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并不意外。
越是欺負女人的男人膽子越小,這一點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這些個男人在男性社會中是弱者,他們被人欺負,逢人就要點頭哈腰說好話,所有的邪火都憋在心裏。而這樣的男人,也就隻敢欺負欺負女人。
初夏上去就去踢李老師,李老師也不敢動,跪在那裏抱着頭。
初夏的精神崩潰了,她一定想不通自己怎麽會讓這麽窩囊一個男人欺負成這樣,現在初夏幾乎什麽都沒有了,她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跟自己的父母交代,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地上這個軟弱的王八蛋做的。
而這個王八蛋在每一個角落裏面欺負初夏的時候,肯定好像是一個國王般強勢與自得。
小飛在身旁問我要不要割了這個男人的耳朵,給他留下無法遮蓋的殘疾,李老師吓得雙手高舉,一面哭喊着可以給錢,一面求我們放過他。
我看了一眼初夏,初夏轉頭抓住了小飛的手,想要搶過那把匕首。她此時此刻的狀态真的像我當年捅老王頭,我害怕初夏走我的老路,喝止了她。然後坐下來,把筆跟紙扔到了李老師的面前,讓他把跟初夏發生的事兒原原本本地寫下來。
李老師寫了一遍,我掃了一眼,他這樣的男人寫這種東西肯定是避重就輕,他說初夏是一個失足女,他發現了,兩個人發生了幾次關系。
我相信他肯定是想要寫做過幾次交易,這樣就成了金錢往來,他就算是有道德上的譴責也沒有什麽。
我把紙扔在了李老師面前,告訴他我再給他一個機會,好好想一想怎麽寫,如果他敢再這麽寫的話,我就割下他兩隻耳朵全都扔進馬桶裏。
李老師縮了縮頭,他的眼睛亂轉,我知道他正在衡量。
之後他拿起了筆,在紙上開始慢慢地寫了起來。
“我是東城的一名大學老師,初夏同學是我的學生,我在跟初夏同學交往的過程中被她的美麗所吸引,所以我接近她,利用一些把柄迫使她跟我保持不正當關系。在學校把她開除後,我的良心開始自責,于是寫下這個自白書。”
我掃了一眼,覺得李老師這一次還挺配合的,我把紙拿了回來,給初夏看了一眼。
初夏哭得很厲害,我摟緊了她,将她摟進了衛生間,然後小聲地問道她到底是怎麽想的,想要這個男人得到什麽樣的報複。
現在李老師已經是我們砧闆上的魚肉,下面的結果無外乎有幾個,第一是要錢,第二是判刑,第三是讓他身敗名裂。當然我們可以一起來,不過這也需要看一看初夏的意思。
初夏擦了擦自己的眼淚,低聲說:“星姐,我還想上學,否則我跟家裏沒有交代。”
我愣了一下,追問了一句,因爲學校許多人都知道了這件事兒,就算她有可能回去,那麽以後的日子也夠受的。
我把這個可能告訴了初夏,初夏想了想,又哭了,然後低聲說還是打算回學校,不行就換個專業,然後以後低調點。哪怕受幾年的白眼最後能讓她畢業,那也算是值得的。
我看初夏是真的想要回去,嗯了一聲,領着她的手走了出去。我拉着初夏坐在了床上,并排地看着地上依然跪着的這個男人。
我對李老師說:“這一次呢,我們就是故意陷害你。但是你覺得你虧麽?你對我姐妹做的那些個事兒,真的拿到警察那裏都夠你判刑的。所以,現在我給你一條路,你不是學校的老師麽,你手中相信也有關系。你動用這個關系讓她回到學校,給她調個專業,之後你如果還敢騷擾她,我随時随地找人要了你的一隻手。”
李老師頭點得如同啄米,他不停地說可以可以,他說得太快了,不能不讓我覺得他正在敷衍我們。李老師現在肯定是想要脫身,男人碰到仙人跳第一個想法都是脫身。之後的事情呢?
我覺得李老師還沒有想明白。
我把那張紙甩了甩,然後指了指那些個相機,對李老師說:“照片,自白書,我們都有。你不要覺得糊弄我們一下就過去了。這件事兒你真的能辦麽?初夏可以回到學校麽?”
李老師嗯了一聲,慌忙解釋,說他老丈人是學校的領導,有了這層關系很多系裏面的領導都跟他稱兄道弟,換一個系讓初夏回去沒有問題,他也保證以後絕對不會騷擾初夏,絕對不會碰初夏一根手指。
我哦了一聲,低頭對李老師說:“還要十萬塊。”
李老師一愣,帶着哭腔地說:“我哪裏有那麽多錢啊。”
我說:“那就五萬,如果你給不了的話,聽說現在腎髒也挺值錢的,一會兒我讓小弟割一個出去。你現在給我寫一個欠條,說欠了初夏五萬塊錢,如果你不寫,今天你就别想走了。對了,我們明天就要見到錢,如果你敢不給,我就讓小弟過去綁了你,還要把你的真實嘴臉貼出來,讓你家破人亡。”
李老師想了半天,顫巍巍地用筆寫下了欠條,我把欠條拿過來塞給了初夏,對她說:“這件事兒過後你别來紅館了,好好在學校學習。以後呢也少跟别人比那些沒有用的東西,女孩子不到迫不得已,不要到紅館這裏來。懂了麽?”
初夏想要把欠條塞回來,都讓我推了回去,她最終收了下來,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李老師還跪在地上,看起來有點窩囊,我越看越來氣,給小飛使了一個眼色,小飛上去又是跟着小弟一頓踹。
最終李老師如同一條瘋狗般趴在地上,我踢了他一腳,他哼哼了一聲,我對李老師說:“今天給你的教訓你記好了,要不是我的姐妹想上學,我真的把這件事兒鬧得讓你做不了人。你趕快給我滾,明天拿錢,一個星期之内讓初夏從新回到學校。你要是敢騙我,我有得是辦法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