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朱老二說自己是初夏的主人,說初夏是奴隸,我以爲僅僅是羞辱。可這個時候再看,初夏完全就被朱老二給征服了,心甘情願地做起了朱老二的小奴。
而初夏在我身邊表現的那些個恐懼,那些個顫抖,我本來以爲是因爲恐懼才出現了顫抖,現在想一想,那或許是因爲恐懼引起了興奮,而興奮引起了顫抖。
初夏這丫頭心裏真的有問題,她本來是象牙塔中的時尚女王,結果瞬間就讓一個禽獸教師在校園的每一個角落禍害一遍,我相信在那些個半開放的野外做最羞恥的事兒,一定會引起初夏心裏上的某種變化。在這之後,初夏失去了上學的機會,也被家裏趕了出來。從紅館出去之後,朱老二或許恰好在某個時間點上進入了初夏的世界,初夏此時此刻需要的是什麽?
一定是一個可以扮演她父親的強權者,初夏在逃避自己所有的問題,而作爲一個奴隸恰好可以不去想任何問題,隻需要遵從主人的命令就可以了。
初夏的這些個心裏轉變我當然也就是猜一猜,無論如何現在初夏變成了這個樣子,我反倒是松了口氣。一個小總比一個冰妹強吧。可我雖然松了口氣,但初夏在我們的身邊是一個,我必須得弄明白天池到底讓初夏來做什麽。
當天晚上我把初夏叫到了我的辦公室,初夏坐在我的面前,閃躲着我的目光。現在的初夏怎麽看讓人可憐,或許是她已經自認了自己的那個身份,看人的時候總帶着一種害怕,而這種害怕的光在她大大的眼睛中閃動,讓人頓生憐愛。
還别說,紅館裏面的客人就喜歡這個調調,這種躲躲閃閃的目光在男人看起來就是青澀,初夏還是大學生,這幾天跟着雪寶兒進入了頂級模特的隊伍之中,瞬間就抓住了好幾個熟客。
我裝成對初夏的工作很滿意,拿着本子裝模作樣地看了看,誇獎了幾句。
初夏連連擺手,說都是雪寶兒調教的好,我笑着嗯了一聲,對初夏說:“其實這一次找你過來,還有别的事兒。”
初夏愣了一下,眼神又閃了一下,有點害怕地嗯了一聲,我笑了笑,之後說:“天池你也做了一段時間,現在紅館跟天池關系并不太好,你上次也看到了。雖然不說到了有你沒我的地步吧,可也真的是一觸即發。我就是想問問天池的情況,你把你知道的都說一說吧。”
初夏松了口氣,說了說天池裏裏外外的情況,其實她知道的也不多,說得也不多。
這些個情況我不聽也知道,畢竟我的消息來源并不僅僅是初夏一人,我聽初夏說完,随即問道:“朱老二最近剛剛結婚,聽說很愛自己的妻子,爲了這件事兒都跟家裏鬧翻了。你知道麽?”
初夏一愣,我看到她的臉色白了,她半天才反應過來,搖了搖頭。
女人對一個男人死心塌地,總是要追求點什麽。要是追求感情大家覺得很美好,要是追求錢又覺得太龌龊。可是說到底,錢跟感情有什麽區别麽?無論追求的是什麽都說明這是一場交易。
初夏被朱老二這幾天就征服了,她肯定在心理上是有扭曲的,他們之間的關系也不是什麽正常的憐愛關系。但即便是這種扭曲的關系,隻要關系到感情,那麽女人一定是自私的,初夏一定以爲自己是朱老二的唯一。這其實就是一個傻女人的想法,哪怕做男人的奴隸也要去做唯一的那一個。
我知道初夏不知道朱老二結婚這件事兒,因爲這件事兒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我隻從梁子一個人的口中聽到過朱老二結婚,并且因此跟朱老大鬧翻,他們家族産業面臨着分崩離析。梁子從哪裏聽說的我不知道,但他跟朱老三的關系好,或許是兩個人喝酒的時候喝出來的醉話。
而之後我在所有知道天池消息的姐妹中打聽,都沒有人知道這個女人是誰,甚至絕大部分姐妹都跟初夏一樣,根本不知道朱老二結婚。
其實一場婚禮沒有必要隐藏得這麽深,朱家對這件事兒如此的保密隻能說明一點,那就是他們覺得是羞恥,根本就不讓别人提。
也說明了另一點,那就是朱老二在這個家族裏面完全沒有朱老大說話好用。
我明明知道初夏不知道這個好戲還說了出來,其實就是爲了告訴她,我很想知道初夏知道她的主人已經結婚而且剛剛結婚會是什麽表現。
果然初夏失态了。
我歎了口氣,繼續說道:“這個朱二老闆也是個情種,聽說爲了這個女人都跟家裏鬧翻了。現在都知道天池要分家,有危機,可估計沒有幾個人知道是因爲這個女人。我本來以爲你知道的,誰想到你不知道,唉,算了,你繼續上班吧。”
初夏愣了一下,然後說:“星姐,我今天有點事兒,我可以請假麽?”
我啊了一聲說:“沒問題啊,咱們這個工作哪裏還需要請假啊,快點去辦吧。”
初夏點了點頭,轉身跑了出去,我連忙給白潔打了個電話,讓小紅雀跟着出去,看看能不能跟上初夏。
結果一會兒小紅雀就給我打回來電話了,她說初夏根本就沒有走遠,而是轉回到了小區,但是也沒有上樓,隻是在樓下亂轉。
小紅雀也不知道躲在什麽地方了,反正她每五分鍾彙報一下情況,我聽到有車過去了,然後又聽到初夏上車了。
但車子沒有走,就停在陰暗處,小紅雀剛剛打趣說車裏面開始震動了,結果下一秒突然小聲說:“那個男人打初夏了,那個男人打初夏了。星姐,我怎麽辦?我要去幫忙麽?”
我啊了一聲,連忙讓小紅雀不要動,我這面喊上了小飛,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我本來就是想讓初夏看清楚那個男人是什麽貨色,卻沒有想到兩個人居然當面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