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頭有臉的人出來玩第一要開心,可是前提必須是安全。
我走向了門口,看向了外面,夜色來臨,現在應該是紅館的生意開始的時候。可是這些人圍在外面,每當有車停下來的時候總是會有人上去威脅兩句,所有人都不想惹麻煩,紅館到現在一個客人都沒有。
我讓保安查了一下,外面有五十個左右的鄉村非主流,這些人看起來真的不是啥太強的戰鬥力,我估計市裏面正經的不要命的大流氓,兩個人拿着兩把就能把人給沖散了。可是我現在沒有大流氓也沒有,紅館這樣的場所是不能有任何利器的,我們最有用的工具也就是保安手中拿着的那些個折疊警棍。
可現在黑道中人沒有人會蹚渾水,我估計說不上這些個人還有一個私下的協議,我們紅館找了誰這個底盤就算是誰的,大家也不傷和氣,也不用火拼,坐享其成豈不美哉。
我咬了咬牙,關上了門,告訴保安把家夥都準備好了,這些人恐怕會進來打砸搶掠。
蕾蕾一直都跟着我,小心翼翼地跟着我,好像是一個做錯了事兒的孩子,低着頭垂着胸,不停地落着淚。
我知道自己還需要安撫那些個今天晚上恐怕開不了工的姐妹,我把所有人都叫到了大廳,簡單地說了一下今天晚上的情況,告訴她們不确定外面的人想要幹什麽,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散,所以讓大家做好今天晚上可能無法開工的準備。
姐妹們開始喧嘩,然後有人開始指責蕾蕾,說蕾蕾既然說出去了就要出去,說她沒有職業道德。
蕾蕾一直都低着頭抽泣,我歎了口氣,讓所有人都等在這裏,這個大廳是多功能廳,隻有一個門可以進出,外面的保安根本不可能擋得住五十個人,我怕那些人沖進來的時候傷到姐妹們,所以打算把這裏當成最後的堡壘,實在不行就用桌子把這個門封住然後報警,怎麽也能夠保護姐妹到警察到來。
我走出了紅館,那些外圍的小流氓看向了我,沒有人過來跟我搭話,我四周看了看,不停地有車停下來然後又被人轟走。保安隊長站在我的身邊,我的身後是所有的保安,他們都看着我。
我知道他們是在等着我做決定。
紅館是很多人的飯碗,而且這些人跟其他人不一樣,這些個姐妹賺錢容易,她們不光糟蹋自己的身體也糟蹋那些個錢,很多人都跟我之前一樣,賺了錢總是拼命的花,對自己的未來唯一的規劃就是找一個老實人嫁了,紅館如果真的停業半個月,很多姐妹都可能要餓死了。
我并不喜歡這樣的角色,我也不認爲我稚嫩的肩膀可以承擔這麽多人的安全與飯碗。
可是我也要生存,這不光是她們的人生,這也是我的人生。我此時此刻就跟之前無數次一樣,總是被男人逼在角落中動彈不得,現在圍着紅館的那些個非主流跟之前在黑夜中一次次把手伸進我衣服的老王頭有什麽區别?
夜越來越深了,一個客人都沒有進來,所有人都被擋在了紅館的門外。幾個經理領班提議報警,可誰都清楚報警隻能緩解今天這一夜,明天人家還是會圍過來。而今天這一夜無論是外面圍着小流氓還是警察,其實沒有任何的區别,都會沒有生意,也都會對紅館的名譽造成極大的損傷。
四周的人七嘴八舌,我擡頭看了一眼保安隊長,在這些人中隻有他最接近一個江湖人。
這個保安隊長本來是馬經理的小弟,跟着紅館上了岸,成家立業之後也就算是安穩了。這一次馬經理走他沒有走,意思也很明顯,那就是要遠離江湖。
我走過去問了他什麽意思,他歎了口氣,說了一句江湖事江湖了。
我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可是我能夠怎麽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再一次走了出去,這一次我不僅僅是在門口站在,而是走向了圍着紅館的那些人。
那些人看到我走出來,身後還帶着四五個保安立刻緊張了,許多人圍了過來,我對其中一個人說:“我要見你們老大。”
四周出現了辱罵聲,我站在那裏安安靜靜地聽着,過了一會兒人群分開了,一個秃頭走了進來,身旁跟着的是那天扇蕾蕾的那個男人。
那個秃頭就是秃釘了?
那個秃頭打量了我一下,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秃頭,哈哈一笑說:“你就是敢散我兄弟場子的那個娘們?”
我笑了笑,不悲不亢地站在那裏說:“大哥,說個條件吧,怎麽樣你的人才能撤出去?你要是再這樣下去,我們可報警了”
秃頭哦了一聲,一拍腦袋說:“我們兄弟過來散步又沒有礙到你們家的事兒,這大街總不是你們家的吧。警察來了能怎麽樣?哪條法律規定不能在大街上散步了?你問我們怎麽才能撤?很簡單啊,你把那個娘們衣服脫了洗幹淨給我兄弟送出來,你呢也脫了洗幹淨讓我們弟兄們每人爽一下,那我們就給你這個面子。否則呢?你有能耐把我們就給打走,就憑你們紅館那些個娘們,還有資格跟老子說話?”
我深吸了一口氣,對秃頭說:“十萬,給兄弟陪個不是,請兄弟們吃個飯,可以麽?”
秃頭一聽到錢哈哈一笑,摸着自己的光頭說:“十萬?你他媽的打發要飯的呢?我告訴你,老子有的是錢,今天你們兩個娘們要不把自己老老實實地送出來讓兄弟們爽一下,你們紅館不光今天不能開業,以後也開不了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