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顧四周人投過來的眼光,咬着牙對我說:“這都是真的?”
我點了點頭,說了一句你們老二是什麽人,我相信你比我清楚。
朱家大嫂顯然已經壓抑了很久,直接拿起手機撥了過去,也不管我在不在身旁,對裏面說:“你不是告訴我你弟弟是真愛麽?那是個狗屁真愛,現在又跟另一個女人勾搭上了,還是那種貨色。我告訴你,現在是你事業最關鍵的時期,天池必須分家。……你說股份撤出來?不行,必須分家,不能有一點污點。……老公,我這都是爲了你好,到底是這麽一個小産業重要還是你的前途重要?你走這一步人家肯定要查你,這麽大的買賣放在這裏,你當别人都是瞎子?……多少人盯着這個位置呢,你覺得沒有人敢告你?我天天在紀委,幹的就是這個工作,哪個人變動的時候沒有人搗亂?……反正我不管,必須分家,你要是不說我跟老二說去。……行,我給你三天時間,如果還定不下來,那麽我直接找人封了天池,你知道我做得出來。”
朱家大嫂放下電話又罵了一句什麽他媽的真愛,狗屁。
然後她擡頭看了看我,冷臉說道:“你還在這裏幹什麽?”
我哦了一聲,對她笑了笑,說了一句能不能留給我個電話?以後有事兒我聯系你。
朱家大嫂最開始很不屑,可她一轉念,點了點頭,拿起手機跟我互相留了一個電話号碼。之後我說了一句謝謝,站起來走了。
三天的時間?
有了這個時間就好辦了,而且我還弄明白了爲什麽天池要分家。天池的主心骨既不是經營的朱老二也不是瞎混的朱老三,實際上是在這方面有着關系的朱老大,現在朱老大追求進步,聽大嫂那個口氣進步還不小,人家審計要過來查他背景。這個時候天池擺着,明擺着就是讓别人告的,而大嫂應該是紀委的公務員,所以對這方面特别的重視。
我相信這個時間點會傳達給朱老二,而他要是想要反抗,當然不可能去阻礙他大哥的前途,隻能在我們紅館這面下手了。
可說真的,我們紅館感覺就是運氣不好,正好成了天池的撒氣包。朱老二将要分家這件事兒歸結于我們紅館對他們生意的沖擊,可從現在來看,到底有沒有我們紅館,似乎都不會影響到朱老大追求進步,當然也不會影響到天池的分家。
這中間或許是朱老二的垂死掙紮,或許是還有其他的内情。
反正不管怎麽說,這三天裏朱老二一定會倉惶地對紅館下手,這對于我們來說是好事兒,知道什麽時候過來的敵人總比在暗地裏準備偷襲的敵人好得多。
我知道今天這麽倉促,晚上肯定沒事兒,回去的時候打了個電話,對裏面說:“需要你回來幫個忙。”
裏面痛快答應了,說明天一大早就到,這讓我心裏一陣溫暖。
一天是紅館的女人,永遠都是,這句話不光是我,誰也沒有忘記。
讓紅雀看緊了初夏,安排好了一切,紅館布了一張大網,等着入侵者的到來。
轉天下午的時候,小紅雀過來告訴我初夏偷偷出去了,她沒有跟上,初夏坐着車走了。
我嗯了一聲,該來的總是要來,算好這個時間也該來了。
可是到底會以什麽情況來呢?
我還真不知道。
不過所有的準備我都做了,我讓小飛這群孩子準備好晚上可能有一場惡戰,之後有檢查了所有的消防用品,以防止有人防火。
等到晚上的時候初夏被雪寶兒安排上台,但是她拒絕了,所自己有一個熟客跟她約好了,今天會過來。雪寶兒哦了一聲,好高興,說能從别的場子拉過來客人最好了。然後又特意幫着初夏定了一個包房。這個包房号我随即便知道了,将秘密監控一半的屏幕都對準了那個房間,準備好了錄像模式。
我好像是一個導演一般,讓所有的人都各就各位,等着天池人的光臨。
十一點半的時候,包房的門開了,七八個男人走了進去,坐定之後打了個電話,然後我看到休息室裏面的初夏站了起來,有點焦躁不安地走了幾步,這時候經理走了進來,點了幾個女孩兒,又對初夏說了什麽,初夏點了點頭,站在了隊伍的最前方。
初夏從休息室走了出去,走廊裏面我這裏沒有攝像頭,不過我知道她會在那裏碰到一個老朋友,這個老朋友回來玩,特意跑回紅館看一看,然後她們兩個會進行一個熱烈的擁抱,可時間太緊,隻是互相說了兩句,初夏便會進入包房。
在我腦海中的畫面還沒有補完,初夏的隊伍已經打開了包房的門,姐妹們坐了進去,熱情地招呼着所有男人。
我看到初夏坐到了一個男人的身邊,她有些緊張,倒了一杯酒給男人,大家喝了一杯,裏面如同紅館其他的房間一樣,開始了男男女女的快樂時光。
初夏一直都沒有什麽動作,我有點焦急,經理室的門開了關關了開,所有的人都各就各位,等待着我的命令。
我緊盯着初夏,最終看到她把手伸進了自己的胸衣中,紅館的姐妹上台是不允許拿任何私人物品的,因爲她們這個時候就是屬于别人的私人物品,我相信沒有一個客人喜歡在自己身旁不停地玩着手機的姐妹。當然姐妹們也會偷偷地把手機帶進去,而能藏手機的地方隻有這麽一個地方了。
不過初夏拿出來的并不是手機,她掏出了一小袋白色的東西,快速地塞進了沙發縫中,她左顧右看地看了看四周,然後松了口氣,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這個傻丫頭,最終選擇了如此的陷害紅館。
我咬着牙看着屏幕,按下手中的遙控器,确保這一段已經錄上,然後我點了點頭,對聚集在身邊的所有人說道:“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