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本子說起來可能沒有人信,居然是警方要求必備的,但從另一個角度上來看,這的确是讓這個城市裏面的針對姐妹們的暴力案件減少了九成以上。
這個本子剛剛推出來的時候引發了很大的震動,畢竟過來玩的人都是注意隐私的,誰也不想把自己的詳細身份記在一個夜場的本子上。後來幾經妥協,大家找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那就是熟客隻記卡号跟出去的地點,當然這裏面還有另一個潛規則就是能夠肯花最少十幾萬充值的人一定會有自己固定的行宮,所以對于這些熟客記錄本上的地址都是負責記錄的小妹憑借記憶亂填的。
生客如果不辦卡沒有身份證記錄的話有兩個選擇,第一是詳細地寫下來,第二是多付一百塊錢紅館派個小弟跟着。
我對小紅雀說:“你怎麽知道是我要出去?”
小紅雀笑着說:“你不誰都知道啊,這一次記錄的人還說你怎麽出去了,還誇山哥有魅力呢,山哥很開心啊,看起來臉都皺一起了。星姐你真的要跟他出去麽?”
我嗯了一聲,然後對小紅雀說:“你幫我個忙,下去悄悄看看山哥要給我帶到什麽地方去,快去快回。”
小紅雀一直都把我當大姐,我說什麽她做什麽,她跑起來還真的好像是紅雀一樣蹦蹦哒哒,很快就回來了,告訴我一個非常詳細的地址,連房間号都有。
山哥這樣的人肯定是常年在賓館裏面包房的,我讓小紅雀問的時候就知道這一點,我把小紅雀支了出去,在我的櫃裏面翻出了我新給大春買的手機。大春還沒有醒,可他是我最牽挂的人,我知道他喜歡玩各種玩具,這一次看到了新手機覺得大春醒來的時候一定會喜歡,于是心思一動就給買了。
我現在報複似的花錢,這些錢花出去的時候從來都不會去想,卻沒有想到這一次還真的給了我一絲希望。
我冷靜地撥打了110,告訴他們有人在那個地址組織,說我在路上聽到别人商量好的,半個小時就會過去。
在這個行當幹得久了,對自己最大的敵人也就是警察有了充分的了解,我知道他們的紀律要求接到110報警必須要出警的,否則就是失職。
我将手機卡揉碎沖進了廁所裏,這些事情做完時間已經很久了,我走出去的時候山哥正在來回地踱步,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山哥抱怨了幾句我太慢了,我連忙把自己最蕩的那一面展現出來,我趴在他的耳邊說給下面打點粉順便去去毛,省得山哥看起來不喜歡。
山哥很喜歡我如此配合,笑呵呵地摟着我走了出去,上了車,直奔那個地址。
山哥沒有換地址還真的讓我松了一口氣,他是紅館的老顧客,他對紅館并不會有任何的防備。
跟着山哥進了酒店的房間,我算好時間,進屋就裝成很急迫的樣子,山哥沒等說話我就撲了上去,将自己整個人壓在山哥的身上,我必須表現自己的迫切,否則今天恐怕無法脫身。
山哥歪着脖子親了我幾口,說了幾聲騷包,然後又說我就是騙他的,根本就不是一個雛兒。我笑着應付了幾句,告訴山哥我到底是不是雛兒他一會兒就知道了,還說我雖然沒有被男人給碰過,但已經準備好了,就等着山哥這樣的精壯漢子帶我走向人生新境界呢。
我努力把自己所有的妖媚都抖落了出來,我知道男人征服女人很難,而女人想要俘虜一個男人則很簡單。
山哥真的讓我迷住了,連我都不知道自己如此的迷人,我所有表現出來的那些個浪蕩好像都是發自骨子裏的,我本來以爲自己在演戲,可連我自己最後都意亂情迷。
山哥拉着我想要跟我一起去洗澡,我點着頭應允,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時間已經過了,怎麽警察還沒有來?
警察今天不會不來了吧。
山哥手腳利落,一秒鍾都不想等,幹淨利落地将自己脫光然後站在那裏歪着頭看着我,他的身上都是刀疤,胸口是一個白虎的紋身,那虎頭上面也有一個刀疤,這讓整個紋身看起來面目猙獰。
山哥與老虎的眼睛都瞪着我,我深吸了一口氣,手伸向了自己的裙子,用自己最緩慢的速度将它褪到了地上。
我半裸在山哥的面前,山哥督促我快點,我嘻嘻笑了笑,告訴山哥夜晚還長着,要懂得欣賞,說完我慢慢地轉了一圈,讓山哥看清我所有的青春與妖娆。
即便我這麽的拖延時間,可并沒有任何的用,外面沒有任何的動靜,我一下子就絕望了。
我老老實實地将自己脫光,山哥贊歎了一聲,拉着我走向了浴室,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被敲響了,很大的響聲,山哥跟我都吓了一跳,山哥剛喊了一聲誰呀,門突然就開了,外面進來了四五個警察,後面跟着一個拿着房卡的服務生,這個服務生很害怕地看了一眼山哥,掉頭就走了。
一個人喊道:“警察查房。”
我發出了一聲尖叫,再然後就讓警察給推到了牆角,讓我赤裸裸地蹲在了那裏。
山哥叫嚣了幾聲,說了幾個名字,但警察并不買賬,我們兩個最後衣服都沒有讓穿,裹着被單就讓人塞進了警車。
我到了警察局才算穿上了衣服,按照規矩我出事兒了是不能出賣公司的,所以我自己硬抗了下來,隻說自己跟山哥是男女朋友。而山哥那面來人交了罰款,在淩晨的時候我離開了警局。