館夾雜在灰色地帶,随時随地可能因爲各種突發情況關門,任何的長期計劃從現在來看都是最不切實際的。
紅館所能做的,就是在一個又一個的危機之中小心翼翼地活過每一天。
朱大嫂走了之後,文雀就跑了進來,這一次我打電話讓她回來幫忙,沒有想到她答應的這麽痛快。今天要不是借着文雀的手快,我們還真的沒有辦法逃出朱老大的誣陷。
文雀在初夏剛剛要進包房的時候給了她一個擁抱,當時已經把東西換過來了,而之後又把這個東西轉移到一個警察的夾克内兜裏,這種手法真的算是獨步天下了。
文雀有點興奮,跑過來喊了一聲星姐,我笑着說了一句謝謝。
然後文雀就不高興了,說她永遠都是紅館的人,紅館的事情就是她的事情,還說我太客氣了。
我笑着問了問文雀之後有什麽打算,文雀搖了搖頭,她最近這段時間一直都在旅遊,我幫她把家裏的錢還上之後,文雀突然就覺得人生沒有目标了。她來來回回地旅遊,缺錢的時候擺擺手就夠花幾天的,可這樣的日子越過越無聊。
文雀說了半天,最後小聲地說道:“星姐,要不然我還是回紅館吧。在外面老覺得沒有根。說是旅遊,其實更像是流浪。您看我回紅館,還表演近景魔術怎麽樣?可以麽?我也可以的。您讓我做什麽都行。”
我當時讓文雀走,最主要的原因我是怕有人報複她,現在來看,四大家族的人哪裏有心思管我們紅館這個小攤子?可說真的,我心裏面對于姐妹真的有一個希望,那就是能走一個是一個。
我的這種想法是紅姨傳給我的,我找到她想要進入紅館的時候,她告訴我紅館是一個火坑,在紅館裏面一天,一輩子都難出來。
而在這之後,我也真的是這麽認爲的。
一天是紅館的人,一生都是紅館的人。
這句話其實是有兩層意思的,好的壞的都有。
不過如果姐妹們在社會上找不到更好更安全的地方,那麽我們紅館還是随時歡迎的。
我點了點頭,文雀很高興,還沒等感謝我,門被人撞開了,雪寶兒扯着初夏的耳朵,一把将她扔了進來。
初夏差一點摔倒在地,站起來哆哆嗦嗦地看了雪寶兒一眼,文雀與水靈一看事情不好,一聲不吭地跑了出去。
雪寶兒咬着牙對我說:“今天出了這麽大的事兒,你說這件事兒怎麽解決吧。是讓小飛毀她的容還是給扔河裏喂魚?”
初夏的臉上總是帶着小委屈,她聽到雪寶兒的話在牆邊打了一個冷戰,顫抖地喊了一聲星姐。
我走過去拉住了雪寶兒的胳膊,讓她坐下,之後對雪寶兒說:“初夏已經知道錯了。你剛剛沒有在裏面你不清楚。要不是初夏剛剛硬挺着,哪怕自己坐牢也沒有出賣我,隻說這件事兒是朱老大讓她做的。要不是她咬死了,這件事兒拿這麽解決?”
雪寶兒愣了一下,問道:“真的?”
我嗯了一聲,走過去把初夏拉過來說:“當時她還說要替我坐牢,是不是?快點給雪姐道歉。”
初夏嗯了一聲,帶着哭腔說了一句我錯了。我笑嘻嘻地看着雪寶兒,雪寶兒在我的目光下瞪了半天眼睛,最終笑了笑,說了一句那就好,以後還是好姐妹。
我拉起了兩個人,高呼了一聲去喝酒,三個人跑了出去,找了個夜市大喝一頓。
晚上回到了我的住處,洗好了澡,跟雪寶兒出來的時候看到初夏站在客廳裏面,手中拿着一根皮帶。
她對這我說:“星姐,雪姐,我錯了,你懲罰我吧,打我一頓出出氣,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我愣了半天,雪寶兒倒是樂呵呵地接過了皮帶。
我打你一頓出出氣倒是沒有問題,可是你爲什麽一臉期待啊,你這一臉的興奮到底是你打我還是我打你啊。
你這臉上的紅暈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
還有,雪寶兒,你怎麽打上瘾了?你是不是體内有什麽隐藏的屬性被激發出來了啊。
救命啊!
屋裏兩個女神經病,誰能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